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第一胎就生个嫡出的皇孙。
……
永嘉帝一脸兴味：“哦？喜从何来？”
孟贵妃越想越是烦恼，打发人去叫了大皇子来。还没等她张口，大皇子便道：“母妃，儿子正有一桩事和你商讨。”
半晌后，乔皇后笑盈盈地进了文华殿：“臣妾见过皇上。”
小圆喜气洋洋地跪下道贺：“启禀皇后娘娘，殿下打发主子前来报喜。二皇子妃娘娘有了喜信。”
永嘉帝正批阅奏折，听闻乔皇厥后了，也有些讶然。他很清楚乔皇后的脾气，如果不是有要事，不会等闲踏入文华殿。
后宫中，孟贵妃第一个得知此事。
孟贵妃柳眉一竖，嘲笑连连：“这是梁氏的主张吧！”
和此事一比，杨宫人在哪儿安胎的事，的确不值一提。
父皇再偏疼他，也没立他为太子。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大皇子，听到最后几句，面色霍然变了：“母妃说的是真的？陆氏有了身孕？”
乔皇后含笑应了。
永嘉帝龙心大悦，听了这等大实话，半点没恼，反而笑了起来：“这也是人之常情。朕有这么多儿子，嫡子只要阿景一个。朕也盼着他早日有子嗣。”
嫡庶有别，这个事理，他从小就晓得。
永嘉帝笑着说道：“平身。皇后特地来见朕，又这般笑容满面，莫非是有甚么丧事？”
乔皇后一颗心蓦地落了地，端庄斑斓的面孔上尽是高兴的笑容：“好好好！太好了！来人，给小圆看赏！”
乔皇后笑着应道：“光阴尚短，不宜张扬，免得折了孩子的福分。以是，臣妾只暗里奉告皇上。等陆氏坐稳了这一胎，再宣布喜信也不迟。”
乔皇后夙来端庄矜持守礼，从不过问朝政。上一次来文华殿，还是因为李景李昊兄弟御前脱手被罚。
小圆辞职后，乔皇后在椒房殿里有些坐不住，干脆起家去了文华殿。
乔皇后笑着说道：“臣妾内心也非常欢乐。说句内心话，五个皇子，非论嫡庶，都是臣妾的儿子。臣妾待他们的心，也都是一样。大皇子结婚几年，迟迟没有子嗣，臣妾内心也是焦急的。”
这等丧事，说是别张扬，又岂能瞒得了人？
时隔一年，乔皇后再次踏入文华殿，表情天差地别。
彩兰笑吟吟地捧了两个大红封来，小圆笑嘻嘻地接了厚赏：“主子多谢皇后娘娘犒赏。”
这统统，都因为他是庶子。他口中向来不提嫡庶，实在，心中比凡人更看重嫡子。
“你给我归去奉告她，杨宫人就在延禧宫里待着，等生了孩子，还得养在我面前。她不乐意，让她亲身来和我说。”
荥阳军的虎帐位于都城西郊，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得大半日。
大皇子的面色沉了下来。
总之，儿媳进门有喜，就是一等一的大功臣。甚么脾气刚硬脾气霸道之类的，此时现在都不算甚么了。
大皇子妃一有喜，大皇子就迫不及待地报喜，弄得宫中表里无人不知。可不就是折了孩子的福？
没等乔皇后诘问，便细细提及了周院使为陆明玉看诊的景象：“……周院使说了，光阴虽短，倒是喜脉无疑。殿下喜得说话都倒霉索了。倒是皇子妃娘娘，还是平静如常。”
“陆氏有了身孕。”乔皇后笑道：“进门喜，可不是一桩大丧事么？”
大皇子妃早进门三年多，肚皮还是平平。陆明玉这才刚进门就有了喜信。这一比较，立即有了高低。
大皇子咳嗽一声：“母妃别恼，这是我本身的主张……”
父皇再宠嬖他，也影响不了二弟的职位。
永嘉帝顿时喜笑容开：“公然是一桩丧事。”
周院使去了孟家，小圆进宫回禀。乔皇后满脸忧色。
孟贵妃得宠数年，暗中拉拢永嘉帝身边的一两个内侍不是难事。乔皇后去文华殿的事，很快传入孟贵妃耳中。
永嘉帝越想越是欢畅，笑着说道：“陆氏有功，皇后要厚赏。”
“梁氏的身材已经好多了，现在也能打理内宅琐事了。杨宫人还是回府中安胎吧！免得劳累了母后。”
大皇子妃小产，让一心期盼长孙的永嘉帝非常绝望。紧接着，杨宫人也有了身孕。不过，生母出身寒微，便是一举生了皇孙，也是庶出。
稍一遐想，便晓得是如何回事了。
“陆氏有了身孕，这是端庄的嫡支血脉。臣妾这欢畅，又多了一层。”
“本身肚皮不顶用，谨慎思小算盘倒是很多。看看陆明玉，这才刚进门，就有了喜。今后等陆明玉生了嫡出的皇孙，二皇子府就紧紧压了大皇子府一头。”
……
“请皇掉队来。”
乔皇后的好表情显而易见。眼中的笑意几近溢出：“是，臣妾特地来给皇上道贺。”
永嘉帝放动手中的奏折，叮咛刘公公一声。
永嘉帝口中不说，其实在内心对嫡庶很看重。现在嫡出的儿媳进门有喜，不管生男生女，都是端庄的嫡出血脉。如何不令人欢畅！
孟贵妃内心恨得牙痒。
送喜信进宫，可就快多了。内侍小圆公公奉主子之命，麻溜地进宫报喜。没到两炷香工夫，小圆就进了椒房殿。
孟贵妃又呸了一声：“这等大事，我还能说来蒙你不成！整日在你父皇身边献殷勤有甚么用！陆氏一有身孕，你父皇定会对李景另眼相看。你就等着看吧！”
永嘉帝深觉得然，很快改口：“皇后言之有理。这件事，你知朕知便可，就是寿宁宫那边，也临时别张扬。”
乔皇后情意镇静，立即笑道：“有身有喜，做亲娘的心中稀有，天然不会像男人普通欣喜失态。”
“呸！”孟贵妃大怒：“在你亲娘面前，也耍心眼。我真是白养了你！梁氏阿谁贱~婢吹一吹枕边风，你就吃了猪油懵了心，到我面前来聒噪。”
杨宫人便是生了皇孙，也只是庶支的庶子，又哪及得上嫡出嫡孙来的金贵？
这也有理。
乔皇后本日连午觉都没睡，就等着喜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