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让人骇然的是他背后那条苍劲有力的蛟龙,腾云驾雾,双目炯炯,就连身上的青色鳞片都透着碧幽的光芒,的确就跟活的一样!

“脱衣服吧。”

一举一动,给足了我面子。

此话一出,全场刹时沉寂。

这反倒也是应了那句话,统统冥冥当中定有安排。

这大半年里,他隔三差五就来拜访我一次,求我将背上那条蛟龙抹掉,可俗话说请绣轻易送绣难,更何况他纹的还是蛟龙这类上古神兽,十余年时候早就孕育灵性,又岂是说抹掉就抹掉的。

江湖上传播着他很多故事,有人说他背景深厚,有人说他凶起来命都不要,但我最清楚,他现在的成绩离不开他背后那条出水蛟龙。

刀疤见逃过一劫,忙不迭扑到我的脚前,一个劲地拿脑门磕地,几个眨眼的工夫便血肉恍惚,鲜血不止。

刀疤吓得满脸煞白,瞳孔猛地睁大,透着前所未有的惶恐。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一辆玄色的劳斯莱斯到达现场。

说完,他脸上的笑容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冷。

长呼了一口气后,我屏息静气,将爷爷传给我的阴阳针缓缓落向龙身。

随即一个穿戴朴实T恤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下,法度雷厉流行,肥头大耳,荣光满面,眉宇之间还透着一股枭雄才具有的凌厉之气。

可就当我针尖方才触碰到那蛟龙身躯的一顷刻,一股雄浑深沉的龙吟声猛地灌入耳中,几近快将我的耳膜震裂。

身后的小弟见状,也纷繁跪地叩首,哪另有刚才那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周先生,您看这件事情如何措置?”姓周的凑到我身边,微微俯身问道。

“如何,你感觉我在骗你?就是老板专门打电话让我送钱过来的,要不现在我帮你问问老板?”姓周的阴恻恻隧道。

“我本承诺过爷爷,不等闲脱手,但明天你帮了我忙,我没有来由不随你的愿。”

老板闻言没有涓滴踌躇,直接将上衣脱掉,暴露刻薄健硕的身躯。

我讨厌地摆了摆手。

“不不不!”

荒唐,的确荒唐!

老板赶紧捂住鼻子,倒吸半口冷气。

当时的他还只是个摆摊卖烧饼的穷小子,见我爷爷穿着褴褛,食不充饥便送了几个,遂迎来了这场造化。

刀疤没有涓滴踌躇,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接连认错。

“如何,小周先生对这奖惩还不敷对劲,那小周先生您说了算,这条狗命我明天交给你了。”

并不是我怯懦怕事,而是爷爷生前教诲过我,万事都有因果,本日如果这刀疤因为我的一句话断了手脚乃至是丢了性命,今后我很能够遭到涉及,得不偿失。

我微微点头:“既然老板待会要来,那就让老板来措置这件事情吧,毕竟是你们的人,我未几掺杂。”

老板淡淡发问,语气波澜不惊,但却有着一股令民气悸的严肃。

我问道。

我手中的阴阳针刹时掉落,整小我也是被那股莫名的威压逼得退了一个踉跄。

我上前微微点头请安,虽说老板权势滔天,但他有求于我,我倒也不必过分寒微。

“这蛟龙助我平步青云,但也压得我喘不过气,如果再留他在身,只怕这繁华繁华我也享用不了几年了。”

我悄悄点头,这蛟龙属阳纹,虽不算真龙,但已具真龙之大半形神,冬眠十年便可一飞冲天,脱胎换骨。

“这是……真龙的声音!”

“不要,不要啊!老板,饶了我,饶了我吧!”

厥后爷爷归天,他特地去村里刺探我的动静,没想到我误打误撞恰好来了江城。

“小周兄弟无需多言,这件事情交给我措置就好。”

我嘴角轻扬,暴露一抹苦涩。

我看着背后这条腾云驾雾的蛟龙,心中也是一阵忐忑。

“老板,我该死,我该死!”

说完,老板直接趴在了床上。

“小周先生,你晓得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你可算是情愿帮我这个帮了。”

“既然小周先生替你讨情,我明天就留你一条狗命,还不从速给小周先生叩首谢恩!”

老板如释重负道。

“老板如何没来?”

“行了行了,别脏了我的店门,滚吧。”

随后老板将我表哥安排进了病院急诊,单身一人跟我进了店中。

“接到您电话的时候老板还在郊区,以是先让我过来送钱,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应当用不了多久。”

“待会能够会有些许非常产生,不过你无需担忧,我会竭尽尽力。”

刀疤一时候盗汗狂下,一股凉意直接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我跟老板的渊源实在说来长远,在我父母没有出那场古怪的不测之前,爷爷一向走南闯北,游历四方,而老板背上那条出水蛟龙便是十几年前爷爷替他纹的。

我心中叹然,爷爷的阴阳绣之术的确已经到登峰造极的境地,光是这一对龙眼,只怕普天之下难有第二人能够点出。

他口中的老板,便是占有江州数载的老板,也是他刀疤的背景。

刀疤男人满脸不成思议:“您说他是……老板的高朋?”

“我……我真不晓得这位小兄弟是老板的高朋,不然给我十个胆量我也不敢啊!小兄弟,哦不,大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犯了您,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普通见地。”

“刀疤,你晓得你明天闯的是甚么祸吗?”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那条蛟龙,悄悄发惊:

姓周的闻声我说这话,神采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抹赏识,不再多言。

“明白,统统都交给小周先生了。”

略微缓过神来的表哥看着面前一幕,肿胀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小周兄弟,你可算是承诺我了啊!”

“嘶——”

落针可闻。

老板说这话时脸上闪过一抹蕉萃。

他也深知本身不配,以是才火急想要洗掉这尊阳纹。

这十年里,老板受蛟龙之气的滋养,已然站在了一座都会的顶峰。

“老板,等等。”我开口喊道。

胸膛之上留着几道深深的沟壑,让人触目惊心。

我心中也是一惊,黑夜不愧是老板,狠起来毫不拖泥带水。

刀疤声音发颤,裤裆里立马升起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儿。

“废料!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你晓得小周先生对我多首要么,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人影还没瞥见,车中便传来一道开朗的笑声。

他印象里的小表弟甚么时候成了这类狠角色,连刀疤都要下跪报歉!

他便是传说中的老板,十几年前来江州闯荡,仰仗着铁血普通的手腕和广漠的格式,十几年间风生水起,一步一步成为江州的头号人物。

“老板,实在是不美意义,大早晨还让您跑一趟。”

刀疤不敢有涓滴担搁,领着一帮子保安连滚带爬地消逝在了街道口。

我语重心长道。

想到这里,他终究明白明天本身是踢到铁板了。

男人冷声一笑:“我如果不来,你是不是还真要把老板的高朋给打了?”

他身为老板的部下,天然清楚老板的高朋有多么高贵,那是连老板都必须恭敬对待的人物,岂是他这类保安找惹得起的。

但是以老板的身份和职位,能被其称作高朋的哪个不是贸易大佬,面前的我底子就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这如何能够!

可一旦这蛟龙化龙胜利,老板的命格便难以接受,迟早被这龙纹反噬殆尽,死于非命。

至于这个姓周的男人是老板最贴身的保镳,跟老板那是过命的友情,并且技艺极其了得,底子就不是他们这类麾下小弟能比的。

“不,老板言重了,若不是他脱手伤我表哥,明天事情也不会闹到这般地步。看他已经晓得错了,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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