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活活一个母夜叉啊!”

楼上新上来客人,并不但是尹治平转头打量,楼上原有的客人都有去打量。那两个文士喝酒谈诗,已喝得有些醉意,一人方才大声议论,也不顾旁人,已暴露些狂态。这时见得新上楼来的这妇人,面上非常可怖,大惊之下,不由得失口叫了出来。

尹治平举杯喝茶,待得一杯茶喝罢,李莫愁不等叮咛,便又执壶为他斟满了一杯。这些光阴,尹治平早就教唆李莫愁奉侍的惯了,李莫愁被他的杀手锏威胁,逆来顺受下,已学会了有限度的奉迎,做事主动一点,以免他不满喝斥或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韩无垢“咯咯”而笑,声若银铃。她笑得花枝乱颤,似要忍不住笑倒下来,忙伸手扶住了中间何姓文士的肩头,斜睨着张姓文士,道:“张相公可真有眼力,你说的没错,奴家脸上没受伤前,但是生得很美的。”忽转向李莫愁瞧了一眼,道:“比这位女冠妹子可还要美上几分呢!”

这时听得韩无垢所言,他便跟着转头去瞧李莫愁,这一瞧之下,不由惊为天人,又大声惊呼道。

韩姓妇人走到那两名文士的桌前,矮身道个万福,道:“奴家姓韩,闺名无垢,不知两位相公如何称呼?”

“韩姐姐。”那名黑衣女尼站起家,向这妇人叫了一声。

那喝醉了的何姓文士虽有些醉醺醺的,但只是略有醉意,还是有些知事的。当韩无垢手扶到他肩头时,他本想躲过的,却没有能躲开,待韩无垢的手扶到他肩头后,他又想伸手扒开,可忽觉对方手掌非常柔嫩,扶在他肩头竟是让他感受非常温馨受用,一时便不忍扒开。

尹治平与李莫愁听得那韩姓妇人对黑衣女尼的称呼,对视了一眼,心想那黑衣女尼多数就是绝户手圣因师太没错了。但这新来的韩姓妇人又是何来源,两人却不清楚了。

“这位mm确是长得挺美,不过待我在她脸上划个7、八十刀,那她便比我还要丑恶可怖了。何相公,你可说是吗?到时候,你还奖饰她仙子下凡吗?”

那喝得有些醉意,先前叫她母夜叉的何姓文士见她过来,问道:“你过来做甚么?你脸孔可爱,我可不想瞧到你,你快去罢。”

韩无垢虽未曾读过《庄子》,却亦听得出来他所吟诵的是誉美之辞。当下微微一哼,扶着何姓文士肩头的手略一用力,何姓文士不由手一抖,刚举起的酒杯掉落,怀中酒水洒了一身,胸前衣衿尽湿。

尹治平转头瞧了圣因师太与韩无垢一眼,又转头瞧回向李莫愁,笑道:“明天这是暴虐女子大调集吗?”

尹治平与李莫愁等未几时,伴计先奉上了一壶茶水来,并为两人各斟了杯茶,这才退去,请两人稍候,酒菜便会奉上。

尹治平与李莫愁方才上楼时,李莫愁正站在尹治平的右边,被他的身影所挡,再加上这何姓文士方才就已有些醉意,且正跟张姓文士谈得热切,便没重视去瞧两人,这时方才重视到李莫愁的美色。

“哎呀,这才是仙子下凡!”

本来这两人倒是熟谙的,那黑衣女尼显是先到,在这里等着韩姓妇人。

何姓文士本来是个挺矜持的人,为人谦恭,可一喝醉了酒,便有些口没遮拦了起来,想到甚么便说甚么。惊呼了一句后,他又对着李莫愁大声吟道:“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以外。”

吟罢,他又大声道:“我本来读书时,还不信世上真有这等人物。本日一见,方知庄子诚不欺我,世上真有这类神仙般的人物。张兄,本日当真是不枉来此一遭了,当浮一明白。”他说罢,便又举杯喝酒。

“韩无垢。”李莫愁在韩无垢自报了姓名后,瞧了一眼,低声向尹治平道:“这名字我也曾听人提及过,传闻也是个手腕狠辣的女子。”

“圣因妹子。”韩姓妇人笑着回称了一句,道:“你且坐着,我先与这两位相公靠近靠近。”

李莫愁方斟完茶放下茶壶,俄然“噔噔噔”楼梯声响。尹治平却听出不是先前那店伴计的脚步声,显是另有客人上来,便转头瞧去。

劈面那文士忙又劝道:“何兄,你喝醉了就不要胡胡说话,莫要再开口了。”又转向那韩姓妇人道:“韩夫人,我这位朋友真是喝醉了,满是胡话,你莫见怪。”又道:“鄙人姓张,这位姓何。”

李莫愁哼了一声,没理睬他的调侃。

“何兄,慎言。”两名文士中的那另一名文士却还复苏,闻言赶紧规劝本身的火伴,又起家转向那妇人,施了一礼道:“这位夫人,对不住,我这位朋友喝醉了,酒后讲错,你可千万别见怪。”

她上楼来,自也把楼上的人都打量了一遍,早已重视到了李莫愁的仙颜。

尹治平虽为李莫愁换了打扮,但只是换下了她那一身惹眼的杏黄道袍,李莫愁的脸上,他可没弄甚么文章。这张绝色容颜,他也是经常要看并且很爱看的,怎会弄得有碍观瞻。故此李莫愁现下虽是一身灰色道袍,却也涓滴不掩她丽色。

那张姓文士道:“夫人只是不幸脸上受伤罢了,我想未受伤前,夫人定是很美的。”

那妇人闻言也是不由面色一变,但倒是不怒反笑,道声:“是吗?”轻移莲步,向两人走了过来。她声音娇软,倒是非常好听。

他方才所吟诵的乃是《庄子・清闲游》里的原文,自是用来奖饰李莫愁的仙颜。

只听韩无垢笑道:“这位何相公酒后吐真言,说得可也不是胡话,那是大实话。奴家本身甚么尊容,可也清楚得很。张相公,你瞧我现在,能够说我很美吗?”

未几时,楼梯处上来一人,倒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尹治平见她身子丰腴,身形风骚,一看身材便知是个熟美妇人。可一看脸部,不由暗道声“可惜”,转头喝茶。本来这妇人五官倒也生得颇清秀,可一张柔滑的脸上倒是充满了十来处刀创剑疤,固然伤痕已淡,但瞧起来还是非常狰狞可怖。

韩无垢从袖中抽出条手帕,一边替何姓文士擦拭胸前洒下的酒渍,一边和顺含笑隧道。

李莫愁没推测这妇人会俄然把话题转到她身上,还拿她来做比对。她平生自大仙颜,怎容被人比过。何况这韩无垢便是脸上无伤,规复本来容颜,亦不及她仙颜,当即怒道:“大言不惭,你这丑妇怎及得我的仙颜!”若非现下功力受制,她当即便要脱手杀了这韩无垢,现下却只能以言语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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