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离墨眉梢悄悄一挑,薄唇轻启:“下次别尽干些蠢事,为了一个主子,搭上本身的命,不值得。”
“你……你要干吗?”
“还没醒?这都快巳时了。”
修离墨奇特地看了她一眼,将落在地上的枕头捡起,垫在她的下巴上。
沐弦歌的闺门“哐啷”一声,已经被踢开。
“哟,醒啦?还挺快,还觉得要我亲身唤醒你呢?”
好熟谙的感受,就像今早她昏倒之前,肩上也传来类似的刺痛。
沉寂的凌晨,竹霜殿如同甜睡的婴儿,到处一片静悄悄,高雅大气的气味满盈在空中,与回廊中环绕的香雾交缠。
冰清闻声而来,伸手拦下来人。
“公主未醒,请郡主小声些。”
“不可,这事等不得。沐弦歌现在就得起。”
沐弦歌本睡得暗香,一声爆响刹时让她复苏过来,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来。
也没多想,觉得是伤口引发的连锁反应。
*
修离墨低垂着眸子,看向她的玉颈,玉手握上她的肩膀,墨黑的发丝掠过她的耳际。
沐弦歌一窘,眼睛难堪地撇开,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而阿谁祸首祸首悠悠地收回踢门的脚,对劲地拍鼓掌心,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冰清一动不动,眼中透暴露无法。
沐弦歌睁沉迷蒙的睡眼,幽幽地转过甚,瞧见沐清漪那幸灾乐祸的神情,用脚指头想也晓得是她搞的鬼。
不晓得本日又有何事来叨唠了?
这清荷郡主自小与公主不对盘,两人到处针锋相对,怎想,这半个多月来,她总往竹霜殿跑,与公主干系变得越来越好。
“拦本郡骨干吗?沐弦歌呢?本郡主找她有事呢。”
沐弦歌揉了揉眼睛,要不是枕边的红色瓶子,她还觉得本身做梦了呢?
说罢,人虚晃了一下,冰清面前一花。
一阵风袭来,一袭粉红色长裙自面前晃过,揉揉眼再细心一瞧,哪另有人影?
暖和的大手俄然放开了她的肩膀,她感受内心空落落的,眸子迷惑地望向男人。
真丢脸,她在想甚么?
第一缕晨光穿过雕花镂空的石墙,廊中的烟雾缓缓后退,直至消逝不见。
“请郡主稍等半晌,有事请公主醒来再议。”
沐弦歌还沉浸在本身的天下里,俄然肩上传来锋利的刺痛,她闷哼出声。
继而脚步翩跹地回身,沐弦歌只感觉面前一晃,人就消逝了。
莫非真像他说的那样,她思惟很肮脏?
氛围中余留一阵脚步声,耳中回荡着清脆动听的声音。
鼻尖都是男人身上清幽的竹香味,她晕乎乎地看着那双冷酷的眸子,心节制不住地砰砰跳动。
宫女放轻手上的行动,大气不敢出,偶尔挤眉弄眼,然后各干各的活。
“沐弦歌,沐弦歌……”一声豪气的呼喊声,完整突破沉寂的院子。
人家只是帮她捡个枕头罢了,她竟然想歪了。
似梦非梦,多少欢乐多少愁,情入心扉。
沐弦歌只感觉脸颊发烫,左肩一暖,呼吸有些不顺畅起来。
沐清漪不悦地开口,眼睛四周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