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吃肉,她现在更想要帝止亲手做的木簪。
帝止嗓音很淡,却说得极其慎重。
用袖子擦了擦,她噙着笑,是个好宝贝。
看起来,光彩温和温润,也是代价不菲的模样。
像是黑玉石的光芒,却比玉更加剔透。
跟着她手指微动,一点温和的亮光顺着扳指的弧度绕了一圈。
或人动了脱手,脸倒是始终朝着他这侧。
舔了舔唇开口,“皇叔,你真的,没有甚么要给我的么?”
这黑玉扳指,从她第一次见到帝止开端,他就一向戴着了。
她咋没那么好命?
小眼神里尽是渴求,帝止却仿若未见,淡定地指了指那快焦了的鸟儿。
……应当能当个很多银子吧?
或人冷哼一声,往边上蹭了蹭,没理他。
小人儿更高兴了,连眼睛里都冒着光,“这个也给我?”
“……翻面。”
“翻面。”
长发绾君心,幸勿相忘矣。
或人在头顶摸了摸,碰到了那木簪以后,宝贝似地牢固些许,笑得愈发光辉。
但或人的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他手中攥着的木簪。
固然烧烤技术一流,却也是烤的心不在焉。
她别扭地转过甚,腮帮子鼓着,一脸的不乐意。
“你行你上,老子表情不好,不吃啦!”
小说里写的,不都是为爱鼓掌以后,男主就会对女主格外埠好,将她宠上天么?
腰还酸着呢,腿还疼着呢。
他还口口声声地说留给甚么将来的老婆。
“皇叔是不是春秋大了,听力不太好,我说的是,那如何能散着呢是不?让你白叟家操心了。”
帝止摘下右手上的黑玉扳指,递给她,“送你。”
跟刚才背后里妒忌嫌弃的模样,判若二人。
她两根手指捻起,对下落日余晖的光细细察看。
话音一落,或人就狗腿似地转了身,蹭了归去,笑得那奉承劲儿,怕是都快把老褶子给挤出来了。
“这扳指,是从我记事起,便随身照顾的。现在赠送你,望它能保你安然无虞。”
好不轻易见这小子做了个木簪,喜好得不可。
散着的如绸青丝被一只大手撩动几分。
哎,好想要啊……
帝止无法地点头,左手手指缓缓梳通她的发,因是一只手,行动不便,行动有些陌生,尝试了好几次,才将青丝绾好。
她双手接过,在掌心掂了掂。
或人愤恚地一甩手,不干了。
“你肯定?……可惜了,本想用着木簪束发呢。”
“……你东西烤歪了。”
“真的真的没有么?比如……木簪啥的。”
小人儿还气着,“我散着就行,不消您白叟家操心。”
二人并肩而坐,相顾无言。
她指了指头发,“来吧来吧,快,别客气。”
……仿佛比玉的要轻一点?
小人儿夸大地撇着嘴,有模有样地学着帝止说话的姿式,作了个‘将来的老婆’的口型,脸上倒是大写的嫌弃。
然后就听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男人磁性子感的声音,“你不过来,我如何替你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