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道长冷哼一声,目光中透出杀意。
“没错,冷龙的确曾向阴家拜师,但他只学艺未入门,更何况各为其主,就算对于你也没甚么说的。但你破去他的童杀咒,现在邪灵反噬,他整天生不如死,痛苦不堪,这笔账,我却要算在你的头上!”
猫本来就是通灵之物,更何况如此惨死,统统的仇恨都凝集在一起,在白常神通的感化下,竟通过那一点烛火直透出来。
七个老猫俄然没了声音,四周变得静悄悄的。
与此同时,俄然又有一道白光刺破暗中,悄无声气的向他的胸前刺来……
但就在这时,另一道金光仿佛从天而降,拦在了七尾黑猫身前,竟挡住了神将的板门大刀。
那庞大的七尾黑猫眼看就要撞了上去,却像是有人批示一样,身形猛的一个转折,刚幸亏神将降魔杵击来的刹时,神普通的遁藏了畴昔。
“敕”字脱口,六丁六甲符嘭的燃烧起来,洛道长甩手打出,顿时几道符咒燃起泛着金光的火焰,打向那七只猫魄。
但那神将明显比黑猫灵魂更高了好几个品级,身形一闪,降魔杵又化作一把板门大刀,翻身跃起,一声厉喝,一刀劈练般的金色刀光咔嚓一声猛劈下来。
“哼,姓白的,你在这里开店的确与我无关,白家当年的事也跟我无关,但你和我的兄弟难堪,就是和我难堪,我岂能放过你?”
此时,那七个老猫惨绿的眼睛,在洛道长眼中看来,也和白常的眼神几近一样,充满了气愤和无边的恨意。
洛道长的钉头七箭书神通,另有黑蝠针,一点也没华侈,全数都用在了这七只流浪猫身上。
七个老猫收回的声音,竟和白家饭店那位老板,白常的声音一模一样。
洛道长脚下踏着罡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七双惨绿眼睛,暗中也是在防备着。
七尾黑猫方才避开降魔杵,力道仿佛已经用尽,再没有能够躲开这一刀了。
他竟然能把请神术用的如此入迷入化,随时随地都能唤来神将。
白常在密室中看的清楚,手诀连变,顺手一指,七只猫魄俄然化作七道虚影,竟差之毫厘的避开六丁六甲符,如同融在黑雾中一样,随后又敏捷会聚,凝成一个仿佛实体的庞大七尾黑猫,探出利爪,狠狠抓向洛道长的面门。
“姓白的,传闻你白家当年也是茅山传人,却反出宗派,养鬼为患,背道入了邪门,又差遣十八恶煞,伤了无数正道之人,可谓是恶贯充斥,现在到你这一代,终究又在我茅山手中将你诛杀,白家至此灭尽,天意,天意啊……”
易牙站在白常身后,见此景象,沉声道:“白兄弟,这类人不必跟他多说了,既然他已经承认是茅山弟子,那也算是找到了仇家,先干掉他,再杀上茅山,把这笔账算个干清干净,不就得了?”
当的一声巨响,两道金光交击,洛道长顿时满眼熟花,被刺的甚么都看不清了。
洛道长眼睛一亮,对劲的哈哈大笑起来。
洛道长发挥出遁法,藏身暗处,目睹神将这一刀即将胜利,不由暴露对劲的笑容。
洛道长高高举起双手,不住大笑着,那七个老猫冷冷的看着他,俄然再一次开口了。
那烛火收回诡异的绿光,光晕竟扩大到足有一个脸盆大小,光晕中,洛道长的面孔看得清清楚楚。
“妙手腕!”
与此同时,白家饭店内。
那七只猫尸,天然就是这七天当中死于钉头七箭书的流浪猫。
洛道长毛骨悚然。
以是,此时这七只流浪猫的灵魂气愤冲天,化作一团黑雾翻翻滚滚的在法坛上覆盖着。
“你的这番话,我就当你放了个屁。我只问你,白家饭店在这里开店,与你何干?你竟然不吝用禁法钉头七箭书来对于我,就不怕遭到天谴么?”
“你公然是茅山的人!”
白常公然已经死了,这七个老猫,公然是他的灵魂所化。
洛道长瞳孔收缩,就见面前黑雾突然分散,七只老猫同时收回一声尖叫,竟从黑雾中一起扑了上来。
“冷龙是茅山弟子,这倒不是甚么奥妙了,不过,他先是叛变正道,拜入阴家助纣为虐,又为虎作伥,和王同林一起和我作对,又在苗疆暗害我,乃至想要用童杀咒置我于死地,按理说应当是我找他算账才对吧?”
念毕,洛道长伸手抓出几张六丁六甲符,接着持续快速念叨:“玉清大将,六甲宣行,真符速召,往赴坛场!敕!”
转过甚,白常对着法坛中的绿光持续开口。
以是,洛道长看到的气象,实在并非是七只老猫上门索命,更不是白常的灵魂化作厉煞。
“哈哈哈,本来冷龙被邪灵反噬,这就叫自作孽不成活,不过,冷龙心性暴虐,手腕残暴,你能为他出头,想必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你也去死吧!”
白常在密室里嘀咕了一句,然后再不踌躇,直接祭出了屠魔菜刀。
“你的兄弟?是谁?”
白家饭店还是有些花样的,白常都已经死了,灵魂竟能化为七个厉煞,看来明天早晨是要有一场硬仗了。
“冷龙!”
洛道长晓得短长,也不敢怠慢,屏息凝神,口中迅疾低念:“吾呼六丁六甲神,速来济吾身,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
洛道长一声大喝,他用心矫饰,不闪不避,双手掐诀,右脚狠狠一跺,只听轰的一声,一道金光闪过,他竟在原地消逝,取而代之的,竟呈现了一个金盔金甲,手持降魔杵的神将。
“这家伙倒也有点门道。”
白常也在密室中布下法坛,上面摆着香烛符令,另有七只浑身千疮百孔的猫尸,手持噬魂剑,目光凌厉的谛视着法坛中的一点烛火。
饶是他茅山正宗传人,但这七个老猫精魄俄然说话,并且同时开口,同时杜口,声音出奇的分歧,还是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白常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个厨子公然心够狠,看来当年烹子之事,倒也一定都是空穴来风。
这是白家一门极高深的秘术,白常也是此时功力大涨,才气发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