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她到底是哪根筋接错了,会想到躲桌子底下来。
席向东身形微动,刚想上前包庇,饶起云已掸掸手:“老七,我说你能把你那一身匪气收一收吗?还是香港古惑仔看多了啊?咱是做合法买卖的,谁一天到晚要对你倒霉啊?”
那鞋尖往边上一移。
那老七怪难堪的挠了挠头:“我这不一天到晚见的女人就十三妹同一款的,没经历嘛?”
裴笑低着头,咕叽咕叽往前爬,头顶到他鞋尖,局促的说了句:“费事让让。”
这火辣辣的姿式真叫人不忍直视。
大眼瞪小眼,有人痴钝的问:“四哥,桌底下有甚么东西吗?”
一场闹剧,几分惊险几分乐子,饶起云叫人加了张椅子,又送了副碗筷,给裴笑压惊,饶起云点了支烟,然后那贼亮的眼神就一向在裴笑身上打转:“席总,你这个小女朋友可真成心机。”
那跛脚七却有些小题高文,当即一拍桌子,站起来就让人把裴笑扭住了:“说,谁让你来的,是不是想对咱哥倒霉?”
裴笑哪顾上这些,转脸就去看席向东的神采,公然……已经能做碳灰了。
跛脚七愣了愣,又听饶起云叮咛:“快松开,松开,怪不得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找不着媳妇儿,对女人要和顺,懂么?”
嘭――
裴笑这才伸展开胳膊,揉了揉撞疼的额头,感激涕零:好人哪!
仿佛害她透露并不是他的错。
偶然候连她也很同意席向东的话――本身脑筋里约莫是进过水的。
连一贯口无遮拦的十三都把脸扭开了:“我说四哥……你口味真重。”
她这辈子大抵没见过席向东那么惶恐失态的神采,不晓得她该不该高傲?
还好桌上的人呼喊着吃喝,并没发觉,但是那被她碰到的鞋子仆人,却不成能没感受。
话音未落,就被人一脚踹跛脚上:“你丫皮痒了你?”
然后,席向东也忍不住掀起了桌布:“裴……笑……?”
裴笑抱着脑袋,做鸵鸟状。
只见那双擦得光鉴可儿的皮鞋略动了动,今后移了点,给她滕出点空。
她撩开桌布,从底下抬开端,好死不死,面前的人恰好是饶起云,为了给她让开条路,他双腿分开到两边,而她恰好跪在他腿中间,一昂首,面对的就是他的……裆部……
一声轻微的闷响,裴笑猛地捂住脑门,疼得想掉眼泪,却不能出声。
裴笑只得在往里爬啊爬,东躲西躲的,直到胳膊肘一不谨慎撞到了甚么,才猛的昂首。
然后,一只手伸了下来,渐渐的掀起桌布,从上面望向她。
裴笑也抬开端,正对上一双狭长的眸子,眼仁儿乌黑,充满了促狭……另有,无辜。
裴笑从速照做。被席向东发明还不是最丢脸的,若现在再被他从桌子底下揪出来,那她真不要活了!
在世人的惊奇,吸气中,饶起云若无其事的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还不出来?”
饶起云不说话,唇角轻勾,暴露一抹兴味的笑,淡若惊鸿,却欠扁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