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姨被挤着七倒八歪,卯足了满身的劲,想要将赵言之护住,不料被一个摄像机嘭地一声砸在额头上,刹时倒地。
赵言之的惊呼声被喧华的采访声淹没,她试图靠近胡姨,却被无数只话筒死死截断来路,薄弱的身子在来势汹汹的媒体面前,脆弱得连一张纸都不如……
“嘭”的一声巨响,鼠标被掼到地上,摔得粉碎,与此同时,简理气愤的身影早已消逝在电脑屏幕前。
一个个话筒恨不得戳进赵言之的嘴里,将那些无中生有的话题,再带上一个热度来。
“赵蜜斯,说说你和简大少爷的故事吧?你母亲葬礼,他都没有列席,是不是证明你们已经分离了,是因为欧大蜜斯返国了吗?”
无数个辛辣题目如雪花般纷沓而至,砸得赵言之毫无抵挡之力。
真是桥破万人踩,墙倒世人推,这类被无良媒体落井下石的地步,赵言之不是第一次经历,只是这一次,只剩下她一小我接受。
“他们旧情复燃,以是你这个备了六年的备胎终究要被替代了?你表情如何样?和我们分享一下吧……”
阿谁保护着她,朝欺负她的人暴露獠牙的人,也已经离她而去,长眠于暗中之地,早也没法保护她了。
“……我甚么都不晓得……”
赵言之跪在地上,对着面前的两座墓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方才涩然开口。
“爸妈,女儿让你们担忧了……”
赵言之只觉心口一痛,对妈妈的惭愧和思念齐齐涌上心头。
“……你们这帮黑心媒体,就不怕惊扰死者,知己不安吗?”
妈妈就在不远处的地下,眼睁睁看到她被如此摧辱,只怕死也不放心。
不料先前还空无一人的马路,俄然涌出来一大帮人,扛着摄像机,握着话筒簇拥而至,一下子将赵言之围在正中。
“胡姨!”
“朱门令媛复仇返来,前市长女儿落魄街头,六年感情大剧如何闭幕”,之类之类的头条只怕会赚足眼球。
眼看天上俄然砸了几滴雨水下来,胡姨担忧赵言之的身材,挽着她朝来时的马路边走去。
偌大的电脑屏幕上,赵言之那格外惨白的脸,连同双眼透出的绝望,深深地刺痛了简理。
顿时,一股血气上涌,赵言之捂着胸口,几近晕倒。
自从赵明川出事以后,亲朋老友唯恐避之不及,早已断了联络。
“言之,我们走吧!”
莫非一辈子都将背负无端的罪过,踽踽前行吗?
丑恶的嘴脸猖獗地逼近,赵言之只觉喘不上气来,不由面前一黑,晕了畴昔。
“曾经的市长被纪检委停职查办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阴雨绵绵,为阴冷的坟场更添了几分潮湿。
无数个喧闹的声音不断地钻入耳朵,赵言之只觉现在的本身就像是被五指山压住的孙悟空,半分都转动不得,但是孙悟空另有唐僧来挽救,她呢?
这空荡荡的葬礼上,只剩下两个孤傲单的人影。
“赵蜜斯!请你答复!”
“不过你们放心,言之不会再那么无私率性,我承诺你们,我会分开简氏……”
“赵蜜斯,便利流露一下是甚么项目吗?莫非这不是官商勾搭,分赃不均,狗咬狗吗?”
“赵蜜斯!叨教你妈口口声声指责简氏过河拆桥,有何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