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成一团,不敢回话。我挡开胤禛,向墨迹走去,筹办扶她起来。胤禛见我如此,好似更加焦急,忙追了过来。俄然,我背上猛地被人一撞,本就如同踩在棉花上的脚底子不听使唤,等我反应过来我已重重的重重的摔在地上,桌上的饭菜酒水不知怎地劈脸盖脸的砸了我一身!
“如此良辰美景,若无琴瑟相伴岂不孤负?”年可娆咯咯一笑,语笑嫣然,“可否请玉姐姐弹奏一曲,让姐妹们开开眼呢?”
我被他拽的一个趔趄,手恰好按到琴键的高音区。庞大的高音在沉寂无声的万福阁收回一声沉重的‘噹——’。而我再也没法忍耐我心头的剧痛,暗红到发黑的血一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红色的琴键上,绽放出几朵狰狞的玫瑰…
好久不写了,感受有点混乱哈~
我心中涌上一阵打动,未等我开口,高福儿不知从那里闪出,一躬身非常恭敬的说道,“十四爷、玉主子,爷叮咛说,请玉主子到怡性斋一趟;十四爷请先去万福阁福晋哪儿稍后。”
万福阁内已是灯火透明,一副喜气洋洋的画面。世人见我紧跟在胤禛身后到来,竟都是一愣。胤禛面无神采的叫了起后,几步走到主位坐下也不言语。我环顾一圈,那拉福晋身着琵琶襟暗红绣纹牡丹旗袍看着便是雍容大气;李氏自是不甘掉队,鲜艳的玫红衬得她倒有一番风情;年可娆东风对劲,即得宠哥哥又深受重担,今儿又是为她哥哥办的家宴,她也算的半个配角,天然格外打扮——清描黛眉,唇色嫣红,乌黑的长发绾着快意髻,片片珠花装点着她美艳的面孔,金灿灿的步摇夸耀着她的高傲!至于我,一身广大水蓝色旗袍,头发用我的玉簪简朴的挽起——拿甚么和年可娆比?
可十四阿哥底子没有分开的意义,眼神连一丝的偏离都没有。我也不好一向在马车上坐着不下来,只好理了理衣裳,由墨迹扶着下车。“十四爷。”我略一福身,算是与十四阿哥见了礼。
“你的神采很丢脸。”十四阿哥瞥了眼摆布不是的高福儿,俄然来了这么一句,“又见肥胖了!”
怡性斋本就装潢简朴清冷,如许萧索的气候下,更是显得非常冷僻。天气逐步变暗,但屋内并未点灯,一眼望去,黑黢黢的一片,也不知胤禛是否在内。
“啊?”我一时愣住,倒是了然,十四阿哥这是见不得高福儿,用心说这话。他天然是晓得,他说了甚么,估计不会出半个时候胤禛就晓得了,干脆无遮无掩。我临下车前,决计拉紧了氅衣,十四阿哥天然没重视到我微微隆起的腹部。我拢了拢头发,笑道,“许是十四爷好久没见过我,忘了我是甚么模样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乃是虐玉儿最重的一章~
胤禛看着我,眼底模糊涌上一抹心疼,转眼即逝,让我觉得是我的幻觉。他淡淡的淡淡的开口说道,“爷无所谓,你本身看着办吧。”
“哎呀!年mm,内里是如何说的?”李氏像是问道腥味的猫,顿时很有兴趣,“爷,我们听听年mm的嘛!”
一身便装的十四阿哥也看到了我,停下正要跨入府门的脚步,转过身定定的看着我。高福儿有些讪讪的立在中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我一下也有些发怔,在这尽是是非的处所,又有高福儿在场,我真不晓得应不该该和十四阿哥相见。
“你想说甚么?”胤禛神采变得更冷,脸部神采的盯着年可娆。
十四阿哥看着我,嗤的一笑,摇着头提步迈进雍王府的大门,“快行了吧!你是甚么心性儿我还能不晓得?恰好着,我也有段光阴没见那拉嫂子了,全当我是来话旧的!”
