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改版七大恨

阿巴泰脸有仇恨之色,说道:“我大金百姓蒙受天灾,粮食不继,我上月去抚顺与抚顺守备王命印和游击李永芳商谈开马市贸易事件,李永芳贪婪奸滑,趁我建州天灾,打压我参茸貂皮的售价,一样数量的貂皮人参调换不到往年一半的粮食,趁人之危,实为可爱。”

小冰河气候对建州女真的卑劣影响比明朝还严峻,自万历十三年开端的奴尔哈赤同一女真诸部的过程,首要动力实在就是为了掳掠其他部族的粮食牲口而制止本身的部族臣民饿死,甚么雄才大略、高瞻远瞩都是清王朝入主中原后的装点之词,当时的奴尔哈赤与流贼首级高迎祥、李自成一样,都是带着一群饥民四周寻食、劫夺,建州女真通过掳掠其他部族、杀死其他部族的人丁来减缓粮食的压力从而度过饥荒――

“我父祖与天子边疆一草未折、寸土未损,为明朝看边进贡,忠顺已久,明朝忽于万积年间,将我父祖无罪加诛,此其一恨;

次日四更尽,后金两万雄师分为八路出发,右翼四旗八千人攻取东州、马根单;奴尔哈赤亲率右翼四旗一万两千军马剿袭抚顺,而在前两日,已有皇太极正白旗的五十名懦夫扮作马商混入抚顺城,只等奴尔哈赤的雄师攻至抚顺城外,举炮为号,就表里夹攻,同时,又让一个汉人俘虏带着招降书去抚顺见李永芳,打单说降则免死还会结为婚姻,不降则屠城灭族,要李永芳莫失求生之机,这就叫攻心战――

年来建州水灾,民不得食,我遣使臣纳兰巴克什往朝鲜借粮,明朝册封使张原竟将我使臣掳往北京,**至极,实难容忍,故以此七恨发兵。”

四大贝勒之首代善大声道:“今已出兵到此,却又退兵,祭天发兵与明朝开战的事如何坦白得了!天虽阴雨,但我军弓矢皆有备雨之具,不怕阴雨淋湿,何况天降大雨,更使明军防备松弛,此雨于我无益,于彼倒霉,父汗切勿多虑,攻占抚顺,万无一失。”

拜天焚表以后,奴尔哈赤率军起行,此次出征的两万步骑是八旗军的精锐,只许胜不准败,若败,建州就要灭亡,奴尔哈赤固然身经百战,也不由有些忐忑,当晚在古勒山歇宿时大雨滂湃,奴尔哈赤于帐中皱眉迟疑,对诸贝勒、大臣及旗主道:“阴雨气候不便进兵,我欲勒兵返还,你们觉得如何?”

一方紧锣密鼓主动备战,一方骄怠高傲争相谋财,此克服负早已必定。

奴尔哈赤首肯八子皇太极的建议,后表示第七子阿巴泰出列,说道:“阿巴泰,你上月去了抚顺,你且说说抚顺城的真假。”

客岁奴尔哈赤建国称汗后,辽东巡抚和都司都有号令严禁抚顺、开原等边城与建州开马市做贸易,但是利之地点,使得这些号令成了一纸空文,连辽东镇守寺人鲁淮都派了商队来抚顺做买卖,李永芳又如何会严格履行封闭马市的号令,并且李永芳也知建州水灾严峻,如果完整不与建州贸易,那些蛮横的女真人在饥饿的差遣下会作出甚么猖獗之举就很难预感了,以是开马市可减缓建州粮食饥荒,而大明商户有银子赚,可谓互利,至于抬高参茸骏马的代价,这没甚么好说的,愿买愿卖,是你们女真人有求于我,我天然要从中赢利。

……

皇太极不同意打击朝鲜,因为八旗军主力一旦没法从朝鲜敏捷脱身,必致腹背受敌,朝鲜撮尔小邦,粮储有限,不值得大动兵戈,打击朝鲜等因而同大明宣战,何不干脆剿袭辽东,只要辽东明军一败,朝鲜可不战而平。

皇太极鼓吹了一番八旗军的威武无敌和辽东明军的胆小无能以后,奴尔哈赤开端停止实战阐发,他说与明军交兵不要强求攻城夺地,攻得下的就攻,攻不下的就要设法把敌军引到城外停止野战,敌众我寡如何打法、我众敌寡又如何打法?一旦出兵,每个牛录五十个披甲军,只留十人守城,其他四十人出战,各军士不得擅离各自的牛录旗矗……

前日有探报向李永芳陈述说建州女真迩来派出数百人入山砍砍木料,李永芳心中有些疑虑,派人再去查探时,回报说女真人是盖马棚筹办让马匹越冬,李永芳也就豁然了,实在呢,奴尔哈赤是在筹办攻城的器具。

皇太极献计道:“我们可要求李永芳再开马市,同意参茸、貂皮、东珠、骏马贱卖,吸引辽东的商户前来抚顺,马市一开,抚顺边备必疏,而我们之前可命五十懦夫扮作马商,驱马五路入城为市,待我雄师攻城时可里应外合,表里夹攻,抚顺可得。”

