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公堂之上，凌知县高坐正中，白若雪则坐在一侧旁听。
“大人，确有其事。”独孤问君答道：“明天草民和钱掌柜约好了，明天他要给草民看几件珍品。他的当铺是每天巳时开门，以是草民等时候一到就畴昔了。草民到了那边发明当铺门前的木板还挂在上面并未全数拿下，只要那扇门前没有木板，门也开着。”
“嗯？”凌知县冷哼一声道：“本官甚么人没见过，怎会惊骇你一张丑脸？你休再推委，从速将那面具摘下，或者刚才那番话语是你想出来欺瞒本官的不成？”
接着他又向左边那人发问道：“那么你呢？”
白若雪顺势望去，左边此人满头斑白，一身浅紫绸服，腰间挂着玉佩，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凤眼菩提念珠，一身繁华之气。不过令人不测的是，他的脸上却戴着一个灰色的皮质面具。固然面具较小，只是将双眼挡住，但他右边的头发垂下又遮住了半张脸，实际上整张脸有七成看不到。
他刚戴上面具，凌知县就责问道：“独孤问君，你可知罪？”
“如此说来，昨晚那名奥秘的客人就是凶手的能够性非常高啊......”
“搜过了，但只找到几件瓷瓶、玉佛之类，并没有找到丧失的鎏金麒麟瑞云银壶和描金鸳鸯青瓷碗。”
凌知县摸了摸下巴上的须子，说道：“我们还不肯定凶器是不是阿谁银壶。会不会第一个客人走后又来了一个客人，钱铁锋是被这第二小我所杀？”
听完独孤问君的解释，凌知县的神采这才和缓了下来，不过他还是对峙要独孤问君将面具摘下一瞧。
只见他仓猝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答道：“禀太爷，小人穆万利，家住城东水定坊，是城北聚宝斋的掌柜。”
说罢，他便摘上面具，并将右边的头发拨到一边，好让整张脸暴露来。
白若雪沉声应道：“嗯，并且这两人明天呈现的机会非常奥妙，很难让人不作遐想。现在凶手是如何分开当铺的，这个题目还未有定命。统统还是要比及我们询问过那二人再下定论。”
“以是你就直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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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知县的话说得极重，独孤问君听后仓猝扯着嗓子为本身辩白道：“大人息怒，草民实在偶然冲犯大人！草民之以是戴着面具，那是因为多年之前草民在山中遭受了猛兽，固然最后得以逃出世天，但这脸也被毁了。草民怕旁人见了这脸会吃惊吓，故而戴上面具遮丑，还请大人包涵！”
独孤问君还没有转过弯来，迷惑地问道：“大人，这面具的事不是......”
只见独孤问君的脸上充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像是被某种野兽的利爪所伤。有几道伤痕几近快触及眼睛了，如果再近上一分，这右眼怕是要废了。
“没说面具的事。”凌知县神情严厉地问道：“今早你是不是去了钱铁锋的隆鑫当铺，还发明他死在了客堂当中？”
“这......”独孤问君有些为莫非：“草民怕拿上面具后，这张丑脸会惊扰到大人......”
“我刚才看了钱铁锋的那本记事簿，发明他早晨向来就没有欢迎过第二个客人的风俗。我想这大抵是和早晨所买卖的东西都是来路不正有关，没人情愿让陌生人晓得本身的身份，万一二者碰到就不当了。另有，昨晚油灯里的灯油只能对峙一个时候又二刻钟，最多只能欢迎一名客人。如果他昨晚还要欢迎第二个客人，必然会叮咛小吉将灯油添满，他本身懒成如答应不会去做这些事。”
凌知县听后对劲地点了点头，穆万利此人他也打过几次交道，也晓得一些秘闻。
“是啊。草民深思着，这门既然已经开了，钱掌柜必定已经在当铺里了，干脆出来找他吧。因而草民沿着柜台旁的门往里走，走到客堂处却发明有个娃子坐在地上魂不守舍。草民走近一看，那小我倒是当铺的学徒，草民便问他出了甚么事，他说钱掌柜死在了客堂内里。草民听了大惊，出来一看果然如此，就从速退了出来。厥后，草民就去找里正奉告此事。”
“独孤问君，此乃县衙公堂，本官正在审案。你为何还戴着面具遮讳饰掩，可有将本官放在眼中！？”
“啪！”凌知县拍了一下惊堂木，中气实足地问道：“堂下所立何人，报上名来！”
“谢大人体恤草民！”独孤问君从速把面具戴上。
几人正聊着案情，梁捕头前来禀报导：“禀大人，卑职已经将独孤问君和穆万利二人带到，现在正在大堂上候着等大人问话。”
白若雪正感觉有些惊奇，他却上前向凌知县见礼，随后毕恭毕敬地答道：“回大人的话，草民独孤问君，乃是徽州府人士。草民是一名古玩贩子，此番前来上饶县是为了收买古玩玉器，现暂住在万安堆栈。”
固然凌知县心中早有筹办，不过还是被面前的这张脸惊到了。
“罢了、罢了！”凌知县朝他摆了摆手道：“你且将面具戴上吧。本官已经历明，你所说失实，并非用心骄易本官。”
白若雪原觉得他满头斑白，必然是上了年纪。没想到从这张脸来看固然伤痕遍及却并不衰老，应当还未逾四旬。想必是此前遭了一番大难，心力蕉萃之下才会如此。
站在右边的是一名身穿青色绸服的中年男人，红光满面、身材壮硕，眼睛固然不大却极其有神，身上尽是奸商之气。
“草民哪敢欺瞒大人，既然大人执意要看草民的脸，草民从命便是。”
不料凌知县闻后大怒：“好个刁民，竟敢在本官面前耍滑头！”
三人朝公堂方向走去，白若雪顺口问道：“梁捕头，独孤问君的房间是否搜索过？”
“好，本官这就去问个清楚。”凌知县站起家来筹办升堂。
他说话的声音极其沙哑粗暴，仿佛嗓子遭到过不小的毁伤，让在场的世人大为吃惊。
这边白若雪还没回过神来，那边凌知县已经开端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