“是么?”我竭力挤出个笑来,依着胤禛的性子他如此痛快的承诺,只怕是没安甚么美意啊!但嘴上还要劝着十四阿哥,“你快别这么说!他毕竟还是你的亲哥哥,德妃娘娘也是愿看你们兄弟一心的!如果你感觉在这不安闲也不消勉强本身!我很好,真的不会有甚么事儿的!”
“玉主子吉利!”我呆呆的立着,忽被沙哑的男声惊到,抬眼一看,恰是年羹尧。数年不见,他的面孔更见沧桑,长年的风吹日晒更是让他的皮肤粗糙非常,可他的眼神,冷傲、森、杀气倒是涓滴未减。
我这才感遭到,温热的热流顺着我的腿向下贱去,我的心跳的确要停止,不要!老天!求你不要带走我的孩子啊!我求救似的抓住落落的手,祈求的看着她和姐姐,“落落…姐姐…求你们…救我…救我的孩子啊…”
我从未感觉,去怡性斋的路是这么的长久——一阵秋风卷起地上片片落叶,黄色的枯叶悄悄自我氅衣下摆扫过,冷风透过厚厚的氅衣涓滴不减寒意,我打了个寒噤,抬眼一看已是到了怡性斋门口。
钢琴的高音振聋发聩,琴键每一次的落下像是按在每小我的内心,锥心的辞藻像是一把利剑插入每人的内心。而我自心底的吟唱,更是声声的泣血!当胤禛听到‘今后一刀两断’时,快速跳起,冲过来攥住我正在弹奏的手,厉声问道,“甚么叫‘一刀两断’?你到底想做甚么?”
“你当我是想来么?”十四阿哥抬头看着雍亲王府的金字牌匾,见高福儿不知甚么时候已经不见,蔑笑道,“今儿老年糕回京述职,关我甚么事儿?还不是八哥怕你受欺负,放心不下,愣是要我过来盯着。我是四哥的亲弟弟,倒也勉勉强强能够得上这‘家宴’。真不知四哥是如何想的,今儿下了朝,八哥刚起了个话头,四哥几近没甚么踌躇就答允了下来!天晓得他有甚么筹算!”
“玉儿…你…”胤禛满眼的惊骇和心疼,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双手扳过我的肩膀,“你答复我!我给你的药你有没有每天定时喝?”
我摇点头,他越是说的淡然,越是表白这件事绝无能够。“你又是何必呢?就像万岁爷说的,咱俩现在就像两只刺猬,在一起只能相互伤害!胤禛,你若曾经爱过我,请你给我个摆脱吧…”
“你把话说清楚!”我承认我明天与十四阿哥确切是有抨击胤禛的心在内里,但碰到八阿哥实在出乎我料想。再说,我与八阿哥十四阿哥说话归说话,见面归见面但也无半分逾礼,如何让他说的这么肮脏?“如何?就许你另娶一个年可娆,不准我见他们吗?”
“既然你年亮工开口,爷岂有驳了你的面子之理?都是一家人,这也没甚么!是不是?福晋?”说完,也不看那拉福晋,咬着乌黑的细牙对我森然的笑道,“钮祜禄氏,亮工是本身人,你也没甚么不美意义的,晓得么?”
“十四爷这是甚么话!”没出处,我心底一片冰冷——我也变了啊!“不说这些客气话成不成?你如何也来了?”
“我说过,我不会放你走。”出乎料想的,他说的很平平。
我深吸口气,节制住短促的心跳,悄悄推开屋门。房门收回锋利的吱呀声,我不由一抖。“出去!”俄然听到陌生又熟谙的声音,我竟浑身一颤,眼底不觉湿了,如许的相见,是如何的悲惨?落日即将落山,洒下金色的余晖带着些许的落寞照仅映在怡性斋的门厅,余下的是一片暗淡。
“很好!”胤禛嘴角挑出个奸笑,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你说我有甚么事?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甚么了么?你是我胤禛的福晋!现在让你每月外出两次不是我乐意!是皇阿玛的意义,但也没让你出去就当即和老八老十四眉来眼去!”
