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瞿颖和许易别离,将许易的交代听真,便约了李通,费四,杨骏,秋刀鸣前来刺探。
宫绣画却不答话,身形飘忽,直攻苏琴。
宫道一肝火攻心,也打出了真火,祭出一柄量天尺,青光霍霍,招招狠辣。
面对宫道一的喝问,宫绣画不置一词,冷哼一声,一道真魂打出,转眼就到了苏琴身前。
说话的红衣女郎,姿容娇俏,鲜明恰是瞿颖。
现在,见得这副场面,她乃至不知该以多么态度,冲宫道一说话,只能先占住事理,让他将宫绣画开解。
听得是这般状况,几人皆舒了口气,瞿颖道,“宫兄性子确切古怪,还望伯父息怒。”
宫道一更是惶恐,他早晓得这个孽子天禀极高,修行惊人,却没想到竟凌厉到了此等境地,若再持续下去,说不得苏琴真就得死在他掌中。
一者,他本身就是一级星吏,在近卫衙门听差,说来身份远比平常官员显赫。
宫道一面色一僵,瞥了就擒的宫绣画一眼,却见宫绣画双眸冷冽,猛地一狠心,“也好,三娘你就多多操心。”
“和这类混账有甚么好说的,父亲,此等无父无母之徒,不配姓宫,不如囚入潭狱,让他好生检验。”
宫道一沉声喝道,心头猜想着来人的身份,暗想,这孽子脾气孤介,未曾传闻在外有交友,这几人莫非,莫非是同科举士。
瞿颖得许易叮咛,来给宫绣画助拳,却不知此中内幕,如何也没想到是帮宫绣画家属内哄。
说罢,正待挥散世人,招来杂役清理明厅,便在这时,一声喊道,“好胆,敢死囚圣庭命官,是谁干的!”
“至公子失心疯了,给我拿下!”
刹时,大网收紧,结成小小一团。
仿佛也只要至公子失心疯,能够解释。
苏广照更无留手的来由,一枚七彩飞盘,时聚时散,吼怒着诡异的妖光,始终环绕宫绣画翻飞。
目睹真魂就要钻入苏琴灵台,又一道真魂腾出,倒是苏广照及时脱手。
“浑说!”
现在,见宫绣画遭擒,他胆气也终究强大起来。
二者,他的姻亲苏家,也是历出高官的大师,几名一级星吏参加,即便是为这孽子张目,又能如何。
人家的家属内政,瞿颖自发没掺杂的需求,疏不间亲,掺杂狠了,弄不好反倒获咎宫绣画。
宫绣画的真魂,岂是苏琴能抗住的。
当下,宫道一也就顾不得面子了,悄悄催动武令,转眼之际,大队人马涌入明厅来。
“你们是何人,怎敢妄闯我天一道宗门。”
“想必这位是宫掌门吧,我等是令公子宫绣画的好友,远来为客,岂能用突入庙门来罪我等,再者说,不知宫兄犯了何事,要你这般相待。”
他们不敢下杀手,心冷如铁的宫绣画,却毫不客气,虐魔刀划过,转眼掀起惊天刀气,刹时,冲在最前的数人,直接被劲爆的刀气冲飞了出去,四五条断手残腿跌落下来。
宫绣画被宫道一拿住大椎穴,气血完整锁死,连传音都不能,灵台一片死寂,只能听能看,却没法言述。
“宫绣画,你敢弑母!”
便在这时,宫道一掌中多了一枚棕色的海螺模样的物什,打出一道真魂,涌入海螺中,瞬息,海螺呜呜作响,,直直朝宫绣画覆盖而去,下一瞬,海螺口中喷出一道道红色丝网,如柳絮如飞毛,竟不受刀气的感化,才落在空中,那丝丝柳絮、飞毛便交相缠绕,刹时结成一张大网,嗖的一下,将宫绣画结健结实地覆盖在内。
苏广照痛心不已,这枚七彩飞盘,但是他的傍身异宝,掌御由心,极其得用,如何也没想到竟毁在了此处。
猜到诸人身份,宫道一也就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公差,他也不放在眼里。
来人俱是天一道的核心步队,俱是感魂中期强者,见得厅中场面,都较着一愣,再听得宫道一命令。
宫道一惊声喝道。
北境圣庭虽不以孝治天下,但也极看重伦理,宫绣画如此施为,的确就是自绝于宦海。
苏琴再是恶毒,也不过个妇道人家,才堪堪踏入感魂初期。
世人循声看去,却见四位青袍官员,飙入明厅来,胸前各有一粒明星,灼灼迫人。
唯独杨骏另有急务,不得前来,其他几位,便直接赶了过来,同她在天一道宗门前汇合。
掌门一声令下,二十余人皆朝宫绣画扑去,到底晓得轻重,无人敢下杀手。
苏广照怒声喝道。
宫道一正待答话,苏琴笑吟吟道,“本来是绣画的诸位同科啊,失敬失敬,妾身乃绣画的母亲。哎,这孩子不知中了甚么邪祟,神情不明,乱言无状,激愤了他父亲,这不,费了一番周章,他父亲才将他拿下,正筹办待下去好生管束,却叫各位撞上了,真是家丑传扬,见笑,见笑。”
四人还未行到明厅,便感知到此处的动静,奔行过来,竟见得这副场面。
战不过数息,砰的一声,苏广照那枚妖异的七彩飞盘,直接被虐魔刀劈成数瓣,宫道一胸口挨了宫绣画重影罡拳一击,打得口吐鲜血不止。
始终面色如常的苏琴娇叱一声,“他是你兄长,即便犯了错,也轮不着你孩子说。”
说罢,转视宫道一道,“道一,孩子对我们有曲解,开解开解就行了,绣画这孩子夙来孝敬,准是在外间中了谁的算计,这件事必须正视起来,不如这孩子就交给我,我来探探,看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四人皆着官衣,又自承是宫少主的同科举士,前来看望,门禁立时翻开。
宫道一身形一晃,死死拿住宫绣画大椎穴,喧声叱道,“孽子,你真当我不敢杀你,我但是有两个儿子!”
宫仲约终究跳出身来,刚才的大战,他没参与,也不敢参与,他不过感魂中期修为,若参与出来,只要送命的份儿。
宫道一魂飞魄散,如何也没想到宫绣画竟是发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