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无法地淡声道:“已经结束了殿下。”
陆清婉提着酒来的时候,徐凌二人才方才落座。
齐修然闻言哈哈便笑,招手便让陆清婉下去了。
齐修然沉声隧道:“还没结束,彻夜我们不醉不归。”
陆清婉已经洗漱结束,一身洁白的亵衣,卧在徐凌的床上看书。看得昏昏欲沉趴着小憩了一会,还没见男人返来。
齐修然昂首朗笑起来,笑声如雷鸣,不受节制地几欲癫狂。
“子嘉海量,是我之不及。本日喝得真真是痛快。你就痛快点放句话,到底是点不点这个头。”
徐凌接了上去,“迎松堆栈。”
她如许给他送酒的模样,实在敬爱极了。
“还没,要不奴去前边唤唤?”
徐凌含笑地婉拒:“不必,我们二人喝酒便好,有内眷在不便利。”
语气像是大人对待在理取闹的孩童普通。
轻柔的声里带着一丝隐晦的提示。
这类留饭,实际上也并不是真的留饭的。朱紫在场,且还是外姓男人,陆清婉当然是不好用饭的,只能坐在一旁给徐凌夹菜。如此一来反倒不如本身在屋子里吃得畅快些。
陆清婉的脑袋是炸开一样,嗡嗡地仿佛轰鸣。 齐修然从怀中取出一缎黄绸儿,直直地扔到了桌上,冷脸瞪眼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相公,该归去了。”陆清婉轻声地唤道。
徐凌点头,眸光腐败,“我并无此愿。”
“你也快去用饭。”
齐修然见到那日到府衙亲身送饭食的女子,知她是徐凌的内眷,便开口道:“徐夫人留下一块吃便是。”
陆清婉附耳低声提示了徐凌一声,“你别喝那么多,这酒轻易醉人。”
她出门唤了青娘过来,蛾眉微蹙,问道:“前边还没有吃完?”
桌上的菜肴已经吃了大半,一片狼籍,四殿下仰卧在软椅上,阖眼假寐。徐凌则是手握着酒杯,一杯杯地斟饮着,目光幽深,不见一丝浑沌。
“不若娘子随我一同去看看吧。”
她低眉敛眸,两腮微红,眸光潋滟,柔白的手捧着酒壶上举放到了男人的面前,含笑道:“相公彻夜便喝它吧。”
自家娘子的顾虑实乃多余,徐凌望了眼这壶不敷一升的酒,还不敷他一人喝,就是再多喝两壶也醉不到他。
陆清婉点了点头,退出了屋子。
徐凌降落的声音里带着模糊的笑意,点头应许:“好,我听娘子的。”
半夜时分,漏壶漏下至半夜。
陆清婉蹙起眉来,扯了扯徐凌的衣袖,又叮咛摆布酒保:“将这位朱紫送回堆栈吧……嗯……”
陆清婉点了点头,重新换上衣裳、挽好发,跟着青娘去了前厅。
她一时半会想不出来齐修然的下榻之处,只知他出了府衙,暂居在一家极好的堆栈里。
青娘倒是也迷惑了,向来没见过姑爷这么不禁止的。他是个守时又规律的人,平常这个时候早就睡下了。
他在桌底下揉了揉自家媳妇柔嫩的小手,让她回屋里吃。
齐修然冷哼一声,“以是便是被放逐南边也无妨?”
徐凌接过了佳酿,眸色深深地看了自家媳妇一眼,淡声道:“多谢娘子。”
她瞥了一眼房内的水漏,心知子时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