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拉塔基亚港在黎凡特好像孤岛,它现在有一批帝国兵士驻防,是当初泰提修斯留下的,内里的住民也都偏向帝国。但博希蒙德很巴望获得这个海港,不,博希蒙德现在的设法很赤裸裸,他不但想获得拉塔基亚,还想谋取塔尔图斯(拉塔基亚以南的地区),并且想把雷蒙德的权势完整摈除出安条克。至于阿普索玛特斯也想保住塞浦路斯,这就是我们三人合作的根本。”

“如你所料安娜,博希蒙德调派密使来了。但我不筹办欢迎。”

接着,他很体贴肠让安娜坐下歇息,“停止甚么样的好处互换,莫非和拉塔基亚有关?”

“自麻罗拔行数百里海路,即至阿达纳州。州刺史出身西蛮,人曰鲍氏,身长七尺五寸,美姿颜,善骑射,其兄曰戈氏(写到这里赵昭未免有点一言难尽的感受),亦猿臂善射,喜笼络天下豪杰,兄弟并受阿列赛大君白麻宣下,镇备阿达纳州府,此时已远行征突厥于东方矣。留守为鲍氏妻,曰鲍歌氏,受封为马米斯县(约为马米斯特拉)太君,摄统大小碎务,此西蛮俗也。鲍歌氏太君因避寒疾,深居于宫中,未得见也,实乃憾事......阿达纳州,广约五百里,神祠、宫城、雉堞、寺舍、仓廪莫不具有,与中土相较,多用砖石罢了......然无宗庙社稷,足见西蛮之无体统父君,又与拂菻、大食争驳天父竟为何者,兵器构祸累世,似有类大乘小乘之别,实不成理喻......邀我者,乃大数(塔尔苏斯城)经略相公高氏讳文也。大数近阿达纳州西,来往百里高低,拂菻至圣先师圣保禄公桑梓地也,迄今仍有神祠享四海香火不断......高公起微于阿列赛牙兵行伍间,现妻阿列赛长女,除大数、塞西、乞亚‘三道都防备使’,实荷拂菻之方岳重担。高公身长八尺余,美须髯,有绝力,腰大十围,弓马纯熟,声震远塞。于战阵,左盘槊,右挟锤,出入如飞,突厥人皆曰‘撼山易,撼高公军难’是也。其军亦以精锐夸于四方——其一军曰‘死士军’,人马皆披甲,布阵如铁壁,视死如归;其一军曰‘大劈军’,人皆持大长矟,临战如林而进,坚不成摧,陷陈如锋劈竹,锐不成当;又有一军曰‘鸦火军’,器物即我俗发砲药、轰隆砲之谓也,飞掷爆裂,腐败数十里,敌酋莫不断气烧烂而毙......”

“鄙人赵昭,贱字明友,草号审云。久仰高君风华,坐屈明府冠盖。”最后,此人用甚么人都不懂的话语,算是自我做了个先容。

“中间,此年湖盐的收成如何呢?”垂帘后的安娜喜滋滋问到。

“开凿运河?”但安娜随后也感觉本身说得不当——现在塔尔苏斯国亟需的是铁矿、门路铺设,运河的题目为之尚早,并且也没不足裕。

散会后,安娜微微凸起了腹部,神采幸运,挽着高文的臂弯,走在段带顶的柱廊上,“黎凡特的局势如何应对?”

“哦?”

这个提案没有任何不当,因而世人都对此表示同意,安娜更是高兴,因为一旦那些红色金子般的盐,进入全部国度兵士和农夫的餐桌,或销往其他国度,既能够抵挡威尼斯食盐分走本国财税款项,还能让盐税成为国度的经济支柱。

“那样的话,征调船只、海员的破钞都由我们承担。何况,希德努斯河和萨努斯河、费拉米斯河、泽菲拉姆河互不相通,不是非常便当,并且事端繁多,会破钞大量人手,得不偿失。”那边座椅上的高文立即答复说,垂帘外的瑞恩斯坦也几次点头,表示承认。

“顺着希德努斯河,用船只运载下来,在塔尔苏斯、塞琉西亚、阿达纳和马尔鲁斯港分开发卖。”安娜说到。

“余自绍圣四年舟行适麻罗拔(即开罗)来,已经四年不足......兵戈四起,民气凄惶,生灵涂炭,谁执其咎?先是,拂菻大君波多黎(罗马天子希拉克略)广有四海,率土臣服,现传于阿列赛(当然是阿莱克修斯),已逾十世矣,拂菻遂大衰,四夷交逼,风雨飘摇。波多黎之治,于全土内开牙建幕,广置军府,以御大食,然嗣后各节度觊觎神器,频置频叛......三编年前,又有突厥大侵,阿列赛遂求援于西土诸蛮,诸西蛮遂入麻罗拔以北国土,累战于突厥。膏腴之地,辐凑之处皆为焦土......然西蛮宿无礼节道统,出身全不问门荫、保举、制科,单凭蛮力勇武,鸠占鹊巢,以御突厥为名,实裂阿列赛之土,僭诸大君之号,已非一日矣......”

待到船只靠在马尔鲁斯港后,赵昭的《经行漫记》又有新的内容:

高文笑笑,看着柱廊边怒放的牵牛花,“因为我需求这场密议升格——闲谈的场合持续设在叙利亚门的梅登斯堡,我、博希蒙德另有阿普索玛特斯三者亲身插手。”

这会儿,高文干脆站起来,“处理这个题目很简朴,在塔尔苏斯城设立集合的盐场,随后同一代价,同一抽税,由本地商会和外埠商队来塔尔苏斯自在采购行销就行。固然代价能够会低些,但我们船队和外在商队都能供销两便,反倒能真正赚取到大额利润。”

“非常顺利,本来我只筹办让四千名盐户收成,但厥后把统统六千盐户都投入出来。边民军也四周巡警,不准了统统的马匪觊觎这些盐场。不过独一的题目是,现在白盐堆积得和阿尔盖乌斯山岳那般高,但是运输和发卖却成了大题目。”瑞恩斯坦这年,刻苦学习希腊文,现在总算是说得有模有样。

而这时,塔尔苏斯城中,仓猝从卡帕多西亚赶来的要塞区的民政副首长瑞恩斯坦,正在和高文伉俪商讨“关于湖盐的产销题目”。

当船只扬帆分开亚历山大里亚有点淤塞的港口后,这位赵昭还是在船面上正襟端坐,手提他所说的“竹管笔”在塞琉西亚纸上“倒着”誊写着方刚正正斑斓的笔墨,算是他的《经行漫记》:

“要对于雷蒙德了......他现在几近和统统的朝圣者都断绝了干系,恰是我们出剑的好机会......”安娜抚摩着本身的肚子,笑着说道,“不,要把雷蒙德完整赶出黎凡特才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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