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妇人先行惶恐出声:“神仙显灵了!”

别的一个妇人拧了湿热的帕子,给老妪擦了擦额头:“要说那李员外的心也忒黑了,娶了好几个夫人都被他折磨致死。听别人说他仿佛就喜好打老婆,大老婆被打跑了,二老婆被他逼的他杀,就那三老婆都自个儿沉湖了。他专好拿着热铁往人身上烙,那谁能受得了呢!?任是常日再固执的人,也受不住他这成日的折腾。”

老妪连连摆手:“报不得报不得。李员外是梁家堡堡主的表侄子,梁堡主传闻又与都城的朱紫要好,哪怕这报上去了,亏损的也是我们自个儿。”

老妪好不轻易喘上气了,这才说道:“怪不恰当日肯给那么多聘礼,本来这些钱竟是要我拿女儿的命去换,如果当日早晓得如此,说甚么也不肯把幺儿嫁畴昔!”

别的一个妇人拥戴着:“说的是,李员外有财有势的,哪怕官府真的定罪,恐怕也不过是几个板子的事。到时放了出来,仍旧清闲法外。小妹能活着逃出来,已经是福大命大了。按理说李员外作孽如此之多,老天爷就该降下道雷劈死他!”

孟萋萋耳力好,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听进她耳里。

“你们想要李员外的命么?”

孟萋萋毫不踌躇从她手上拿过镯子揣入怀中:“明日午后,我会将李员外首级挂在沧州城门上。”

这行村民顿时皆跪在地上,砰砰的磕起响头来。

头一个妇人说道:“不然我们报官去吧!彼苍在上,莫非就没国法了么!”

这队走投无路的老妪及两个妇人本在唉声感喟,忽而听得夜空中传来森然一声。

老妪重重叹了口气:“原觉得幺儿嫁去李员娘家,虽不说大富大贵,吃穿倒是不必愁了。哪知这李员外这么不是人,自从幺儿嫁了他,常常回家时身上都多了伤口,有的好几日都愈合不上!现在连人都疯疯颠癫的,面貌也毁了。我不幸的女儿――”

孟萋萋却非常安静:“你们如果想要李员外的命,就将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送来。”

孟萋萋将这些话悉数听进耳里,她不紧不慢戴上花面面具。面具上此岸花如血绽放,月色下似是正在滴血普通。

妇人一边替她顺着心肺,一边欣喜:“娘放宽解,巫师不是说了,小妹只是被吓丢了魂。如果能抬着她的身材漫山遍野的唤一唤,她就能返来了,人也不会疯疯颠癫的了。”

撂下这句话,孟萋萋回身踏风拜别。

她们一愣,循名誉去,见破洞漏风的孟婆庙门下站着一袭红裳的女子。她面具上的此岸花艳的惊人,血红色的衣裳在风中猎猎扬起,夜色光影中好似娇俏的罗刹。

孟萋萋微微扭首向那方,便隔空稳稳的扶住了木板。

抬着疯颠女子的村民们骇怪下,手一松,目睹着那疯颠女子就要从木板上跌下去。

老妪顿时从疯颠女子手腕上褪下一个掐金丝的暖玉镯子,颤颤巍巍的跪行着送到门口:“这是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了。”

老妪说罢,又哀哀的哭了起来。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极其悲伤,几近栽倒在扶着她的妇人身上。这队人没法,只得原地停下来稍作歇息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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