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六面印乃是一神瑶池前辈所留。”瞧得二人如此,李煦宁解释一番,二人了然。

那龟壳果然短长,红色轰隆劈至其上,如蚁撼大象般,俱消逝于那天赋八卦虚影之上。

东南好生,烧火大将。赫赫通天,南极玄冥。摄伏妖怪,妖精灭形。吾今所使,朗灵奕神。吃紧如律令。

“但是吓着老头了,先将那雷散了罢。”玄渊将八神将撤去,长舒一口气。

玄渊双眉一横,抬手直敲:“笑甚!走!”抢先朝紫金山下行去,瞧得世人乐个不断。

那钩蛇妖与白衣教鬼仙正欣喜时,直觉虚空那大可骇更盛数倍,惊叫不好,两人此招不但未能制止,反而令那雷法不受节制,现在再无逆转之机,凡是此中之物皆逃不得。

那钩蛇妖甫一将那因六丁玉女散去而呆愣原地的青蟠龙一一灭去,便见那万道轰隆当头劈下,抽身直射至罗刹处,身躯回旋而起,将罗刹缠于其内,迸起妖气化作赤色天幕迎上。

此时玄渊之环境实在不妙,因施法之时被其打断,收摄过疾,已悲伤神,二遭反噬,三遭创伤,已然堕入晕迷当中。袁道长连道“糟糕”,运炁为之梳理些许伤势,当即行踏罡步斗,施北斗咒:

玄渊不怒反喜,目泛光芒,这龟壳定是一好宝贝,立时凝神闭目,密念金光咒,欲召请愈多神念前来助阵。不过数息,钩蛇妖忽觉压力倍增,抬眼望去,那八方蛮雷使身形竟愈发凝实,目光炯炯,心下一惊,便瞅见那崇光小子正凝神定炁,明显便是在那相同仙真。

万道轰隆一波一波劈下,那赤色天幕倒也非常坚固,一时竟然无损,不过是被轰上天下些许罢。

那四方蛮雷使似有起火,神兵挥动,那脚下雷云连连吼怒,竟又暴涨三四分,当下那轰隆便细弱了数分,愈来愈急,愈来愈粗,轰得那天翻地覆日月无光,轰得那赤色天幕摇摇欲碎。如此不过半刻,只听一声刺耳之声,赤色天幕顿时化为斎粉。

那漫天雷云来得高耸,转眼便将此处覆盖于下,那白衣教鬼仙差遣罗刹闪身上前,与那妖物道:“老妖,速将那崇光羽士灭去,那四方蛮雷使实在短长。”

凌薇嘴唇微动,并未出声,现在也只能是如此。

不动声色朝那白衣教鬼仙打个眼神,后者当即会心,一挥衣袖,十数道鸣蛇自其袖口钻上天底。

玄渊连掐剑诀打出九柄九丈金色炁剑,扯过袁道长便往雷云处射去,哪知那钩蛇妖一甩钩尾,将十数道轰隆甩向二人,连将那九柄金色炁剑抵上,玄渊破口痛骂:“老头便不信劈不得你。”

发觉虚空处那大可骇,钩蛇妖哪敢再怠慢,立时运起妖气,吐出一磨盘大龟壳,玄渊凝目望去,其上纹络纵横,竟为一天赋八卦图刻。只见那龟壳忽的涨至数丈大小,将那钩蛇妖、罗刹尽皆护于其下,一天赋八卦虚影倏然现出。

玄渊二人瞅着一愣,这般便死了?便是那神魂亦无踪迹。先前可......

李煦宁道:“两位道长,这是......”话音未落,一道劲风本身后传来,来不及多想,李煦宁抬手将方才六面印所收之雷尽数打出,一道非常凝实,仅手臂粗细之赤雷顷刻轰出,只听一声凄嚎,李煦宁回顾望去,恰是先前所见那妖物,此时已满身焦炭,再无声气。

李煦宁告别几人,反手化出雷击枣木印,将之平举于前,一步踏入那红色雷幕以内。却发觉一脚踏空,打个踉跄,方一站定便劈来三道水桶粗细轰隆,连将雷击枣木印抵上。那雷击枣木印颤抖些许竟自行迎上,三道轰隆如泥牛入海般,俱消逝于雷击枣木印之上。

分是东北方蛮雷咒、东南边蛮雷咒、西北方蛮雷咒、西南边蛮雷咒,顷刻之间,那雷云之上又闪现四道蛮雷使身形,雷云独自暴涨一倍,无数红色轰隆自雷云内透来,直朝那钩蛇妖、白衣教鬼仙劈去。

“老、老头便要瞧瞧如此能够抵住。”饶是玄渊丹功深厚,但到底并非炼得阳神之地仙,连施四道蛮雷咒已觉些许不适。

雷云似海潮腾腾翻涌,轰隆似毒龙嘶嘶作响,遮天蔽日,其上模糊可见四道身影。

“北斗九辰,中天大神。上朝金阙,下履昆仑。调度法纪,统制乾坤。大魁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高上玉皇,紫微帝君。大周天界,细入微尘。何灾不灭,何福不臻。元皇正气,来合我身。天罡所指,日夜常轮。俗居小人,好道求灵。愿见尊仪,永保长生。三台虚精,六淳曲生。生我养我,护我身形。魁勺权行毕甫票尊帝,吃紧如律令。”咒毕便见自那渺渺虚空降来九道流光,竟划破那雷云直入袁道长身内。(北斗九辰为天蓬、天内、天冲、天辅、天禽、天心、天柱、天任、天英)

