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挠着头道:“哥哥说的也是,我们大碗吃酒,大块吃肉,过的也欢愉。梁山豪杰替天行道,也只是大碗吃酒,大块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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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柱笑道:“史进哥哥也曾说得空要去青州拜见鲁提辖,如果得知提辖来入伙,必定欢乐。我们也莫客气了,这便上山去,也给哥哥个欣喜。”
不错。
王伦嘲笑道:“定是他们学梁山攻打村坊,殛毙乡绅大户,惹得官兵围歼,不得不换山头了。”
鲁达和周通骑着马抢先而行,看到这般去处,也有些希奇的道:“这两座山生的猎奇特,倒好似一个模型印出来的一样。”
杜迁恍然大悟,然后又道:“桃花山不是在青州吗?他们捞过界了吧?”
鲁达不觉得然的道:“他们又不是梁山豪杰,洒家记那很多干甚么。”
鲁达抱拳道:“我们从青州桃花山来,想到贵寨入伙,还请这位兄弟通报一声。”
鲁达也拍了拍额头道:“你这般说,洒家也想起来了,前段光阴听孩儿们说,这里也有人立寨打家劫舍,为头的叫甚么白衣王伦,摸天杜迁,金刚宋万?”
饭桶。
鲁达、周通还考虑如何联络梁山兵马时,便见远处灰尘大起。
王伦指着鲁达、周通身后的一面旗号,道:“那旗号上写着桃花山。”
史柱点头道:“每日都有两队马军下山,在水泊外巡哨,不过水泊周遭数百里,也不定在那里巡哨。说是巡哨,实在也是练兵,另有就是震慑四周村中地痞、闲汉,制止他们冒充我梁山豪杰劫夺,或者逼迫百姓。如果有百姓被逼迫,告到盗窟,我们查实后,也会抓一些逼迫百姓的人。”
鲁达也看出来了。
史柱也有些得意的道:“不是我夸口,现在周遭数十里确切很少有人敢风险百姓了。便是他们在官府有门路,只要有人悄悄告到梁山来,我们悄悄查实了,必然派人抓了他来。”
周通改正道:“是白衣秀士王伦,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三人。”
于路行了五六日,便来到一个去处,地名对影山,两边两座高山,普通情势,中间倒是一条大阔驿路。
“哦。”
“停。”
鲁达听得史柱称呼他豪杰,笑道:“恰是,没想到梁山豪杰也听过我们名声。”
宋万道:“他们都带着包裹,仿佛要换山头,不像打劫的模样。”
鲁达与史柱并缰而行,问道:“听你口音也是关西人,莫不是史大郎庄上的人?”
杜迁没听出王伦话语间的讽刺,反而欢畅道:“他们也是豪杰,又有这很多人马,我们何不下山邀他们在劈面山头立寨。万一官兵来打,我们也能相互救应。”
隔着另有二三十丈,当头一个十七八的后生,举起手臂,大喝一声,勒住马军。
“收了兵器。”
宋万点头道:“哥哥说的是,这四周也就那些油水,多了一伙人便要被他们分一半去。还是哥哥有见地,没有学那梁山洗荡村坊,不然我们只怕也要和他们一样换山头了。”
啸聚山林的绿林中人就更不消说了,一来战马难寻,二来养马不易,他们也没很多用处,很少有盗窟会多量养马。
鲁达看着梁山马军停下,也让身后喽啰们收起兵器来。
梁猴子然畅旺,这一队马军怕不有五十来骑,并且都设备了朝廷制式精美兵甲。
鲁达奇道:“梁山马军每日都在水泊外巡哨?”
