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到了,下车吧。”

表哥交代的事我已经做完了,我不敢持续逗留,号召不打就溜了。

看着三人的模样,我心中生起一股恶寒,他们公然是瘾君子。

表哥房间里有女人?

跟着阿虎进了客堂,一进门,像是进了饭店后厨,乌烟瘴气的,我被浓烈的烟味,呛得直咳嗽。

洪哥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浮泛洞的,仿佛是在神游。

他黑眼圈更深了,神采也变得有些蜡黄。

“终究送来了,哈哈哈哈!”

“哐哐哐!”

阿虎干脆躺在地上,嘴里叼着卷烟,眼角落泪。

房间里装修的很简朴,一张陈旧的沙发,一张桐木桌,一个挂墙上的电视。

我借着月光,摸着墙走到了胡同绝顶,刚好有一户人家。

见他这架式,我还觉得是要打我,吓得我一颤抖,谁晓得他两步走到我面前,把我手里的纸袋给拽去了。

“嘎!”

氛围有些闷,我大步向前走,但愿从速找到处所,把东西送到。

街道两侧的商店都关门了,街道静悄悄的,只要街边渣滓桶不时传出些动静,跳出一两只花斑野猫来。

这是门闩拉开的声音,再听“嘎吱”一声,门也开了。

阿虎从瘦排骨手里抢走一支,两人各自点着,学着洪哥的模样,深吸一口。

走到街中心的时候,我听到身侧传来了嘈乱的音乐声,扭头一看,大富豪KTV的大牌子,就在面前。

这三人大早晨的不睡觉,一向在等我来?

贸易街的路面,坑坑洼洼的,另有些积水,不晓得是不是洒水车留下的。

阿虎壮硕的身形,像是一座山耸峙在我的面前,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陈旧KTV内传来的歌声,是《天涯歌女》,咿咿呀呀的,很有旧上海的味道。

胡同幽深,一点光也没有,不过和上半夜走的鬼域路一比,也不感觉惊骇了。

听了一会儿,我小肚子一阵炽热,我一个精干火力的小伙子,每天听隔壁叫床,如何睡啊!

表哥看起来一本端庄的,本来另有这类爱好。

这是条贸易街,每一栋小楼上,都挂着一面霓虹灯制作的告白牌,花花绿绿的,闪闪发光。

奇特的是,烟灰缸内的每一支烟,都只抽了不到一半,就被掐死了。

他看了我一眼:“出去吧,洪哥等着你呢。”

跑到路口,刚好拦住一辆出租车,给司机徒弟讲好价,把我送回了表哥家。

瘦排骨本来是坐在地上的,他一见我来,一把拽下嘴里叼着的卷烟,扔在了地上。

我跟着歌声哼起了调子,找到了南侧的胡同,钻了出来。

表哥给我留了门,我估计他已经睡了,筹办轻手重脚回本身房间去睡觉,谁知刚走到表哥门前,一声亢奋的女人嗟叹声,惊到了我。

他四周找打火机,没有看到,发了火。

“给我一支!”

门鼻砸在木门上的声音,格外沉闷,像是有人在拍打肚皮。

“火呢!”

没有门铃,我伸手抓住锈迹斑斑的门鼻,拍了打门。

有一次我在他家门口见到他,就是洪哥三人的模样,仿佛到了极乐天下。

看着门内暴露的脸,我用力咽了口唾沫,是洪哥的小弟阿虎。

“洪哥,这里,这里。”

两人脸上的神情也变了,瘦排骨坐在地上,倚着桌子嘿嘿傻笑,嘴角流出晶莹剔透的哈喇子。

瘦排骨从纸袋里取出三根卷烟,先递给洪哥一根。

太华侈了。

敲了三声,门内传来了脚步声。

桌子上放着一个烟灰缸,内里塞满了烟头,都将近溢出来了,空中上还扔着好几个被攥成一团的红双喜烟盒。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目标地,下车以后,抬头看到的,是一条老街道,街道的两侧都是二层小楼,墙面上的漆脱落的差未几了,看起来非常陈旧。

他的脸上,暴露了满足的神情,身材放松,重新倚靠在沙发上,一脸的幸运。

听声音,还是昨晚阿谁女的,娘的,这女人叫床真好听,比岛国小电影上那些演员,叫的实在多了。

洪哥见到表哥做的卷烟,眼睛里重新有了神采,仿佛在闪光,他像是饿鬼般,抢过瘦排骨递给的卷烟,慌乱的塞进嘴巴里。

我停下脚步,站在表哥门口偷听。

他笑的像是中了头奖的赌徒。

解缆前,表哥叮嘱我,找到一家名叫“大富豪KTV”的店,南侧胡同最后一家,就是洪哥住的处所。

我内心出现一个疑问,早上问表哥的时候,他说本身没女朋友,不是表嫂子,难不成是表哥招来的鸡婆?

瘦排骨给洪哥点了烟,洪哥用力吸了一大口,憋气好久,才缓缓把肺里的烟给吐了出来。

我住的村里,之前就有个瘾君子,五十多岁了没有讨到媳妇,家里房顶漏风,也不修,一弄到钱,就去买药来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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