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口传来拍门声。
一道金饰的声音传过来，面前是一只小小的手举着的奶茶杯。
薛凛安哂了一声，“别给我戴高帽……”
薛凛安没动筷子。
还说梦见鬼？他信她的大话才有鬼了。
最后这一句，带上了点威胁的意味，倒让姜佳宁有点被宠溺的错觉。
“统统。”
她很少有这类逞强的时候，搂着他的腰像是只乖软的小猫，柔嫩的发丝贴顺着耳廓。
他握着她的腕，纤细的手腕，似他轻一用力就能折断。
伍助理：“薛总，车备好了。”
过了约莫有非常钟，伍助理走过来：“宁姐，老板让上车。”
女朋友？
眼睛敞亮，不藏阴霾。
姜佳宁一顿。
姜佳宁插着口袋，靠在身后的石狮子上，把领巾往上拉了拉。
单手握动手机，手机屏幕上是几张有人匿名发给他的照片。
男人的目光存在感太强，姜佳宁被他看的吃不下了，干脆把筷子放下，“薛总。”
和昨晚阿谁从睡梦中醒来眼神难掩惊骇满脸是泪的女人，判若两人。
挂断电话，薛凛安把手机丢在一旁，单手解着皮带，就过来把睡的半熟的女人给捞了起来，捏住她的鼻子，待女人蹙眉微张了嘴呼吸，低头吻了上去，狠狠咬住她的唇。
……
“舒畅吗。”
姜佳宁自知他问的是甚么，想起昨晚发疯的画面，耳根都有些泛红。
女孩也抱着一杯奶茶，顺着姜佳宁的视野，“她半夜就来了，跟办事生说她是薛少的女朋友。”
姜佳宁：“薛总大气。”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么？
筝笛弦弄，烛灯绰绰，两道玄色的身影交缠倒映在那庞大的花鸟虫鱼屏风上，一帧帧，像是用玄色的丝线绣上去的画。
薛凛安起家，顺手拿过衣架上的大衣挂在臂弯，又俯下腰，在她脸颊上捏了下，“你内心的那些弯弯绕绕，如果再暴露一点端倪来，谨慎我清算你。”
药店的玻璃门前，照片中，是姜佳宁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她在帮他上药，姿式密切。
这幽巷深处的园子里。
室内有一张贵妃塌，女人一头海藻般的长发铺陈在上面，颈肩上的陈迹较着，眼角另有情欢过后的模糊泪痕。
“……”
拍的很清楚，光芒含混。
薛凛安捏动手机的手指节发白，出去私会男人，回过甚还主动抱他亲他？
伍助理把车停好就和姜佳宁下了车。
“凛安，能和你说几句话么，就几分钟。”
姜佳宁：“感谢。”
“请你喝奶茶。”
他的神采越来越沉，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她从车窗玻璃，朝外瞥见了一张被贝雷帽半讳饰的斑斓面孔。
伍助理急踩刹车。
第二天早上，姜佳宁醒来后，枕边已经没人了。
“姜佳宁。”
阮清秋没下车，姜佳宁就坐了副驾驶的位置，她扣好安然带，刚一昂首，就从后视镜和阮清秋的视野对上。
男人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姜佳宁朝着他看畴昔。
姜佳宁摸了摸脸颊。
“哪方面的？”
她随口和女孩扳谈着，目光仍然落在火线不远处的车玻璃上。
哦，本来她就是阮清秋啊。
薛凛安毫不在乎的用纸巾轻擦了一下，抬眸睨了她一眼，“不管你从顾真真那边拿了甚么好处，前面的我不究查，到此为止。”
拍照时候是今晚。
“帮我查小我。”
薛凛安超出桌面，在她的唇边揩了一下。
“等着我服侍你起来洗漱？”
女人走过来，从车窗朝内，看向车后座的薛凛安。
门口石狮子中间的公用泊车处，伍助理策动车子的时候，俄然从路旁冲出来一道女人的身影。
“谁？”
凌晨里，氛围里都是冰冷的重露。
姜佳宁的吻技都是他带一手出来的，青涩中带着摸索，半天也没能叫他有甚么回应，眼神稍显泄气的停了下来。
下一秒，他翻身覆上，吻铺天盖地下来。
伍助理降下车窗。
“我梦见鬼了，”她的嘴唇贴在他的衣服上，声音闷闷的，“恶鬼，有好几只。”
他凝眸谛视着她。
她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保持着一个姿式好久都没动。
车玻璃贴了深色的车膜，只能看到内里模糊的影子。
他又别开脸去。
薛凛安把她的手臂拉开，她又刚强的贴过来，像是在较量般，手腕上被男人的力道掐出红痕来，姜佳宁半跪在沙发上，堵上了他的唇。
薛凛安只承认过一个女朋友。
手指收回，男人的指腹上沾上了些红色的豆粉。
是昨晚在房间里那女孩。
也就是她乞假外出的时候。
早餐有办事生送过来，是传统式的中式早餐，非常的邃密摆盘。
咚咚咚。
姜佳宁胸口都被安然带勒了一下。
姜佳宁累极入眠。
隔着软榻前的一条走道，男人站在古色古香的窗棂旁，手肘搭在窗台上，剪影后是枫亭公园的湖光山色，以及那一片艳红似火的枫林，美不堪收。
薛凛安只着一条宽松长裤靠在墙边，皮带没系，裤腰松垮的悬在腰际。
姜佳宁亲到了他的下颚，胡茬渣的她嘴唇微刺，她干脆也不搂他的腰了，两只手牢固住他的脸颊，不叫他转走。
女人的唇瓣清甜柔嫩。
薛凛安气笑了：“你真是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