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裳站得住,但双脚没甚么力量,软软地靠在司空皓然身上。
笔从她的手中落下去,滚在地上。
白云裳仿佛终究有了点认识――
司空皓然握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亲一吻:“拿印泥过来。”
这必然是在做梦吧?
白云裳盯着他问:“这里是哪?”
手被拿起来,摁在印泥上,又缓缓地朝那红本印去。
“教堂?”
“对,我们现在正在结婚。”司空皓然眯眯眼,眼里是揉碎的星光般。
丝菲拿来一本红皮的文件,摊开放在白云裳面前:“白蜜斯,具名吧。”
她的身材被轻放到地上,他扶住她问:“如何样,站得稳吗?”
“教堂。”
司空皓然聘请:“云裳,你承诺过嫁给我的,摁下去吧。”摁下去,她就永久是他的了。
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指上,一枚钻戒闪闪发光……
白云裳又看向四周,金色的光芒从天窗中打下来,就像金沙在空中美好地浮。
嫁给他?莫流原?!
不,她不要嫁给他,就算这是梦,她也不想嫁给他。
丝菲感遭到了她的抵挡,她的目光一闪,抓着白云裳的手却没有停止,缓缓朝红本上摁去。
手挣扎了一下,却没有力量对抗。
蕾丝手套和戒指被临时摘去,暴露她葱白的手指。
红印留下的一瞬。
纱群铺在地上,而红地毯上,洒满了粉色的花瓣……
“小东西,你醒得真是及时,我抱着你的手都快断了……是晓得我累了?”
白云裳皱起眉,昏睡得太久,让她的思惟还是呆滞在一片浑浑噩噩当中。手被拿起来,放进一支笔,但是她连写字的力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