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牟城南,三里以外,恰是猛虎林。荆田疾奔而来,已到得林外。但见得烟罩雾锁,盘曲蜿蜒。根盘地角中,枝遮烟宵上。端地是一座险恶的地点。
利刃加身,直惊得二民气惊胆战,颤颤巍巍。当中一人颤抖着说道:“我们,我们走错了,到了这里。”田嘉点了点头,浅笑道:“本来如此。”说话间右手一抖,长剑已在那人肩上带出一道口儿。怒道:“还敢坦白!”
田嘉笑道:“一起跟着我们,辛苦了。”将剑身在那人肩上一拍,厉声道:“说!甚么人教唆你们的,跟着我们做甚么?”
田嘉娇嗔道:“好啊。二哥,你敢讽刺我。”
田嘉说道:“二哥,我们快去帮盖大哥吧。”
只见林中有四五个男人,各持东西,将一人困在当中厮斗。那人一身白衣,身材高大,持剑而斗。面孔尚看不清楚,但见他站立不稳,右足不住闲逛,像是受了伤。只听得一人笑道:“于三爷也太高抬盖聂了。甚么君子剑,不过如此。还是着了我们得道。来岁本日,便是你忌辰,这猛虎林便是你葬身地点。”
田嘉喝道:“还不快说!”那人仓猝说道:“中牟城外,向南三里地就是猛虎林。女人,我都奉告你了,你就饶了我们两个吧。”两人都是苦苦要求。田嘉说道:“好。”左掌挥出,将那人击晕在地。荆轲跟着将另一人也击倒在地。
一入林中,只听得一阵大笑声响起。那本是合围盖聂的五个男人,蓦地四散跃开,拦在荆田四周。那白衣人转过身来,哈哈大笑,持剑直指荆田。
次日,两人在城中探听了大半天,也没发明盖聂影子。田嘉道:“莫非大哥还没到中牟吗?”荆轲道:“盖大哥为人慎重,毫不会打没掌控的仗。或许他已在中牟,在暗中隐伏,筹办着南山之会。”田嘉笑道:“二哥,你也算是大哥知音啊。”荆轲笑道:“盖年老是人中龙凤,我和他相差太多。”田嘉道:“我可不这么感觉。我感觉你跟大哥很像,一样的担负,一样的成熟。并且你们骨子里都另有这一份傲气。”
这老者传下一记怪招,便了无踪迹。荆田尚不知他身份如何,只得等见到父亲后扣问了。田嘉又将那店东唤出,补偿了店里丧失。那店东被这些江湖后代一番闹腾,半个店都被砸了。本是愁眉苦脸,这时竟获得尝款,可不一扫愁闷,谢天谢地。二人也不再担搁,纵马直往中牟去了。
田嘉一言刚毕,又听得一阵凄冷的笑声响起。跟着林内又转出三人。当中一人,走在前面,兀自面带笑意,说道:“田女人好久不见。还记得鄙人吗?”
正所谓体贴则乱,田嘉闻言便同荆轲仗剑突入林中,道:“大哥,我来帮你。”
过未几时,果听到脚步仓促往这边赶,是两个青年男人跟到这里。二人在四周一看,迷惑说道:“明显看他们到了这里。如何没影了。”一言未甫,但见得两条身影从天而降。他二人见势不妙,刚要拔剑。两柄长剑已分架在他们脖子上,恰是荆轲田嘉。
这时荆田方看清那人边幅,但见他边幅平常,已有四十高低,那里是君子剑盖聂。
那人吃痛,双足都惊的颤栗,颤声说道:“我们是南山派弟子。是我徒弟让我们跟着你们。”田嘉喝道:“你徒弟是谁。”那人道:“我徒弟就是天龙手于洋。他怕盖聂有所筹办,在南山上占不到他便宜。明天就约了盖聂在猛虎林见面,埋伏了很多妙手,要杀盖聂。你们一到城中,徒弟就晓得了。你们是盖聂朋友,他就命我们盯着你们,就是怕你们去帮盖聂。”
荆轲用心长叹一声,说道:“田蜜斯是女中英杰,脱手不凡。若敢不对你好,怕被你飞起一筷,击倒在地。到时候闹得个灰头土脸,那滋味可不好受。”
到得中牟城中,已是申牌时分。便找了个馆驿安息,是夜无事。
荆轲浅笑道:“田大蜜斯谬赞,荆轲可愧不敢当。”田嘉道:“另有一样最首要的,你和大哥,都是对我普通的好。”说完,秀脸绯红,头都垂了下去。
荆田误中埋伏,却也临危稳定,双剑护住助身,不急战抢攻。田嘉道:“你们是甚么人?”
田嘉问道:“我盖大哥也到了中牟?”那人道:“是。盖,盖大爷前天便到了。但他行迹埋没,我徒弟明天赋找到他下落。约在本日猛虎林会晤。要以多为胜,暗害盖大哥。”田嘉又问道:“猛虎林在哪?”那人支支吾吾,极其惊骇,半天没说出话来。田嘉大怒,长剑又要在他肩上划去。那人见状大惊,镇静叫道:“我说。我说。女人饶命。”
荆田二人相视一眼,忽的没再说话,加快脚步,已来到一间巷子内里。二人纵身一跃,伏在高墙之上。
这时二人正在街上边走边说。街上过往行人不竭,大略都是些江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