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陈列简练了然,一览无遗,一杯泡好的茶正环绕着青烟。

略一点头,她就抬脚跨入“栖梧轩”。

回廊绝顶,一座三层高的楼阁拔地而起,两侧鲜明靠着气势如虹的青瓦小谢。

走了将近两柱香时候,丫环才将她带到修离墨的院落,明晃晃的朱漆牌匾高悬石门之上,“栖梧轩”苍劲有力地印刻在牌匾上,行云流水般闲然得意。

沐弦歌收回落在牌匾上的目光,淡淡道:“有劳了。”

寡淡的语气,流露丝丝凉薄。

沐弦歌想着此处应当是修离墨的寓所,环顾一圈,还是没有人影,踌躇一瞬,便怀着忐忑的表情而入。

俄然一微弱掌风劈面而来,门“哐啷”大开,沐弦歌敏捷让开,脸还是被刮得生疼,白净的脸颊染上了红圈。

男人微眯凤眸,邪肆沉黑的眸子里闪过肝火,薄唇轻启:“看来王府养的闲人太多了,玩忽职守,连一个女人都挡不住。”

她看出修离墨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呈现一丝高兴,乃至另有些不耐烦,这是讨厌她吗?

修离墨敏捷撤回掌力,却还是削掉了她耳际的一缕发丝,和婉墨黑的发丝顺着泛红的脸颊飘落在地。

修离墨身子一动,遮住了她的视野。

昔日“栖梧轩”保卫森严,不知本日怎的一小我都没有,显得有些诡异。

空荡荡的院落回旋她的声音。

也是她该死,他病了又与她何干,偏生耳根子软,屁颠屁颠地跑来,这下好了,直接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

沐弦歌眼里是止不住的惊颤,心脏一紧,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发颤。

颤微微地睨向对方,嘴唇动了动,收回来的声音还轻颤:“你……不晓得……是我吗?”

差一点,差一点她小命就没了。

“与他们无关,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沐弦歌轻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她叫了他那么多声,他莫非听不到吗?还是晓得是她,可他还是用心脱手,就为了经验她擅闯之过?

“如你所见,偷闯出去的。”沐弦歌气在头上,说话也不经大脑了。

“你如何出去的?”

“栖梧轩”内别有一番六合,小径纵横交叉,走廊回环盘曲,说是一个小的府宅也不为过。

“公主,王爷不喜下人随便收支‘栖梧轩’,奴婢只能送您到这了。”

火线屋内似有影子晃过,沐弦歌一喜,款款走近。

“如果无事,那便归去吧。”

可惜这么大个院落,连小我影都没有,想找人问路也不成,一时竟不知往哪走。

男人冰冷的眼里缓慢闪过甚么,却很快抹去。

沐弦歌嘴角一勾,眼睛绕过男人颀长的身姿,落在房门大开的屋内。

小丫环本想禁止沐弦歌出来,却想到对方是公主,她一个丫环惹不起,并且阴昭公子也说了,直接带她到“栖梧轩”,想是颠末王爷同意了。

不过她如何有种做贼的感受?

这是在赶她归去吗?她偏不如他的愿。

现在他好好地站在面前,哪有身染风寒的模样,清楚是她着了沐清漪的道。

“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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