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顾天锦挑明这件事,那些大臣一时大气也不敢出,特别是刚才向顾天锦奏言的大臣。
见此景象,顾天锦微微勾了勾唇,双眼微眯,“各位爱卿还真是定见分歧啊……”
从谢子南站出之时起,金銮殿上便开端传来了密密麻麻的会商声,悉悉索索的如同搬场过河的蚂蚁,见此景象,顾天锦忍不住咳了两声,那些大臣这才收敛了一些。
见此景象,顾天锦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些个老滑头,一到关头时候都乖顺得很。
不动声色的扫视了身边两位大员的动静,顾天锦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看向一脸正气的谢子南,不知他要说些甚么。
固然心中对此极有不满,但是谢子南脸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此话一出,众臣皆有些心惊胆颤,顾天锦的这些话,清楚是对夜暮染有所不满,想来也是,一个出门带兵的王爷,几次三番传召回京都称伤势未愈,顾天锦不是贤人,他没有想夺他兵权的意义都奇特了。
那中年男人的话语不由抨击了谢子南,连沈千城为帝师的事情也被他无言的讽刺了。
门路序此话一出,四周的大臣皆是忙不迭送的站了出来,昂首附议。
“朕传闻前几月永州郡王攻打东陵的时候过于劳累,依朕看,还是不要费事郡王了。”顾天锦懒洋洋的撑着下巴说道。
顾天锦话音落下,众大臣也是一阵点头,而门路序则是没甚么神采,沈易飞也是置身事外,仿佛对这些事不是很体贴。
“陛下,子南既是定涵宫主的门徒,自是能独当一面的,请陛下信赖子南一次,子南定能拿下西楚边疆的!”谢子南沉声道。
谢子南话音落下,世人又是一惊,这陛下才封了定涵宫主为帝师,这……门徒又要带兵西征?
没想到顾天锦俄然发问,门路序先是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从众臣当中走出。
想着这些,顾天锦不由得摸了摸下巴,转头看向一旁的门路序,淡淡道,“国师觉得如何?”
“回陛下,依臣之见,杨大人所言并非没有事理,江湖中人,怕是难以动员千军万马吧!”
见此景象,顾天锦神采不由变了变,想起之前沈千城说过谢子南是前朝神女一族的人,这兵法策画应当不会太差,若以他为帅,也不是不成,只是他春秋太小,加上江湖人这个身份,怕是难以服众。
听着沈易飞有些降落的声音,四周的大臣仿佛都想起了那场晋州之战,当下也有些踌躇起来。
“回陛下,子南能够带兵!”谢子南混在众大臣之间,还未长开的身子撑着朝服显得有些宽松,此时他俄然站出,连顾天锦都不由得惊了惊,更何况这些没见过谢子南的大臣。
“陛下!微臣觉得,此事不当!”先前说话的中年男人再次走了出来,气味沉稳的说道。
听到这里,谢子南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这些个朝堂混吃等死的老固执,他一个神女一族的族长,会比不上那些只会带兵兵戈的草泽?会比不上那些整天喊打喊杀的江湖人?
听着顾天锦有些阴沉的声音,众大臣皆是一愣,然后才低下头,一言不发。
沈易飞话音落下,门路序不由得轻飘飘的望了顾天锦一眼,看着顾天锦伸展的眉眼,门路序不由得敛了敛眉,然后沉声道,“微臣觉得,丞相大人说得确切有几分事理,臣附议!”
风离痕是西楚穷奇的统领,她必然要禁止她靠近顾天锦……心中如许想着,穆清雨缓缓站起家,她要逃出去,这一次,她只能对不起姑姑了……
那场晋州之战,沈千城设想火烧了西楚雄师十万是不争的究竟,现在沈易飞搬出这个究竟,确切是在啪啪的打那杨大人的脸。
反观顾天锦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只见他撑起脑袋,抿着唇看向沈易飞,轻声问道,“丞相觉得呢?”
那中年男人闻言一愣,随即拱手回道,“陛下,定涵宫固然权势庞大,但是不管如何说也只是江湖构造,这江湖上的人,如何能插手朝堂,乃至天下的民生大事呢?”
“陛下,永州郡王驻守泉州,坐拥百万兵力,依臣之见,不如调派永州郡王去攻打西楚!”一名中年男人从百官中站出,挺着痴肥的身子说道。
看着垂垂温馨下来的朝堂,顾天锦这才开口问着谢子南,“爱卿初入朝堂能够不明白,这带兵兵戈可不是甚么好玩的事。”谢子南本年才十四岁,以他为帅实在牵强了些。
南魏皇宫,顾天锦正在调集大臣议事,公孙泽从雁门关撤兵,他南魏不成能没有动静,但是雁门关的兵力却不敷,加上泉州的夜暮染虎视眈眈,顾天锦这一步实在有些难走。
顾天锦闻言不由得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如果夜暮染能用,他还会如此担忧吗?不过这夜暮染故意造反的事情他还不能公开,即便很多大臣早已心知肚明。
而此时的顾天锦倒是可贵的没有再开口,而是看向一旁的门路序,淡淡道,“丞相觉得,此次攻陷西楚几城算好?”
“回陛下,依臣鄙见,兵部侍郎既是定涵宫主的门徒,想必带兵作战的才气不会太差,毕竟……晋州之战,定涵宫主但是将西楚打得落荒而逃。”
剧情转得太快,谢子南在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被世人推到了风口浪尖,沉默半晌,谢子南深吸了一口气,恭敬的低着头听候顾天锦的下言。
听了门路序掷地有声的声音,谢子南微微一怔,神采不好的低下了头,仿佛在思考甚么。
沈易飞闻言怔了怔,然后抚动手走了出来。
顾天锦闻言一愣,随即似笑非笑的问道,“哦?国师竟也同意丞相的说法?”
顾天锦见此微微挑眉,然后笑问道,“有何不当?”
“如何?除了永州郡王,朕这偌大的南魏就没有可用之人了吗?”顾天锦换了个坐姿,不咸不淡的问道。
门路序神采微怔,随即沉沉的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