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句话,让冷酷站立着的白清猝然看向高坐金座之上的赫连墨临,那捏着朝笏的双手微微收紧。
“太子殿下,太子妃是大将军府嫡女,更是太子正妃,龙气正朝纲,所谓萤祸之乱在真龙天子跟前底子不值一提……”半晌,白清语气不带情感看着赫连墨临道,微顿了一下他回身看向身后众臣神采阴沉道:“大云百姓流浪失所乃是众臣的任务,如果防疫到位,何来瘟疫之谈?更甚,淮河和淮东本就长产生灾情,不过是本年减轻了些,你们便把此事推给太子妃,的确猖獗。”
“太子殿下……”御史中丞现在走上殿中开口道。
白清一出,世人顾忌,早朝就这么到了序幕,一袭正装的赫连墨临走向御道,隔着削纱他看到了一身影,深沉的狭长水眸现在带着浓浓的情义,削纱撩开,他一把便将她拥入怀中,深深嗅着她脖颈处的暗香,柔声道:“这么大胆敢来偷听,谨慎被传出去,母后见怪你。”
因为白清的这番话,让全部大殿沉寂无声,谁都晓得讨厌太子妃的白清压根就不筹算过问荧惑之事,可这赫连墨临把太后搬出来,白清就算不想出面也得出面,如此,此事必须得缓一缓。
萧王眉头微皱了下,只因谁都听得出此话的含义意有所指。
“爱卿所言甚是。”赫连墨临点头。
虽说这话是指责大臣们任务不到位,但深意倒是再奉告统统人此事不关太子妃的事,如果再逼迫,就休怪他白清,水寒曦看着赫连墨临双眸含着柔情,他这招棋走的实在是高招,太后和老夫人交好,身为老夫人宗子的白清岂能扫了太后的颜面。
只是,就是不晓得赫连墨临的话,到底是不是太后真的对他提及过白清。
“荧惑之事本太子说过了,灾情不减,此事不准提!”赫连墨临似是推测御史中丞的话当即语气彻骨寒意道。
水寒曦一看到御史中丞走到殿中的时候,她微眯眼,这贼臣站出来绝对没甚么功德。
御史中丞顿时怔了下,神采微僵,他的眼底划过一道果断,似是想冒着必死的决计持续开口。
水寒曦先是微怔了下,随后将身子依在他怀中,悄悄一笑道:“母后见怪,我就说是你让我来的。”
赫连墨临唇角弯弯,垂眸直视着清透的灵眸,水眸尽是溺,柔声道:“虽说太后老怒斥你,可你现在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太后还在父皇和母后眼媒介明对你的爱,放眼全部皇宫谁敢指责你啊,我的太子妃……”
“臣遵旨。”白清连想都没想应道,或许在他看来五千还不算多,并且是为了百姓他自是同意。
“太子妃乃大将军的嫡女,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说太子妃荧惑之乱的人是否想过大将军的心机……”赫连墨临瞧见了御史中丞的神采,他冷冷的语气一转锋利,如同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狠狠的刺进这些心胸狡计的大臣中,很多大臣看到他的眼神神采一白。
他看向白清冷声道:“大将军,你沉寂了这么多天,也是时候该出面了!太后昨个还在问起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