哈达帮忙叶赫,两次出兵侵我,我反击,天将哈达给我,明朝天子又助哈达,逼我规复哈达原地,我归还之哈达人却被叶赫掳去,天下各国之人相互征讨,天非者败北而亡,天是者克服而生,已得之俘虏,却逼迫我偿还,岂有是理?此其四恨也;

固然杀我父祖,我仍愿修好,设碑发誓,无越国土,然明朝叛变誓词,逞兵越界,卫助叶赫,叶赫与建州同是属夷,我两家构衅,明朝公直解纷可也,缘何助兵马、生机器,卫彼拒我,畸轻畸重,两可悲伤,此其二恨;

就在后金主动筹办打击抚顺之际,抚顺城的游击将军李永芳正忙着开马市发财,李永芳镇守抚顺多年,对建州八旗军的战役力还是有相称体味的,自知以抚顺的两千人马底子没法与八旗军对抗,但自恃大明国力远非建州能比,奴尔哈赤不敢正面与大明为敌,不过是扮作国蠹劫夺一些客商罢了,客岁越界砍木汉民被杀之事,奴尔哈赤不是终究迫于压力抓了几十个女真人斩杀于抚顺城下给了大明交代吗,奴尔哈赤服软是真,至于那些女真人是不是真正的建州女真就不必穷究了――

奴尔哈赤这是摸索,看看世人有无与明军决斗的信心。

叶赫东哥,乃我礼聘之婚,后竟渝盟,不与亲迎,彼时虽是如此,犹不敢轻许别人,却得明朝护助,乃再醮西虏,似此热诚,谁能甘心,此其五恨;我部看边之人,二百年来,俱在近边住种,后明朝信北关诬言,辄出兵逼令我部谴退三十里,立碑占地,将房屋烧毁,稼禾丢弃,使我部无居无食,大家待毙,此其六恨;

奴尔哈赤道:“抚顺城商家富户颇多,甚有积蓄,若攻陷抚顺,我大金子民就不愁过冬了,你们可有甚么攻城的良策?”

碑界铭誓有曰‘汉人私出境外者杀;夷人私出境内者杀’,然沿边汉人,私出境外,挖参采纳,念山泽之利,系我度日,频频申禀下属,竟若罔闻,虽有痛恨,无门控告,不得已遵守碑约而杀之,明朝反以背盟责我擅杀,逮捕我派往广宁的纲古里、方吉纳二臣,并以铁索拴系,逼我执十人杀之边疆,此其三恨;

奴尔哈赤交战多年,经历丰富,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然后让诸贝勒大臣各抒己见,大贝勒代善主张打击朝鲜,因为纳兰巴克什蒲月赴朝鲜有一个任务就是向朝鲜借粮救灾,现在光海君被废,朝鲜已完整倒向明朝而与建州为敌,既然借粮已无能够,那就去抢,征服朝鲜――

……

阿巴泰道:“抚顺李永芳所部不过一千五百人,七月间增派了五百军士,统共二千人,都热中贸易,军纪涣散,岂是我八旗军敌手。”

因为纳兰巴克什被擒,奴尔哈赤没有得力的文臣,这篇告天誊写得不文不白,但该写的仇恨都写上去了,至于扈尔汗之死,虽是奴尔哈赤极恨之事,但扈尔汗是作为胡匪被击毙于连山城外凤凰山下,这不大光彩,也影响士气,故略而不提。

奴尔哈赤夸奖代善说得有理,其他贝勒大臣也纷繁表示打击抚顺势在必行。

奴尔哈赤沉声道:“先且承诺他的前提,他吞出来多少,我让他十倍还返来。”

后金天命二年玄月二十八日巳时,奴尔哈赤率二万步骑侵犯大明,出征进步行了昌大的杀马祭天典礼,在告天书上写了对明朝的“七大恨”,告书书曰:

天命二年春至今,建州大旱,草木皆枯,牛羊牲口死者无数,奴尔哈赤忱中焦炙,若没有充足多的粮食储备对付即将到来的寒冬,他的臣民就将大量饿毙或流浪,他别无治国富民之策,只会武力掳掠,但是现在女真诸部除了叶赫部以外都已经灭亡了,扮小股胡匪蹿入大明地界劫夺也是杯水车薪,没法应对大范围的天灾,以是必须策动大范围的战役来转嫁保存危急,打击大明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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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贝勒大臣皆赞奇策,奴尔哈赤即命阿巴泰赶去抚顺城与王命印、李永芳闲谈开马市之事,又对殿上诸人道:“我大金要与南朝开战,必须师出驰名,如许才气鼓励士气,南朝杀我父祖;支撑我世仇哈达部、叶赫部与我为敌;汉民越界采参砍木,却逼我执十人杀于抚顺城下;此番杀我义子、又将我额尔德尼掳往北京,辱我太过,必发兵复仇――黑还,你找几个晓得汉文的部属拟一篇‘告天书’上来,就写南朝百年来对我国的逼迫,我实难容忍,故而发兵抵挡,我乃公理之师。”又道:“额尔德尼被俘,我极其痛心,如有能够,要设法救他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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