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鹏正要拉着流心带着他的一众兄弟上楼,杜三娘陪着笑,身子一横,挡在了付玉鹏面前。
这件事固然是付玉鹏胜出,可到底也不是甚么值得夸耀的功德,再说如果让他爹爹和娘亲晓得他用四千五百两银子做了这么件事,没准儿得打断他的腿,故而付玉鹏又给了杜三娘一些封口费,让她不要将此事鼓吹出去。
付玉鹏立即被杜三娘的话镇住,嘴角一抽,阴狠的看着杜三娘说道:“老货,你可别过分了,这小子浑身高低的行头也不过百两,他能付得起一千五百两的定金?你骗我是傻子呢!再说,就算他真的付了一千五百两,这银子足矣把她赎了出去,还何必付你定金!”
“我听闻,上个月杜三娘的舞馆出了一件奇事。”昭阳一面说,一面不动声色的看着付玉鹏。
固然晓得这四千五百两仅仅是个违约金,并且是个坑人的违约金,可付玉鹏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更不肯在流心和朋友面前落了面子。当时就让侍从快马回府取了银子来。
说罢,上前一步轻浮的拉起流心的手,放在本身的手心摩挲一番,对劲的说道:“走,跟爷去爷的包间里,好好给爷舞一曲,爷必不虐待了你。”
一瞧这公子不但长得面熟,又是一副文弱墨客的模样,穿着也是涓滴不起眼的浅显货品,腰间的腰带上固然系着一块玉佩,可明眼可见的杂质显现着玉佩货品浅显。
不就是四千五百两银子,固然是个大数,可咬咬牙他还是拿得出来的。
“不敷?”付玉鹏看了一眼杜三娘手中的两个银锭子,一脸不测。
杜三娘听了付玉鹏的话,立即堆着一脸笑,说道:“那里敢瞒着您,端方您晓得的,如果将客人定下的女人给了别的客人,是要付三倍的违约金的。”
公然,方才还一脸地痞笑容的付玉鹏在听到杜三娘三个字的时候顿时面上笑容僵住,眼中的目光垂垂涣散起来。
杜三娘说的妖娆,四千五百两从她嘴里说出,仿佛并不是一个多么大的天文数字,而不过就像是一棵白菜的代价一样随便。
至于那丧失的银子,随便找个甚么借口再向京都的商户们搜刮些就补上了。
面对于玉鹏的嘶吼,杜三娘不动声色的笑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票据,姿式如流风回雪普通将那票据递给付玉鹏,“付大爷,您是我这里的常客,如何敢欺瞒您呢,这票据上写的清楚,实在不是我妄言。”
杜三娘倒是横在付玉鹏面前的身子动也没动,还是一脸职业笑容,“付大爷,这位公子当时留下的定金是一千五百两,您如果要违约带走流心,按着三倍的端方,就得留下四千五百两的银子。”
昭阳没想到,她这一来,倒把这个恶贯充斥的公子哥儿给招来了,瞧着他黏糊糊的目光就像涎液普通朝本身身上射来,昭阳只感觉浑身恶心。
不过深知杜三娘背景身份不普通,付玉鹏倒是不敢对她如何样,只是不悦的说道:“既然他预定了,那违约如何?你可别瞒我,你这里的端方我晓得的不比你少!”
违约金是定金的三倍,他就不信面前这个穷酸的小子能付得起五百两的定金。
只是烟花之地向来来客便是爷,多年的职业风俗让杜三娘养成了见人陪笑的风俗。
付玉鹏顿时就恼了,“如何?”目光寒凉的朝杜三娘看畴昔。
杜三娘颤着腰肢笑道:“这银子不敷。”
过后的一两天,付玉鹏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担忧此事被闹了出来,成果一个多月畴昔了,统统相安无事,付玉鹏便垂垂不把它放在心上。
付玉鹏一面说,一面财大气粗的对劲洋洋朝那公子鄙夷的瞥了一眼。
“不就三倍的违约金吗,爷又不是给不起!”付玉鹏财大气粗的对侍从说道:“给杜三娘银子。”
至于他的朋友们嘛,付玉鹏一贯视他们为知己,天然以为他们不会出售本身的。
那但是足足一千两啊!
再说,就算要包一个舞姬的场,也一定就用的了五百两银子。
可一贯视财帛如命的杜三娘在拿了付玉鹏的银子以后,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又将那银子退了归去,“流心是这里的舞姬,又不是只彻夜奉养各位爷,今儿个的确是这位公子提早预定了的,付公子是常客,就不要难堪我了吧。”
说着,杜三娘端倪流转的溜了付玉鹏一眼,笑道:“付大爷本日如果带的银子不敷,明日来看流心也是一样的,我包管,明儿谁的定金也不收,只把人留给您。”
这不是明摆着说他拿不起银子嘛!
他如何也没想到,本日昭阳郡主竟然会在他的家中提起此事。
上个月付玉鹏邀着几个狐朋狗友到杜三娘的舞馆寻乐子,舞馆中新来的一个叫流心的舞姬,貌美如天仙,舞姿妖娆撩民气,付玉鹏当时就看中了她,要她伶仃为他们舞一曲。
叮咛罢,付玉鹏拦着美人上楼。
京都纨绔,哪有付玉鹏没见过的。
烟花柳巷,付玉鹏甚么时候被回绝过,哪次来不是被众星捧月的哄着,各色美女好听的话说着,更何况此时还当着他一众朋友的面子,如果被人打了脸,今后还如安在朋友面前昂首。
杜三娘天然不会被愤怒了的付玉鹏吓到,她背后的仆人甚么身份,如何会被这小小京兆尹的儿子吓到呢。
如许一个穷酸的狗东西也敢和本身叫板?愤怒之下付玉鹏底子不把他放在眼里。
昭阳看着付玉鹏的模样,嘴角暴露对劲的笑容,说着转脸看向高氏,“不晓得这件事您传闻没有?”
付玉鹏一贯脱手豪阔,在朋友面前更是如此,更何况此时美女在怀,他更不肯意让美人感觉他吝啬或者是付不起银子,即便心中有点抽,面上还是一副豪阔的模样对小厮说道:“再给杜三娘一锭银子。”
他算个屁!
要巧不巧,就在付玉鹏向杜三娘提出要求的同时,一个面熟的公子亦向杜三娘提出一样的要求。
杜三娘的话看似在为付玉鹏摆脱,倒是说的付玉鹏满面通红。
行云流水的将一锭银子扔到杜三娘怀里,颐指气使的说道:“这女人小爷今儿要定了,这银子算给你的赏钱,等她为小爷几个舞一曲以后,小爷天然再付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