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溪郡么?”如果她没有记错,间隔京都比来的一个郡县就是乐溪郡。
弦歌闭目沉浸在清幽的天下里,帘别传来一声开朗的请罪。
自下轿起,弦歌的眼睛未曾落在修离墨身上,她端起公主的华贵得体,傲然走路。
男人怜惜说话,李君澜话未几,弦歌不喜,未免冷场,一起就只要陈明在喋喋不休地先容府邸,李君澜偶尔点头附和。
这一声厉喝如同高山惊雷,横扫帘子,传入弦歌耳中。
身侧是冷酷如此的男人,他那一身王者之气震得世人颤颤威威。
“那里那里……”陈明客气笑笑,眼睛却落到前面的两辆马车上,“这是……”
冷风挟裹暗香,呼吸间都是幽幽的荷味,就连衣上,仿佛都沾了荷香。
自报家门这类事,自是无需率领三万禁军的李君澜来做,他还是端坐在顿时,日光之下,端得俊朗万分。
他这一跪,跪的是皇家公主和赫赫威名的琉玥王。
乐溪郡的荷花,果然分歧凡响。
两人面面相觑,非常信了八分,待小将的态度也恭敬起来。
牵马的小将获得他的表示,拾级而上,对着保护低声私语。
按理说,陈明官位五品,李君澜位三品,不该行此膜拜大礼,可陈明事前已知天子派了公主随行,而后又调派琉玥王同道。
陈明曾经有幸拜访相爷,也见着相爷至公子的面貌,是面前之人无疑。
身侧的马车,豪华低调,天然一股霸气。
弦歌挣扎起家,迷蒙的双眼媚态实足,玉手挑起窗帘,顶上的坠珠清脆作响。
保护快速瞪大眼睛,眼睛落到李君澜身上,他身后跟着一众禁军,虽是官方人士打扮,可那不凡的仪态倒是万分得体。
“下官拜见李大人,小人愚笨,不知大人台端光临,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地上,跪了一地的人。
那夜以后,弦歌又规复了清冷,她决计避开修离墨,而修离墨不知为何,竟也没有找过她。
这一幕刚好入了弦歌的眼,“郡守府?”
她喃喃低语,冰清替她披上披风,淡淡道:“嗯,堆栈都满了。”
入了乐溪郡,门路安稳,马车缓缓前行,车外人声鼎沸,榻上的弦歌昏昏沉沉堕入梦中,耳边噪杂声未能惊醒她。
冰清替她解了惑,先前她只晓得乐溪郡位于山谷当中,气候温凉,却不知乐溪郡的荷花名满天下。
乐溪郡守陈明带领府中长幼出来驱逐,守门保护见到自家大人行此大礼,也战战兢兢跪俯在地。
李君澜翩然上马,扶起陈明,“大人客气,是本将思虑不周,冒昧打搅了。”
李君澜携着他拜见了公主和琉玥王,弦歌不喜这类场面,随便说了两句。
怪不得这天俄然冷了下来,气流自细缝钻出去,风冷飕飕,她裹紧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