数百年前,白衣教偶得一烧毁秘境,自那秘境以内寻着这钩蛇妖,因其乃上古异种,遂寻了诸多龙脉之地藉龙脉之龙气炼养之,后因阁皂宗之人断了其心机,展转多时寻至此紫金山龙首之处,藉由此中龙气修得人形,道行深厚,便是平常修得阳神的修道者亦难对抗。本便是天赋异禀,又因那龙气炼其躯体,一身血肉坚固之至,但此终为外道,故而邪气难脱,化作人形之时方如此这般奇特。

妖物瞅向那当空雷云,邪笑道:“你这小鬼,今番怎如此不堪?四道神念便至如此。”说罢便见那崇光羽士现至面前,连引数十轰隆劈面劈下。纵身一摆竟甩出一七丈钩尾,将那数十轰隆拦腰而断。

此时,袁道长周身北斗星光已然破裂,元炁耗尽,周身空中尽是各式法器残骸,仿佛便将毙于轰隆之下,倏然间一方六面印直射而来,将那百余道轰隆尽数收于其内,随后李煦宁现出身形。

“东北度仙,元天大将。出入莫测,道气合真。快速驱妖,斩断精魂。神符到处,不得留停。吃紧如律令。

袁道长道:“先将此禁制解了。”双手一挥,也不知其如何施法,李煦宁直觉天旋地转,再行睁眼之时便呈现于紫金山之上,其他几人尽皆在此。

玄渊正游于杳杳冥冥,六条约生之间,岂知它事,高耸间本身下窜起十数道黑光,隐于肌内的金光咒立时大盛,拖得一瞬,玄渊忙收转意神抽身撤离,却还是慢了数步,连中三道鸣蛇之击,立时连喷数口淤血。

那钩蛇妖冷冷一笑,吼怒一声,玄渊、袁道长二人只觉空中一颤,便见那钩蛇妖轰然化作本体,赤鳞钩尾,背生波折,大略一观竟足足有三十余丈长。那蛇方一现身,嘶吼不竭,引得那正围上前的十二青蟠龙连声吼怒,立时扑上那钩蛇妖。

玄渊见此大笑道:“公然是一钩蛇,竟断取那紫金山龙气修至人形,莫非不知这般行事定将罪孽缠身,天劫将至?”

恰在此时,那灭世雷霆轰但是下,几近与那天坑保持成红色雷幕。

玄渊二人瞪圆双目,二人瞧见甚么?那钩蛇妖于那万道轰隆之下涓滴未损,好似正如其之言,不过挠痒痒尔。

白衣教鬼仙立时大惊,连施手决,三首竖瞳猛张爆射,化出三道黑幕迎上,却被刹时轰碎。那钩蛇妖口吐人言:“你这小鬼手腕入不得眼,此等轰隆不过挠痒痒尔。”说罢竟以身躯直抗那已至头顶之轰隆。

却说李煦宁几人甫一行至那冰坑之前,便听得一声龙吟,冰层破裂,又退回至地宫大门处,随后便见得那血海之下惊天大战。正观得努力之时,忽的一番天旋地转,竟来至一荒凉之地,待几人回神,自远处传来惊世之音,立时朝那方向赶去。然赶至那处之时,却被那灭世雷霆所震惊,久久未曾言语。

“你们便留至此处,”李煦宁高耸出声,道:“玄渊道长二人定然在那雷幕之下,瞧这般模样定是出了岔子,我持那雷击枣木印并无大碍,前去探上一番。”

那钩蛇妖转过蛇首,嗤笑道:“果然无趣。这便灭了你们。”卷着那罗刹便直冲而来。

“咳,”两人尚将来得及扳谈便见得玄渊缓缓转醒,连为其梳理经脉。

西南太灵,吞魔大将。九天灵君,光透表裹。动扰天真,擒邪捉鬼。安护生灵,速去速去。吃紧如律令。

常徵凑上前来:“师伯,您这是?”独自笑出声。

现在藉那龙气闭关百年,已然修得人形,再遇那阁皂宗袁道长,很有泄愤之感,便如此戏耍袁道长。却被那疯颠羽士所阻,心下大怒,又见那十二青蟠龙不知死活般扑上,横甩巨尾与那十二青蟠龙斗上。

“临!”玄渊见得如此,指决连掐,那虚空雷云连连翻滚,万道轰隆自天而降,将那天坑尽数淹没。

李煦宁轻呼一口气,虽知此为炼神还虚神瑶池前辈之法器,但于这般雷幕下亦是无底,今番瞧见如此,便凝神发挥天眼通以寻其二人踪迹。

玄渊寿眉一挑,嬉笑道:“这龟壳倒是不错,且瞧瞧你能撑得几时。”

西北无量,驱魂大将。通天窜改,豁落吏兵。逐邪斩怪,助国安民。见吾即化,无降平生。吃紧如律令。”

袁道长瞅一眼身侧那恍惚至极的六丁玉女,又扫那正逞威连断三青蟠龙的钩蛇妖,连道:“我令六丁玉女将此地围上,你速速引天雷劈下。”说罢便执手决,只见六丁玉女各施一指,二人脚下之地轰然一震,将周遭数里以内平白陷落数十丈,随即便见六丁玉女连颤数下,消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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