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兮神采安闲还是,不见半分惧色,反问一句:“陛下当众扣问沐云的定见,沐云如果口不对心肠答复,难道欺君之罪?”

上官玉辰立起,宣布道:“此番对仗比试,得胜者为皇四子夙王。此阵不但磨练的是可否脱阵而出,且也磨练入阵者心机之工致,可否推断阵中深意。此阵的设想是想起昔年柳蓝兵士曾攻入玉都,故而这是一条皇城危急之时的出险之路。”

此话一出,四周温馨下来。

上官玉辰轻咳两声,道:“确如沐公子所言。”

上官玉辰接着说:“并且,真正的胜者,应当是能领兵突围。夙王能做到这一点,而漠王倒是孤军而出,就此而论,胜负亦是显而易见。”

上官玉辰唇角一抽,刹时想起与风宁初见的场面,这又是风宁的鬼主张吧?

一旁的上官玉辰也适时开口:“皇兄,沐公子所言甚是。沐公子重情重义,忧心知己,不肯将解药罢休实乃道理当中。”

胤帝一噎,平复了下心境,问:“沐公子不肯将解药交给太医查验,莫非此中有何题目?”

沐云兮挺直而立,安然应道:“沐云的红颜知己身中奇毒,命在朝夕。沐云几经周折,好不轻易才得这一粒解药,如何敢罢休半分?沐云的红颜知己深中千臂引奇毒,宸王能够作证。若陛下只想考证此药是否为千臂引解药,待沐云将解药给知己服下,自见分晓。”

“那你还敢如此放肆!”胤帝大怒道。

又和昔年的天宸柳蓝之战有关!

康永州急得不可,俄然发明上官云萧竟然是一身戎服,心下奇特,遂道:“皇上,微臣迷惑,夙王殿下怎会是一身戎服打扮?”

未等上官云萧接着说甚么,沐云兮便当即道:“皇上,宸王所设的法则是,身上染了染料为败,而夙王殿下出阵之时,身上的确是不染寸色。沐云记得,宸王仿佛并没有说过不能将沾了染料的衣衫褪下吧。”

难怪由北到南,伏兵会越来越疏。如果保护皇城之阵,伏兵由北到南,应当是越来越密,禁止敌军入城。

上官云萧神采讪讪,恭敬道:“回禀父皇,儿臣在阵中震惊构造,衣衫染上染料。儿臣将染了染料的衣衫留在了阵中,只着了一身不然寸色的亵衣出阵。十四叔恐伤了天威,故让儿臣换了一身戎服。”

沐云兮又说:“更何况,自古行军之道,本就素有兵不厌诈之说。宸王,您说是吧?”

夙王一派的臣子,以尚书令明中行动代表,率先道:“皇上,现在储位不决,而夙王殿下有勇有谋,且知人善用,如沐公子普通贤士方心折愿辅。对仗比试,两度取胜,实勘国之大任。”

沐云兮眸光微动,公然如此。

话落,夙王一派其他臣子当即附议,乃至另有一向处于中立的沐浩林和其他几位邵奇将军故交也同时附议。

“多谢陛下谅解。”沐云兮淡淡应了一声。

康永州闻言,仿佛抓住一根拯救稻草,道:“夙王殿下怎可如此耍赖?”

听沐云兮这一说,再加上上官玉辰在一边拥戴,胤帝也不知能说甚么了,只得道:“既如此,朕便不勉强沐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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