胤禛坐在他广大的书桌后,没有一点阳光照在他身上。但在黑暗中我能够看到他那通俗不成见底的双眸闪着令人不成捉摸的光芒。
我刹时灵醒过来,今儿不是为年羹尧回京述职而设的家宴么?如何十四阿哥也来了?这唱的是哪出?
不——!
如果放在之前,我如何敢说这等含混的话?该是如何的抨击心态在催生着我——他越是忌讳着十四阿哥,我越不避着!
钮祜禄氏?他这么叫我?顿时,我只觉天旋地转,心像被一盆烧化的铁水浇上,刹时化作泡沫!我明白,他这是在借年可娆她们的手在热诚我,他恨十四爷出言互助啊!——本来我在贰内心甚么都不是,当我是乐姬么?
“如何?”胤禛直直的看着神采奇特的我,但没重视到我抚着小腹的手,微一抬头,“没听清我跟你说的话吗?”
“格格!——格格!”与墨迹的惨叫同时传来的是自我小腹下的疼痛,我试图爬起来,可痛意一点一点的从我腹底向上伸展开来,疼痛更是逐步减轻。极快的,狠恶的疼痛像海啸将我包抄,我几近发不出声音来,张着嘴看向姐姐和落落。
我低下头,苦楚的的笑笑,甚么叫我看着办?“墨迹…去把我的那架钢琴抬过来。”——你如此的待我,怎能让我对你不断望?
手指触上琴键,多日不弹有些生涩,但多年前的曲子还是在脑海里闪现。我看向本身的手指,指端的惨白显得指甲有些青紫。无认识的按下琴键,哀伤的旋律跟着我手指摆布纷飞四散开来。我扬起脸,闭上眼,咽下苦涩的泪水轻声唱道,“只为一支歌,血染红孤单,只为一场梦,摔碎了江山,只为一颗心,爱到分离才相遇,只为一滴泪,恍惚了恩仇。我用统统,酬谢爱,你却不,不返来。光阴,今后一刀两断。永不见风雨,风雨,风雨。”
“呵——”李氏拎起帕子吃吃的笑道,“十四叔好是美意呐!我们爷还没说甚么,你如何先急起来了?”
肚子里的孩子快速踢我一下,而我的心更是像被三九的寒冰冻得死死——我还在胡想,他还是想见我,他还是需求我,他还是不想放弃我!面前的视野逐步恍惚,但我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不肯让他看到我的心伤。宝宝,为甚么你的阿玛要这么对额娘?你也在为额娘鸣不平吗?我不自发地一手抚上小腹,心疼如刀绞。嗓子猛地一阵腥甜,我咬着牙将血咽下去——我比来是如何了?宝宝日趋长大,而我的身材一日不一日!
我定了放心神,在如许的气压下,我手心已满是汗水。“你笑甚么?”我皱皱眉,尽量不让他看出我的心慌。“有甚么事就说!”
我感激的拍拍落落的手,“落落,我没事的…”凄然的笑爬上我的脸,我盈盈一拜,压抑着我的哭腔,“是…妾身明白。但不知四爷想听甚么曲子?”我回过甚看向泫而欲泣的姐姐,浅笑着表示她我没事。但是,我如何会没事?腹里的孩子不断的踢动,胸口一阵阵的发痛,我能感遭到,血就在我喉间,我在强忍着不让血吐出来!
“主子…”胤禛见我低着头也不答话,正要发作,高福儿在门外怯生生的叫道,“主子,时候差未几了,年大人也到了。福晋问您何时开席呢?”
嗯~某晓的宝宝也安然的出世了,话说,带宝宝至心不轻易啊~为了记念某晓的这篇文,另有表达对四四的敬意,特地在我家宝宝的名字里取了个‘禛’字。对了,我家宝是个男宝哈~
“格格?你还好么?”想是我的神采不如何都雅,墨迹忙过来扣问,见我点头一挑帘子带着几分抱怨对达楞说道,“你就不能稳些么?弄得格格神采都不好了!”
“玉主子,请!”高福儿在门口止住脚步,略微躬身,表示我以下的路只要我一人可走。我点点头,更是紧了紧氅衣。
他话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说甚么,但见他单身一人,因而问道,“如何就你一个?完颜福晋呢?白歌呢?”
