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德芳乘轿来到刑部,守兵叩拜,刑部郎中魏敏前来迎驾“下官叩见八贤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旁惟宪次子三岁的从湜举起两只小手“孙儿也看!孙儿也看!”
德芳想了想,点点头“夫人所言在理,小吏能有这般胆量,除非真有天大委曲,不然岂能等闲击登闻鼓诉冤。”
“是啊,柴大人是太祖天子年间的第九位状元,并且是先帝推举,为官朴重,文采出众,曾出使高丽,川蜀平乱后至地为安抚使,在知扬州时,措置了本地十年的积案,如此能官怎会使一小吏击登闻鼓状告?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德芳笑着吐吐舌头“用饭,用饭”
惟宪看了一眼从湜“你个小子,丁点大就要看着爹了,吃你的饭!”
“魏大人不必多礼”德芳抬抬手“柴尚书可在?”
“王爷,柴大人曾与人树敌吗?”
“他叫甚么无所谓”德芳皱了皱眉“一个小吏怎会俄然去击登闻鼓状告柴大人?他能有甚么天大的委曲?”
“回王爷”魏敏回道“柴尚书一个时候前已经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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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惟宪说道“孩儿能去吗?”
“真若如此,我倒该好好体味一下这件事的原委。”德芳嗯了一声“百里,用过午膳,备轿去刑部。”
娇彤微浅笑着“是,父王。”
“但也不解除是那小吏脾气刚烈”狄妃说道“臣妾听闻这刑部的官员满腹刑律,大多脾气傲岸,柴大人到任日短,怕是还未适应,说不准和小吏起了甚么抵触。”
“是刑部的本司小吏,叫。”百里抬着头想了想“叫甚么。”
“王爷”狄妃问道“刑部的柴大人但是四朝为官,怎会惹上这类事情?”
“小吏何人?因何委曲击登闻鼓诉冤?”
“哈哈哈”德芳笑道“好!从郁从湜都帮爷爷看着你们的爹,他不乖爷爷打他屁股。”
“一员小吏即便有不满,也不至去敢击那登闻鼓,想必是有人与柴大人存私怨,教唆小吏所为。”
德芳换好衣冠同狄妃来到膳堂,一家人正筹办用膳时百里走了出去“王爷,方才有人击登闻鼓诉冤,传闻是状告刑部尚书柴大人。”
狄妃碰碰德芳“食不言寝不语,王爷这个做爷爷做爹的都没个模样,儿孙都被教坏了。”
“树敌?夫人此话怎讲?”
“嗯,夫人所言极是,不过。一员小吏敢同下属如此,那也过分刚烈了。”
狄妃笑笑“我们大宋的官很多如此呢,更况这天子脚下的都城小胥小吏。”
“入宫了?”德芳想了想问道“传闻刑部本司小吏击登闻鼓状告柴尚书,可有此事?”
“回王爷,确有此事。”
“你?看热烈啊”德芳给惟宪夹了菜“好好吃,吃完回屋躺着养伤去,伤不好,哪儿也别想去,娇彤,你可帮父王母后看住了惟宪。”
“甚么?击登闻鼓状告柴大人?这如何能够?”德芳不解“可知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