一旁比杜迁还要高些的宋万道:“想来是抢了官兵的盔甲。”
王伦看着山下人马没有逗留的模样,也没心机在这里和杜迁这个浑人多说,道:“带孩儿们回寨吧。”
过了对影山,又行了两日,鲁达一行人便近了梁山川泊。
桃花山喽啰听得鲁达示警,也赶紧抄了兵器筹办厮杀。
周通听得史进常说鲁达,也有些欢乐,好歹不消担忧梁山不纳他们了。
山上王伦、杜迁、宋万领着对影山喽啰看着上面驿道上行来的人马。
笨拙。
王伦点头道:“世道艰巨,我们兄弟能得些欢愉就不错了,哪能管的很多。天下事非是我等能做主的。梁山也只是风景一时,他们再放肆下去,迟早惹得朝廷雄师围歼。戋戋一洼之水,又如何能对抗一国之力,败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史柱翻身上马,拱手道:“常听史进哥哥提起提辖大名,不想本日能在此相会,幸甚。”
当头的后生打马走到跟前,抱拳道:“梁山史柱有礼了,敢问各位要去那里?”
史柱问道:“和我们一样杀赃官劣绅的桃花山豪杰?”
周通道:“仿佛是梁山兵马。”
杜迁仿佛有问不完的题目,又道:“青州也是个大处所,他们好端端的换山头干甚么?”
杜迁用他那仿佛能摸着天的手挠着头,道:“哥哥如何晓得?”
江湖上都晓得梁山在李家道口设了一个旅店接引入伙的豪杰,但是李家道口在水泊西边,而世人倒是从东边来。
鲁达在边关厮杀多年,看灰尘模样便晓得是马军奔袭而来,赶紧跳上马,从身后车子上抄了铁棍,站在步队前。
史柱笑道:“提辖好眼力,我家两代在史家庄做客,上山前我是史进哥哥的小厮。现在也在史进哥哥身边跟着,明天闲着无事,便和他们一起出来巡哨,趁便练练马术。”
史柱说了一声,又翻身上马,回到马军跟前,让一骑马军先去报信,然后才带其他马军过来,与鲁达等人并做一起。
周通想了想道:“这里只怕就是那对影山。”
大宋固然每年能够通过茶马互市获得两万多匹良马,但是和西夏比年交战,疆场耗损的马匹也很大,团体来讲,大宋还是缺马的。
二人正打量对影山情势时,左边山腰处呈现一伙人。
杜迁把手放在眉骨上,张望着上面的人马,奇特道:“这伙人看着像绿林中人,中间却有些人穿戴官兵的盔甲。”
转眼间,一队黑衣黑甲的马军已经呈现在远处。
不过军中出身的鲁达倒是晓得马军的短长。
“好,那便请小兄弟带路。”
史柱听鲁达口音是关西的,笑道:“你莫不是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
“筹办迎敌。”
中间王伦道:“是桃花山的人马。”
王伦暗骂一声,也不得反面这亲信解释道:“我们也不知他们做了甚么祸事,冒然把他们留下,惹来朝廷雄师征讨时,岂不冤枉?何况这四周也就那些村坊,如果再多一处人去借粮,四周村民没了活路,还不与我们冒死吗?再有他们要学那梁山豪杰行事,殛毙乡绅大户,迟早还得惹来官兵围歼,我们与他们做一处,能落得甚么好。”
鲁达点头道:“恰是洒家。”
“诸位稍等,我去让人先唤水军撑船来。”
中原一个州府能有一二百马军便不错了。
鲁达听了,叹道:“我们觉得梁山只劫富济贫,本来还做这很多事情,想必四周村坊再没人敢害人了。”
再说鲁达、周通领桃花山喽啰离了青州。
周通看着山上道:“对影山的人发明我们了,我们要不要拜山?”
鲁达瞥了山腰处的人马一眼,道:“不过一伙草寇,拜他何为。他们若敢呱噪,洒家恰好为民除害。”
一阵马嘶声中,五十来骑马军停在十余丈外。
鲁达笑道:“我在渭州时,便多曾听闻史家村史大郎的姓名,使得好枪棒。这半年间,大郎更是做的好大奇迹,天下谁不闻他姓名。此番前来,能与他相会,足慰平生渴慕之念。”
固然还不能和关西久经疆场的马军比拟,但也有些马队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