年羹尧抱拳站起,像是打着圆场说道,“四爷,可娆年青不懂事,您和玉福晋别见怪!只是,玉福晋琴艺恍若天人的传闻主子在四川也曾听闻,天然也是猎奇的紧。主子可贵能回京一次,下次不知到何年何月才气返来,不知爷可否赏主子个恩情?”
“玉儿!玉儿你如何了?”落落扑跪着想将我扶起,忽而惊声尖叫道,“天呐!血——!”
胤禛瞟了眼李氏,不置可否。
“我听得很清楚!”我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你不就是怕我在你新福晋的哥哥面前跟十四爷密切弄的你下不来台吗?你放心吧!我再如何也不会像你一样,嘴上说的和做的不一样!”
我掩上房门,深吸口气走到书桌劈面。“高福儿说你找我,甚么事?”
十四阿哥满含深意的看我一眼,淡淡的说道,“蒻菡身子不爽,本不想来,可俄然她又改了主张。和白歌一起先去给那拉福晋存候了。我正要出来瞅着远处驾马车的像是达楞,便让她先去,我在这儿等你。”
高福儿更是怯怯的瞄我一眼,亦步亦趋的跟着胤禛走了。我苦笑一下,若不是为了能分开这里,我何必去折磨本身?
胤禛的目光一向在我和十四阿哥之间来回游弋,唇角挂着冷森森的笑意。酒过三巡,一桌人在这诡异的氛围下各个是胆战心惊、食不知味。年可娆一双妙目在我们三人间一番扫视,忽的挑起个别成心味的笑来。她娇笑着拉拉胤禛的袖子,娇声说道,“爷…您可知都城里如何说玉姐姐么?”
胤禛像是俄然被激愤普通,猛地抬手钳住我的下巴,他的手是那么的用力,乃至我听到了我颌骨与他手指产生的咯咯声。“你就那么想分开我么?好去投到老八还是老十四怀里?老八老十四到底给你了甚么承诺?”他突然间抽回击,阴沉森的说道,“你死了那条心吧!记得我奉告你的!你阿玛和你姐姐的性命还捏在我的手里!”
静。胤禛竟然没有理睬我,一言不发的谛视着我。但他手底下倒是一点都没松劲,如同铁箍般的将我的手腕紧紧攥住。他紧蹙着眉,眼底的乌黑越来越减轻!很久,他哂笑一声,乜着我冷冷说道,“我没和你辩论的心!这会子叫你来不是我有空见你,是提早给你提示着一声,省的你等会在老年面前丢我的脸!”
“晓得了!”胤禛皱皱眉,看了我一眼,迈开长腿开门出去了。
听到我要抬钢琴,一屋子人顿时神采各别——李氏、年可娆各是一脸的镇静;落落、姐姐、白歌个个眼含哀伤;十四阿哥强忍肝火;十三阿哥满含不解;完颜福晋竟有些悲悯;那拉福晋摆布不是;年羹尧脸上的刀疤在烛光的辉映下更显的阴沉可怖;其他一种妻妾则是事不关己。而他,一脸的安静,仿佛这事与他无关!
胤禛神采刹时变得青黑,抬手抓住十四阿哥的衣衿,乃至将十四阿哥提起离地,“你甚么都不晓得就不要在这胡说话!给爷滚到一边去!”说罢,狠狠将十四阿哥推开,再次扳过我的肩膀,一面孔殷的问道,“说啊!玉儿!你的药到底喝了没有?墨迹!给爷滚出来回话!”
“嗯。然后呢?”胤禛略一点头,神采和缓了一些。
我内心格登一下,晓得这是年可娆给我下的套,不觉悄悄叫苦——我已是不竭让步,为甚么你还是紧追不放?
