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只是气话,你听我解释……”
这句话清楚是曾经简剃头疯时说过的气话,现在从赵言之本身口中说出,却像一把利刃反过来刺伤了简理。
但是那双曾经写满沉沦的眼神中,现在一片腐败,半丝沉沦都没有,只听赵言之一声嘲笑,讽刺道:
“解释?”
“你滚蛋!”
这句话,如果在阿谁雨夜之前的任何一个时候听到,只怕赵言之都会打动得痛哭流涕,但是现在她的眼中却只剩讨厌。
她伸出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欲拒还迎。
“别想太多,孩子不是你的!”
“……唔……”
感遭到对方的回应,简理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狂喜,不由吻得更加深沉。
熟谙的气味,夺命的狂热,一点点吞噬她的明智,一点点温热那颗早已冰封的心,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回应。
“唔……”
赵言之浑身一僵,一动不动。
“赵言之,我不会罢休的,这一辈子都不会放!”
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肚子上,赵言之忙一把抱住肚子,后退两步。
两行欣喜的热泪从简理的眼中落下,饱含失而复得的欢乐,他第一次非常感念彼苍,将阿谁雨夜消逝的挚爱,再次送回他的身边。
简理靠近她,呼吸几近扫在她的脸上,赵言以后退一步,背抵在墙上。
这刹时的密意让赵言之有顷刻间的失神。
说话间,简理一低头,温热的呼吸悉数洒在洁白的脖颈边上,赵言之像是受了勾引,顿时跌入那双乌黑的眼眸当中。
她毕竟还是没法放弃畴昔,夏天明感喟一声,满眼无法。
“赵言之,你晓得吗?你一扯谎,耳朵就发红……”
赵言之一声冷哼,斜睨他一眼,“难不成你想奉告我,你舍得美娇娘,拒了朱门府,跑到这异国他乡就是为了来看我?你兜兜转转,蓦地回顾,才发明最舍不下的人,是我?”
赵言之语带调侃,却句句戳中简理的心,他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冲动道:
但是,就在他回身欲走的顷刻,却听房间里俄然传来“啪”的一声巨响。
“如何?简至公子,甚么时候也有抢别人破鞋穿的爱好了?还是说你对妊妇有不一样的兴趣?”
简理的声音中略带一丝哽咽,俊雅的双眸密意地望着赵言之,恨不得将她刻进心底。
却见简理一脸惊奇地看着赵言之,仿佛不信赖,上一秒还在密意相拥的爱人,竟会俄然甩他一记清脆的耳光。
“你……”
失神的顷刻,温热的呼吸俄然到了嘴边,紧接着一个炙热的吻重重地落在她的唇上,霸道而缠绵,像是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塞进胸腔里去。
现在,仓促而来的夏天明,正欲排闼而入,不料乍然撞见病房里,两个相拥亲吻的身影,顿时楞在原地。
“够了,简理!你还当我是阿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赵言之吗?”
两人如此含混的姿式站在人来人往的病房里,赵言之只觉分外尴尬,不由脸更红了。
赵言之双手推着他的胸膛,不料不但没有鞭策,反倒被他狠狠地压在墙壁上。
赵言之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一丝豪情都没有。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舍不下你!我奉告你,赵言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毫不!”
“我奉告你,简理,别再想打我甚么主张,我赵言之,身上已经没甚么任何简家可操纵的代价了!”
丢下这句话,赵言之起家下床,却被简理一把拦住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