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曹二人诧异的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说甚么?傅兄你疯了么?”朱雨时道:“我没疯,只是看不惯马帮的所作所为。祝府在那里,我现在赶去还来得及。”曹三民道:“顺街一向向东走,看到最大的那座宅院就是。傅兄你当真要管这趟闲事?就算你武功不错也救不了祝家,还要搭上性命,又是何必呢?”朱雨时道:“既碰上不平之事就不能坐视不睬,不然学武另有何用。”曹三民还待再劝,周凯道:“就让傅兄去吧。明知马帮的本事还敢去招惹,足见傅兄不是凡人,鄙人素敬豪侠义士,请傅兄满饮此杯。”说着斟酒奉上。朱雨时接过一饮而尽,道:“两位兄台无忧,鄙人去去就回。”说罢飞身跃出窗户,斜落在劈面的房顶上,几个纵跃就已不见。曹三民望着窗外吃惊道:“没想到傅兄的工夫竟如此了得!”周凯笑道:“看来傅兄是真正的豪侠义士。要不要来赌一注?我赌彻夜祝家安然无事。”

祝万成强忍肝火道:“你们马帮真要将我祝家赶尽扑灭么?”焦天南道:“我们两家本可结为秦晋之好,可你却不识汲引才有了本日之祸。如果你现在同意婚事也不算晚,今后也不会再有人死了,你仍做你的大老板,更会收到丰富的聘礼,有了我们马帮做后盾你的买卖自会更加昌隆,如何就想不通呢?”祝万成道:“我祝家的后代毫不嫁于贼寇!中间武功如此之高,为何要屈身贼寇,受万人唾骂!你对的起这身武功和生养你的父母么?”焦天南冷然道:“我从小就没爹娘,不吃你这一套。雷帮主的雄才大略且是你这老匹夫所能测度的,最后问你一次,你是嫁女还是不嫁!”祝万成咬牙道:“打死都不嫁!”焦天南嘲笑道:“你不嫁没干系,待你身后你的闺女还是会坐上我们的花轿,可惜你看不到女儿出阁那一天了。”祝万成也嘲笑道:“就算你把我们全杀光也休想找到老夫的女儿,她已经远走高飞了。”

战役临时停止,两边各自回阵。马帮仅毁伤一人,而祝府能战役的仅剩五人,都是些武功平常的护院,胜负已经没有牵挂。焦天南嘲笑着盯着祝万成,他本就长得丑恶,笑起来更是狰狞可怖,说道:“亲眼瞥见儿子血肉横飞的滋味不好受吧?”

朱雨时在房顶上高涨纵越,没一会儿就见火线现出一座范围不次于留王府的宏伟宅院。红墙绿瓦,天井交叉,院内房屋鳞次栉比,灯火敞亮,府外倒是一片乌黑,想必老百姓怕肇事上身,早早熄灯躲事。

本来祝家兄弟共同默契,由近处的祝复国进犯,稍远的祝燕山操纵剑的长度为兄长挡招,朱雨时也暗自点头。焦天南身形再转,绕到了祝复国身后,探爪抓向后心。两兄弟旧计重演,祝复国仰身下腰,长剑倒刺而出,以一招“长桥射月”攻向焦天南的脖颈。祝燕山则劈剑斩向焦天南的手臂,为兄长得救。看到这里朱雨时暗叫不好,心想一样的招数怎能在妙手面前持续利用,对方如有筹办必将反受其制。

祝复国见击倒一人,精力大振,前去帮手弟弟祝燕山,兄弟联手又将另一名黑衣人逼得难以抵挡。朱雨时暗自欢畅,心想如果祝家能本身化抒难机本身就不消露面了。

祝府有十六人插手战役,多数是武功平常的镖师和护院,他们两三个打一个仍然不是敌手,几招内就有人负伤倒地,难以再战。府上有两人武功较高,一名年纪稍大,浓眉短须,另一名白净漂亮,身材肥胖,他们穿着华贵,剑法沉稳纯熟,功底不弱。朱雨时心想他们该就是祝复国和祝燕山两兄弟了。祝复国和两名护院合攻一名黑衣人,那黑衣人架不住,被祝复国一剑刺中大腿,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观战的祝万成鼓掌叫道:“好!”焦天南则冷哼一声。