几句话下来,胤禛的神采更加的丢脸,他紧抿着唇,脸颊的肌肉紧紧的绷着,死死的谛视着被十三阿哥按着一脸仇恨的十四阿哥。
告别八阿哥后,深思着年羹尧也该进府了,我若去的太迟总归反面端方,便号召墨迹上车往回走。今儿街上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达楞一边避着人群一边寻着路走,天然将马车赶得左摇右摆,未几时我竟有了眩晕的感受。
胤禛一时语塞,抬手扳住我的肩膀,声音也愈发的降落,“玉儿…你若真信我,便不会说出如许的话来…“
达楞很有些无辜,转头瞅了眼我和墨迹,闷闷的回了声晓得了便又不言语。墨迹还要发作,我一把按住她,对她摇点头表示我还好。我边做着深呼吸,内心却模糊有些不安,心头像是压着块庞大的石头,老是感觉年羹尧的到来会引发场风波。——想着想着我倒也豁然了,我和胤禛已是这般模样,坏还能坏到那里去呢?
内心如许想着,心下轻松了很多,便靠着车厢上的软垫闭目养神起来——这个孩子虽来的不测,但他日趋证明着本身的存在,令我没法不去爱他!很快,马车停了下来。墨迹悄悄拽拽我的袖子,细声道,“格格,我们到府门口了。”我嗯了一声,正撑着身子起来,忽听墨迹惊奇的叫道,“哎呀?这是…十四爷?”
“甚么药不药的!她都成如许了,你问这些做甚么?”十四阿哥也是冲了过来,一把打下胤禛的手,“还不叫太医!”
“呵——”胤禛忽的嘲笑,他站起家橐橐踱步,却不再说话。我正惴惴不安时,听到哧的一声,屋内一下亮堂起来。书桌上的蜡烛已经点了起来。这时我才看清胤禛——他一如既往的一身暗色,仿佛会融入蜡烛照不到的黑暗中去。我仰开端看他的脸,那是如何一张令我魂牵梦萦的面孔啊?即便他面无神采看不出喜怒来!
我如许的态度更是惊着了十四阿哥,若隔着平常,我早想着法儿躲他,怎会如许和他说话?“你…”十四阿哥长久的一懵,很快发笑道,“我本想着你会如何一句话将我的军呢!你这么一说,倒让我不知该说甚么好了。”
很快,四名仆人将我的钢琴抬来搁在桌旁,墨迹满面担忧,手里的帕子绞的像根绳索。我再次看向他,他还是没有神采。我心中长叹一下,提步向钢琴走去。每迈出一步,脚下软的像踩着云朵,大脑里一片空缺!
公然…离他如此之近,他怎能不晓得?
“你!——”胤禛还未作何反应,十四阿哥已跳了起来,“年福晋!你也别欺人太过!玉儿如何也是四哥的侧福晋,职位远高于你!你怎敢提这么无礼的要求?”
“爷,外头传的可不是甚么刺耳的话!”年可娆见胤禛没有反对,掩唇一笑,“外头啊,可都是说玉姐姐对乐器是门门儿精通,不但我们的筝弹得是紫禁城里第一的妙手,连西洋的乐器也是信手拈来啊!当年我在宫里就听闻玉姐姐用甚么小提琴一曲让洋人晓得我们大清国那是人才济济呐!”
我严峻的看向胤禛,眼里带着无穷的祈求,内心冷静念着,“不要…不要…求你不要啊!”
我打下他的手,不觉笑出声,“胤禛啊…事到现在你还在说让我信你…是你变天真了还是你真觉得我傻?年可娆肚子里的孩子是甚么呢?我如何会信你?我如何会信赖你爱过我…”抹下眼角的泪,我回身看向他——我是多么爱他啊!即便他伤我至深!“我们…结束吧…”
我低下头,我为甚么要来见他?为甚么要和他说话?为甚么要受他这般的折磨?
“年大人请起。”我垂下视线,只轻声说这么一句,便回身在那拉福晋身边坐下——仅是分歧昔日,胤禛的左边已是年可娆。坐下一瞧,落落和姐姐一副体贴的眼神,白鸽几番的欲言又止,完颜福晋倒是难掩眼里的幸灾乐祸,十三阿哥长叹口气甚么也没说,十四阿哥紧蹙着眉神采实在的丢脸!
“玉儿…”落落一步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我,满眼不解的看着胤禛,“四爷,你…你如许置玉儿于何地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