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头,指尖悄悄颤抖。

身上的痛,又怎及他带来的摧辱?

“传闻,被遣送虎帐充当军妓。”他悠然收回击,附身从矮几上取过匕首。

他垂眸,伸手抚上她的肩头,污血沾上他的指尖。

连她看到本身身上的鞭伤,她都嫌恶心。

“修离墨,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她往里挪了挪,若他强来,她又怎能避开?

俄然,她猛地展开眼睛,身子遽然下沉。

男人的手堪堪滑过她的身子,他生恐弄疼她,并未用力,是以她轻而易举躲过他的钳制,裹着被褥滚到一旁撄。

她没法再忍耐他的触碰,一想到他和苏禅衣在西陵就暗度陈仓,而她被傻傻地蒙在鼓里,她的心就忍不住悄悄抽搐。

她惨白的脸庞肥胖凸起,昔日柔嫩的触感,现在摸上去竟嫌硌手。

若非她伤势担搁不得,他又怎巴巴来让她热诚?

弦歌一时愣住,痴痴地看着他那双淡然的眸子。

弦歌错愕昂首,“你把她们如何了?”

“你……”弦歌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他裹住。

就在她微愣的时候,他倾过身子,将她拦腰抱起。

男人环在她腰间的另一只手悄悄抚过她的伤口,带着温热的气味,药膏清冷,让她忍不住悄悄颤栗。

她悄悄蹙眉,青丝滑落肩头,遮住了伤口,白净的肌肤在青丝下若隐若现。

“嗯?”他蹙眉,不知她为何愣住。

“你走。”弦歌狠恶点头,被褥摩挲在肌肤上,她的伤口又模糊生疼。

而她满身高低大大小小的伤痕,数他留下的伤口最严峻。

他眸中沉痛斐然,伸出去的手也缩了返来。

这么肮脏的身子,怎能叫他见了去?

“我……自……本身来。”醒来就没沾水,她喉咙干涩发痒,声音沙哑粗糙。

修离墨朝她伸出苗条的手,下颌微抬,那居高临下的姿势,一如初见的风华无双。

“沐弦歌!”男人忍不住拔大声音,她有需求那么惊骇他么?

那是他留下的剑伤,悄悄一送,就让她受了重伤偿。

右肩上的伤口腐臭淤脓,暴露拇指半大小的凸起,通俗骇人。

通俗的锁骨如起伏的山脉,肩膀温润如珠,骨节凸出,红印浮起。

“过来。”他放低声音,身子微微朝里偏去

身子腾空,下一瞬落入了他怀中,先前顾恤她,这一次,他使了劲,既然她不在乎,他又何必手软。

可她确切不想见到他,脑海里都是苏禅衣那张美艳倾城的脸。

男人眯眼,女人瑟缩在床角里,肥胖的指紧紧攥住胸前的被褥。

他的脸近在天涯,呼吸喷薄在她的颈项上,肩膀的伤口又模糊作痛。

“沐弦歌,你不想要命,那你婢女的命呢?”他嘲笑,内心却升起浓浓的哀思,他竟然犯贱到拿她丫头的命来威胁她,实在她死不死,又与他何干?

弦歌闭上眼睛,唇瓣被她咬住,男人温热的身躯贴在她的背上,她能感受他垂垂沉重的气味。

偏生她太瘦,修离墨内心滑过疼惜,“我替你上药。”

修离墨僵住,满腔心疼被她清冷的态度冲散。

“我的婢女如何样了?”她挣不脱,也没力量,目光游离在紫色的帘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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