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皇兄是筹算在明日祭天之时当众宣布此事?”顿了顿,帝北瑞担忧的说道,“但是,皇兄可否想过一个题目……”
容九歌微微蹙眉,眼下该晓得几近都晓得了,人死如灯灭,现在他要做的,也是独一弄做的就是为母后以及慕容氏一族报仇。
想起那日一早听闻父皇俄然要去梵音寺斋戒,仓促忙赶进宫,又在寝宫听到父皇与沁妃的动静一事,他俄然恍然大悟了,“难怪父皇克日对沁妃如此沉沦,莫非皇兄你……”
至于其他,也无可厚非了。
他乃至没有看那些手札一眼,便冷酷开口,“我会杀了你父皇,这一点你应当是清楚的吧?”
“唔,西域的媚香一贯着名,用在飘絮身上倒也不成惜。”玉倾城笑了笑,“只可惜东海帝左不过四十多的年纪,现在却也快被榨干了,如果朝堂上的大臣们晓得皇上已然不举,瑞王殿下觉得会如何呢?”
帝北瑞是个聪明人。
如许的字眼让帝北瑞的瞳孔微缩,他想不到面前的两位风韵翩翩的伉俪竟然会用这个别例下套。
“那敏贵妃如何呢?你说了她毕竟是爱上东海帝了,即便是现下断念了,也愿定见到你们父子相残的局面吗?”
“母妃不知。”帝北瑞答复,“自古改朝换代都是要经历一番大行动的,母妃乃女子,天然不懂我们男人间该做的事情,何况……母妃如果晓得父皇成心想要种植沁妃娘娘将来腹中之子,应当也会同意皇兄的做法的。”
话落,他将放于袖中的一叠手札拿了出来,放在了容九歌面前的桌案上。
“是,臣弟晓得。”
“呵,真是风趣。”玉子澜低低淡淡的开口,还拿起了那叠手札看了看,“本来是你外祖父当年带着族人告老回籍前写给东海帝以及慕容皇后的手札,不过这封信估摸着慕容皇后是未曾瞥见过的,这信的最后交代了让她防备东海帝。”
容九歌薄唇垂垂抿成一条直线,明显已经是不悦至极的模样。
不、举?
容九歌冷嗤一声,“呵,说来也巧,飘絮的眉眼像极了母后,也难怪会让他产生如许的错觉,不过这些日子他们二人也是欢愉似神仙了。”
“飘絮?”帝北瑞眨眨眼,“传闻是甚么县丞之女,可惜爹娘忽染疾症暴毙,被家中的亲戚送进宫选秀,但是落了选只能在母妃身边当了个宫女,此人……可有不当?”
“东海帝仿佛把她认成了慕容氏的先人。”
他冷不丁的问了句,“你可知飘絮的身份?”
“……”
帝北瑞又道,“实在臣弟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震惊的,以是……趁着这两日的工夫,查到了些东西,想来也是皇兄所需的。”
毕竟是同床共枕的多年的人,如果死了,莫非就不怕半夜梦回的孤魂野鬼前来扰梦?
这话里行间的讽刺意义很较着不说,他还听出了其他的味道。
父皇他不但是个男人,更是一国之君,如果出此大事,岂不是要在天下人面前丢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