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被拦,柳青青愤恨不已,只得回身看向苏沄蓦,怒道:“管好你的男人,我是苏枫聂的女人,由不得你们在梅园胡乱撒泼!”
雁儿被骂得满面委曲,正要扶她回房,慕云深却不依不饶的拦在了她身前,果断道:“就算你脾气大变,也还是我印象里的青姐儿,特别你与恩师极其类似的眼神,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你们两口儿有弊端是不是?”柳青青气得跳脚,怒声道:“我是滇南的孤女柳青青,和你们的青姐儿底子搭不上边,凭甚么非要巴着我不放!”
统统心机被她一口道破,柳青青也不再假装,褪去了满眼的乖张,敞亮的眸里含了无尽的恨意和哀伤,“我为甚么要这么做?那是因为我恨,我恨不得全部苏氏都灭亡!”
冰冷无情的声音顿时就惊得雁儿神采泛白,见苏沄蓦身后还跟着兰香两姐妹,神采更加惨白起来,惶恐的看向柳青青,无声问她,该如何办?
当年他还曾与柳青青一同在恩师膝下习过文章,两人年事相仿,恩师还曾笑言等将来大了以后,将青青许给他,但跟着恩师告老回籍,此事也不了了之。
想到柳青青单身被苏枫聂抱进相府,内心闪过不好的预感,他遵守恩师的志愿从未去看望他的下落,让他能够安享暮年,可现在只要柳青青在相府反叛,那恩师呢?
不过蓦儿的思路不会有错,猜疑的看向柳青青,“青姐儿,你为何要这般做?”
“那些皆是身外之物,坏了也就坏了,不强求。”苏沄蓦点点头,坐在石凳上淡声道:“我来猜猜你进相府的目标如何?”
将手里的药包放在石桌上,看柳青青微白了神采,不等她说话,苏沄蓦又淡声道:“你有了身孕是功德,就算苏枫聂想忏悔,父亲也会替你作主,你为何要打胎?”
柳青青面色淡然,对于苏沄蓦的怒声诘责并无半分颠簸,慵懒的从美人榻上坐起家来,正要开口,那边的慕云深看到她的面貌,脱口惊呼,“青姐儿!”
“行,我们先撇过这事不谈,来讲说你们买这些打胎药的感化。”
苏沄蓦看她色厉内荏的模样,抿唇笑了笑,叮咛兰香姐妹俩先行拜别,这才慢悠悠的道:“云深既然认定你是他口中的青姐儿,那便是,劝你也莫要再费经心机的假装。”
“不成能。”慕云深上前两步,星眸里涌起冲动,“青姐儿,恩师身子可还结实?一别十年,没想到你竟在相府露面,早知你便是青姐儿,我当早些过来见你才是。”
“这?”慕云深听得不敢置信的瞪大了星眸,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想要证明你不是青姐儿也不难,”苏沄蓦拎着药包走上前来,高低打量了她一眼,掩去眼底的惊奇,“把你的家传玉佩拿出来给我夫君瞧瞧,天然就能辨真假。”
归香阁的梅院里,柳青青懒懒的窝在树下的美人榻上,舒畅享用着午后温热的阳光。
“放心,我不会吃了她。”给了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见雁儿见机的走远,才又看向满眼乖张的柳青青,“你想拿打胎药流掉本身的孩子,就申明与苏枫聂毫无豪情。”
雁儿看她神情冷酷,眼里闪过庞大情感,终究叹了气,“女人,你当真要这么做?”
柳青青倒是无所谓,该来的总归会来,“许是有事担搁了,再多等等也无妨。”
只是话音才落,院门口就响起直透心底的酷寒声音,“柳女人当真美意计,不知此次又是想要谗谄谁?”
“苏沄蓦,你当真觉得本身一手遮天,随便就能决定别人的去留?”柳青青嘲笑,“另有,别问我要玉佩,玉佩已经摔烂了,渣都不剩!”
“镇国公主公然聪明无双,即使我做好了万全之策,还是被你极快的看破了企图。”
一声青姐儿唤得柳青青眸色万千,灿然有神的眸子看着欣喜又不敢信赖的慕云深,掩下心头感慨,微露了笑意,“王爷这般称呼倒是风趣,不过你认错人了。”
“而你之前又几次三番与停云阁过不去,也就是说全部相府没有能让你看得扎眼的人,你借机靠近苏枫聂,为的是想毁掉全部苏家,而不是大要上的整垮停云阁。”
慕云深对柳青青所做的事也有所耳闻,看她犯了蓦儿的忌讳还不肯认错,不由就有些焦急的想打圆场,“蓦儿,柳青青绝对是我昔日恩师的女儿青姐儿,你别……”
面色平平道:“你应当光荣你是云深口中的青姐儿,不然就凭你进相府后做的那些肮脏事,就凭这几包打胎药,本日势需求将你赶出相府,谁做背景都没有。”
可没想到刚见面就必定了本身的身份,这让她还如何持续停止本身的打算?
雁儿有些焦心,“奴婢叫兰香去抓药,都这么久了,也不知如何还没返来?”
“药都已经在路上了,天然是要做的。”柳青青微勾了唇,暴露抹嘲笑,她早就打算好了的事情,毫不成能临阵忏悔。
“都说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眸里又蒙起乖张阴戾,柳青青口不择言的漫骂了通,又冲着雁儿恶狠狠的道:“还杵着干甚么?回房!”
微眯着眼,看阳光从树叶裂缝间洒落下来,构成班驳的光影,摊开手掌,掌心便也有了明暗不定的色采。
见雁儿守在身边,不时的朝院门口张望,不由微皱了眉,“找甚么?”
“我是女医,你有没有身孕我会不晓得?”纤指有节拍的轻叩着石桌,如同敲打在人的心尖上,令民气脏都情不自禁的跟着颤了几颤。
“那是我的家传玉佩,凭甚么你说看就看?”柳青青霸道的叉着腰,未进相府前她就假想过与慕云深见面的场景,只是十年未见,本身又脾气大变,猜想他定然识不出本身。
掩去心慌,柳青青恼羞成怒道:“你胡说八道甚么?我如何能够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