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她总不会有事的。”洛天戟早已经摘了面具,深渊普通的眼中,覆上一抹暖意。
落葵的心在滴血,但一转头,瞥见身边的人都好端端的忙里忙外,又感觉稍感安抚。
自打落葵分开以后,更是如同森罗殿里的阎王普通,看人一眼,就让人从心底里凉到四肢八骸。
还好,人都还在!
“但是......”阿飞皱了皱眉:“这么大的事情,瞒不住的。如果胶州这边不给个说法,万一动静传到京里,皇上究查下来......”
洛天戟瞥了他一眼,阿飞心头一颤,赶紧噤声。
落葵伸手指着窗外,咬牙切齿的看着洛天戟:“内里的百姓,喝着火伴的鲜血,耗着命在等你们的时候,你在干甚么?在做这一桌子的珍羞!”
“你干吗?有野狗追你?”落葵皱眉问道。
洛天戟悄悄的看着,半晌,缓缓垂眸:“晓得了。”
这边正忙着,却闻声远处有人在大喊“落葵姐。”
落葵转头望去,只见虎子行色仓促,快步跑了返来。
“阿谁,落葵女人,霍大人不是不把胶州放在心中,这不是,带着粮食和人马来了嘛......”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粮食呢?我们能等多久?”
“是来了,但是天晓得他们甚么时候来。”落葵哼了一声。
县令憋着呼吸,垂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
落葵拔高调子,因为冲动,声音有些颤抖:“如许的你,有甚么资格来究查狄将军,有甚么资格来究查我?收起你的理直气壮,明天姑奶奶就把话放这儿了,陈国人就是我放出去的,有甚么冲我来。要杀要剐,我落葵作陪。”
落葵冷冷的瞥着他:“踏进这胶州的地界,你的死活便由我落葵说了算,不信,你就尝尝!”
放下以后,更是对洛天戟充满了感激,也更加卖力的查探城中有没有还没分开的陈国人。
阿飞终究忍不住,在他身后小声的问:“殿下,真的不究查了?”
屋子里,洛天戟形单影只,站在窗户边上,悄悄的站了好半天。
“是吗?”洛天戟的眸色暗沉,声音里没有喜怒:“女人要如何不讲情面?”
房梁断了一根,墙壁得重新粉刷,镖局的兵器库损毁严峻,最惨的是小库房,内里很多银两与宝贝不翼而飞......
说完,落葵嘲笑一声,嘴角眉梢都是让人脊骨发凉的阴狠。
“但是你。”落葵伸手指着洛天戟:“如果背着我搞甚么小行动,连累非难别人,别怪我落葵不讲情面。”
落葵一番理直气壮的反问,让在场的人都说不出话来。
连着惴惴不安了好久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这得话多少银子重修啊!
“本日吃了陈国带来的粮食,大师的命保住了。你们明天来,明天来,抑或是等灾情和缓了以后才来,都能够,大师能等。”
洛天戟看着她的背影消逝在走廊绝顶,很久,才让世人散了。
殿下严厉的时候,一贯可骇。
阿飞喃喃:“她是不会有事,可殿下你会不会有事......”
狄将军也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忽略,洛天戟竟然没有究查。
看了看落葵,再看看洛天戟,故意和缓一下胶着的氛围。
洛天戟悄悄‘嗯’了一声。
落葵回到镖局,看着退潮过后的镖局,那满目苍夷的模样,忍不住捶胸顿足。
落葵冷哼一声,回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