朱雨时借着夜色爬上了一座屋顶,见第一层天井内横七竖八的倒满尸身,尸身都穿戴仆人护院的服饰。朱雨时暗自感喟,心想还是来晚了一步,忽听远处传来喊杀之声,便跳落院中向后院奔去。前面两座院落也有尸身,却没有马帮的人,看来所来的七人全都武功不俗。

他所料不错,焦天南的那招乃是虚招,他要进犯的工具乃是挡招的祝燕山。只见他猛一俯身欺到身前,祝燕山招式用老,还没来得及变招就被铁爪般的双手按住肩头,焦天南奸笑一声,十指同时运劲。只听“啊”一声惨叫,祝燕山的肩头硬生生被抓下了两团血肉,只露白骨,胳膊也回声脱臼,痛倒在地难以再战。祝复国大呼一声,仗剑来救弟弟。焦天南抛弃血肉,反攻上前,以快打快和祝复国战在一处。不到十五个照面祝复国剑法混乱,力量不支,焦天南看准马脚一爪打在他的前心,也撕下来一片血肉。祝复国身子倒飞出去,正摔在祝万成脚下,张嘴吐血在他父亲的鞋上。祝万成赶快抱起祝复国,严峻道:“我儿如何?”祝复国受了内伤昏迷畴昔,性命倒是无碍。

朱雨时穿过一道角门,见第四层院中火光亮亮,打斗声清楚可闻,便躲在长廊上的立柱后向外看去。院内有两拨人正在混战,一波是以独眼人焦天南为首的七个黑衣人,至今未损一人,而焦天南底子没有参战,背负双手在前面观战,一副成竹在胸模样。祝府这边也有一名身材高大,锦衣华袍的老者没有参战,看来便是祝万成了,他的神采就没有独眼人那般轻松,他严峻的存眷着战局,一滴盗汗流过脸颊。

焦天南嘲笑道:“跑得了闺女跑不了爹,先打断你们父子的双腿,再关押起来放出风声,引她返来也就是了。”祝万成哼了一声,把长袍束在腰带之间,挽起衣袖,道:“来来来,让老夫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斤两。”焦天南道:“我知你的长白拳和八卦掌还算不弱,胜你要用百招以上。可我不想和你迟误工夫,我们六人齐攻你又能挡上几招?”祝万用心中暗惊,心想两个孩儿都已受伤,其别人又无战力,仅凭本身底子毫无胜算,便道:“是豪杰的就跟老夫单打独斗。”焦天南道:“单打独斗是莽夫行动,稳胜之局时不消冒险,这是雷帮主的教诲。兄弟们,上吧。”祝万成激愤道:“罢罢罢!都来吧,老夫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焦天南嘲笑道:“只怕不会让你如愿的。”(未完待续。)

谁知就在这时,焦天南俄然发难,直奔祝家兄弟而去。有一名护院挡在前面挥刀劈下。焦天南出招敏捷,后发先至,一掌击中那护院前胸,倒在地上吐出血来。祝家兄弟脸上变色,舞剑双战焦天南。他们的剑法同宗同源,招式相辅相成,同时利用的能力更大,如两条灵蛇般一左一右的刺向焦天南两肋。焦天南‘嘿嘿’一笑,身子向旁疾闪,曲指成爪抓向祝复国的前胸,用的恰是他的成名绝技“鹰爪功”。谁知祝复国竟不躲闪,挺剑刺他的肩头,而祝燕山抢步上前,弓步挺剑来挡他的鹰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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