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垣点点头,目光扫了一眼室内,见母亲面上无虞,心知无事,不由安下心,叮咛立在两侧的婢女:“送一送刘大夫。”
刘大夫心中暗惊,余光瞥见一名小厮仓促拿着一个小包裹从他身边畴昔递给莫垣,鼻端闻到那香味,心中一骇,脚步仓促。
莫家向来子嗣少,几代人都是一根独苗,莫垣与莫老将军皆长年带兵,一向没有娶正妻,数月前连公主都敢热诚,可见有多看重这上官家蜜斯腹中子。
上官燕屋中的丫环见莫垣过来,打起了帘子,眼眶通红,轻泣道:“大夫说幸亏闻得时候短,如果在香姨娘屋子再呆久些,怕是小少爷要保不住了。”
“打收回去,卖了,其他服侍的杖毙。”不等老夫人开口,莫垣面无神采的加了一句,抬腿就进了上官燕的屋子。
莫老夫人眉头皱了皱,那香姨娘是她娘家远房的侄女,本是良家女子,因为上官燕有了身孕,她想着阿垣身边没个服侍的就抬进府做了良妾,没想到心机不正,但好歹是她领进门的妾室。
管家垂首恭敬的立在一侧,扣问老夫人。“老夫人,那香姨娘……”
院子外凄厉喊冤的哭声听得她更加恼火。
“老夫人放心,幸亏发明及时,少夫人和胎儿无事。”
西院中惨烈的哭叫锋利瘆人,板子打在身上收回沉闷的声响,很远就能听到。
“大夫,孩子如何样?”
刘大夫还没出芷兰院大门,远远就听到一阵阵凄厉的尖叫声。
“老夫人!不好了!老夫人气昏畴昔了!”
“既然无事,我便也未几呆了。”莫老夫人表情不好,在一群丫环的簇拥下回身走了。
“孩子可千万不能有事!”
莫老夫人本来欲开口讨情的话就咽了下去。
“冤枉!我们姨娘没有害夫人!”
这权贵之家那没有一两件肮脏事,麝香是落胎之物,这时候被牵涉出去,哪有不明白的事理?
惨烈的尖叫声穿墙过耳,莫垣神采一沉!
“这香姨娘本来觉得是个好的,未曾想竟连这尚未出世的孩子都下得去毒手!”莫老夫人神采沉了下来,看了一眼呈上来的包裹,讨厌的摆了摆手。“拿走,不要让燕姨娘碰到这东西。”
“那就好那就好!有劳刘大夫。”老夫人拿过方剂,听到孩子无事,叮咛下人去抓药,本来焦心的神采淡了下来,也没故意机去看上官燕。
“上官燕!你这个毒妇!连亲子都不顾谗谄我!你必然会不得好死!”
“莫垣!你眼睛瞎了!我谩骂你断子绝孙!哈哈!”
现在这燕姨娘虽说没有正妻的名分,但这莫府当中奴婢一个个都喊少夫人,莫家的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这孩子就是心尖尖上的宝贝,看得有多重便可想而知,就希冀着一举得男,现在不管那院子被搜出来的麝香是不是真的针对这孩子,莫家的人就是错杀一百也不会姑息!
刘大夫起家正要告别,出门正碰到大步而来的莫垣,恭声道:“莫少将军。”
莫垣躬身目送母亲分开,进屋安抚吃惊的上官燕。
“还说没有!这是甚么!”
莫垣刚走进上官燕所居的芷兰院就听到母亲焦心扣问的声音,一名老大夫正将开好的安胎方剂递给老夫人身边的侍女。
“这不是我们姨娘的东西!这香这么高贵,我们姨娘哪有银子买这么贵的香!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