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的声音吸住了世人的重视力。

获得首肯,他们缓缓收回木板,悄悄放到地上。

女子因为疼痛而扭曲了本来娇美的容颜,鼻尖浸了汗珠,樱唇赤色全无,乌黑的贝齿紧咬下唇。

莫非昨日之事并非刚巧,而是成心为之?

“停止。”

执刑之人的板子就这么举在半空中,继而看向一身凤袍的皇后。

抬眼看看四周的人,他们冷酷地站在一旁,有人幸灾乐祸,有人麻痹不仁,就这么看着冰清被打,如同王者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公主,冰清不会这么做的,她没有来由关键柳妃,奴婢以性命包管,此事绝非她所为。”

吟夏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持续道:“此事轰动了皇后,皇后派人去查,太病院的人说,柳妃服用的药,昨日只要冰清动过,因而皇后便派人带走冰清。”

沐弦歌一步一步走向衰弱的冰清,每一步都那么沉重,仿佛踩到世人的心尖上。

颤动手悄悄抚上她惨白的如同即将残落的花朵的脸,红色的袖子和顺地揩了揩唇边的血丝,晕出妖娆的朱红。

冬花夏雪浮华,惊鸿如梦,最是人事难分,无声流年。

看来,自冰清踏入太病院起,她们便被算计了。

而不幸的冰清,咬紧牙关也不肯闷哼一声,深深地刺痛了沐弦歌的心。

一向走到冰清跟前,才缓缓蹲下身子。

风斜吹飒,吹未落下,凄楚断肠泪花。

*

他们纷繁转眸看向她。

“怪就怪在,她们在冰清的身上搜出了发簪,发簪是空心的,内里就藏有砒霜!冰清不认罪,她们就命人将冰清往死里打。”

“没有确实的证据,她们敢对冰清动刑?”

*

吟夏俄然跪着爬到沐弦歌脚边,惨白的手指紧紧地攥住沐弦歌的衣摆。

她天然信赖冰清的为人。

柳妃的玉落殿,沐弦歌一踏出来,便感遭到凝重的氛围,氛围中仿佛还飘着一股血腥味。

沐弦歌不着陈迹地皱了皱眉梢,太阳穴突突跳动,“冰清如何了?”

说着,举起另一只手,对天发誓。

皇后蹙了蹙眉,然后朝他们悄悄点了点头。

绿色的身影悄悄地趴在长凳上,又宽又粗的长板一起一落地打在她身上。

“昨夜,柳妃传染风寒,今早命人去太病院取药,谁知服了药以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上吐下泻,便请了太医去看。太医说,柳妃是中了轻微的砒霜,虽无生命之忧,却也须静养半月。”

暗害宫妃这个罪名,别说一个宫女,就连她,也受不起。

闻言,吟夏的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漱漱地滑落,红红的眼睛看向沐弦歌。

这血腥的一幕落在沐弦歌眼中,她眸子如同染上寒冰,悄悄攥紧了衣袖。

到底是谁?三番两次想致她于死地。

眸子茫然转动,瞥见吟夏还跪在脚边,弯下身子扶起她。

“走,带我去看看!”

眉心微拢,脚下的法度加快。

沐弦歌脑中一片空缺,内心却一团乱麻。

她这一刻才真正感遭到皇宫的冷酷无情,另有性命的卑贱。

黏糊的血液沾上衣衫,染红了木板,木板每次抬起,便动员沾了血肉的衣衫,的确让人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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