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的战役,一张破纸罢了,谁能当真,谁敢当真?别忘了赵云那厮的十数万兵马还在淮水对岸呢,随时都有难下之能够,可主公倒好,整日价沉迷酒色当中,长此以往,我江东民气散矣!”
见得鲁肃急得个不可,周瑜不由地便点头发笑了起来。
“轰!”
江东军在燃烧弹上但是没少吃大亏,前番若不是将广陵城中缉获的一批燃烧弹运上了火线,打了大燕军一个措手不及的话,江东军只怕早被赶回江东去了,正因为此,孙权方才会设法奥妙研造此物,此乃江东军奥妙中的奥妙,除了周瑜、张昭以外,其他人等但是都不知情的。
固然忧心还是,可这一见公孙明执意不肯退避,方望也自没得何如,只能是恭谨地应了一声,仓促又赶回到了臼炮地点处。
“哈哈……好,这才是朕要的攻城利器,好,传真旨意:晋燕高为右卫大将军,封震国公,晋方望为工部侍郎,封陈县侯,其他有功人等着吏部按功双倍行赏!”
三门臼炮顺次轰鸣之下,本就已被先前的炮声惊得躁动不已的战马到底此时已是完整落空了节制,本来整齐牵马布阵的六千将士们顿时便乱作了一团,眼瞅着景象不对,庞德顾不得本身的耳朵还在轰鸣不已,在回身保护住公孙明的同时,运足了中气地便狂吼了一嗓子。
“呼……本来如此,是某错怪主公了。”
臼炮是前装火炮,炮身粗短,适口径倒是大得吓人,跟着方望手中的红旗挥下,一众炮手们很快便完成了装填燃烧,但听一声巨响中,一枚巨大非常的炮弹吼怒着便飞上了半空,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地砸在了火炮阵地火线两百余步处,瞬息间便是一声轰隆雷霆,一团庞大的火球腾空而起间,沙石四下飞溅,阵容可谓惊天。
周瑜此言一出,鲁肃顿时便怒了,跺着脚便骂开了,没旁的,自打退兵广陵城以后,孙权连着收了广陵世家们进献的数十名仙颜女子,就此躲在了城守府的后院当中,愣是不管事了,这等惰政的模样未免过分不堪了些,别人也就罢了,可鲁肃就是一向性子,哪能看得过眼,本想着邀周瑜一道去劝劝,可成果倒好,周瑜竟然也玩起了马放南山的把戏,这叫鲁肃又如何能忍。
“启奏陛下,轻炮、重炮皆已练习结束,唯剩臼炮,此炮发射时动静过大,臣实惊骇扰了陛下。”
跟着练习的持续,三门重炮也已操演结束,接下来就该轮到臼炮上场了,但是方望却愣是没敢接着命令,而是仓促地便跑回到了阵后,冲着公孙明便是深深一躬,满脸担忧之色地禀报了一番。
这一听公孙明开出了如此重的赏格,火炮实验场诸般人等顿时便全都冲动得一头跪倒在了地上。
巳时正牌,正值初夏,江岸边,野花盛开,装点得如茵的绿草有若锦毯般灿艳,一张淡青色华盖下,一身白衣飘飘的周瑜双目微闭,手指轻拨琴弦,一曲文雅的《采薇》随风飘零,逗得几只翠鸟和声鸣叫不已,好一派的风雅之雍容,可就在此时,策马赶到了江边的鲁肃倒是大煞风景地嚷了一嗓子。
被周瑜这么一反问,鲁肃不由地便是一愣,可很快便又回过了神来,接着顿脚又骂上了。
“快,都稳住战马!”
“嗯?此话从何提及?”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子虚的战役(一)
“呵,子敬安知主公就定是纵情声色了?”
“臣等谢陛下隆恩!”
在得知本相以后,鲁肃紧绷着的心弦方才就此松了下来……
“主公何其贤明之人,又怎会不知公孙小儿之狼子野心,今,作出这般模样,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所谓的酒气,那都是火油弹的气味罢了,广陵一郡中,凡参与过火油弹制造者,现现在可全都在内院里呢,我江东可否打过淮水去,就看此番试制可否胜利了。”
“公瑾,我江东的天都快塌了,你另故意操琴!”
“各炮位重视了,顺次装填发射,预备,着花!”
“轰!”
臼炮之能力如何,公孙明虽未曾见地过,可多少还是晓得的,心中有底之下,自不会在乎那等响动到底有多大。
“诺!”
“轰!”
饶是公孙明说了不在乎,可方望到底还是没敢让三门臼炮同时开仗,在回到了火炮阵地以后,紧着便作出了调剂。
“爱卿不必担忧,朕心中稀有的,卿尽管持续便好。”
周瑜这等言语一出,鲁肃的神采顿时便僵住了,猜疑地打量了周瑜一番以后,这才不解地探听道。
“你啊,俗话说得好:目睹为实,你子敬连见都没见,不过只隔墙听了听,就当真了去,那也未免太小瞧主公了。”
背面的骑军大阵都已是乱成了团麻,可公孙明却底子不觉得意,不等硝烟散尽,便已疾步走到了臼炮炮弹炸开之地点,待得发明爆炸处鲜明呈现了三个庞大的深坑,公孙明顿时便镇静得抬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能顺利研收回大炮以及着花弹当然是功德一桩,可如果不能构成战力,那还是是一场空,对此,公孙明自是心中稀有得很,紧着便连下了数道旨意,以确保步、骑、炮等各兵种尽快构成默契……
“莫非不是么?某连着几日去城守府,站在大堂上,都能闻到后院里酒气冲天,更有歌舞班子在内里吹拉弹唱个不休,这不是纵情声色又是甚?”
“诸位爱卿请起,这三种火炮之能力,朕都非常承认,打本日起,便开端扩大出产,统统事件一体由燕高、方望卖力,另,着兵部尽快集结五千原投石机把持士卒前来报导,由燕高率部卖力练习,给卿等三年时候,务必给朕练习出一支能战之炮兵军队,另,着各部骑军轮番到此集训,务必确保统统战马皆能适应大炮之轰鸣。”
饶是鲁肃喊得烦躁万分,可周瑜却还是不慌不忙地弹奏着,底子未曾有涓滴的反应,一见及此,鲁肃可就真急眼了,一把便拽住了周瑜的胳膊。
“子敬,你这是何为?战役了么,主公要放松一下,又何尝不成呢?”
鲁肃都已是急得面色发青了,可周瑜竟然还是是一派的风轻云淡状。
胳膊被拽住,琴天然也就弹不下去了,周瑜不得不伸开了眼,满脸无法状地摇了点头。
“公瑾,你还弹,主公他都四天没出后院了,这可怎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