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骁收回双手,昂首看了一眼那堆积如山的茶叶,顿时一阵头疼,他向来都不是一个有耐烦的人,实在太煎熬了。
项骁眸子子乱转,摸索道:“我去找母后再要些银子,还能不能算作投资吗?”
“就你那点钱值得我坑吗?”
“不对啊!”
“眼下你没投资一分钱,我凭甚么给你分红?”
镇国公府的库房前,紫鸢几女带着一群府兵正在洗濯茶叶,另有人拿着银针等物品严峻兮兮地验毒。
“甚么意义?”
“宁哥,亲哥,我晓得错了。”
王宁无法点头:“眼下我们只能在对这些青茶加工制作前当真洗濯,细心查抄,以确保没题目,不然卢正天真对这些茶叶动了手脚,我们卖出去产生题目,那结果不堪假想。”
“你这家伙年纪不大,心眼儿倒是很多。”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当初就让你将银子留在镇国公府,用于接下来的投资。”
王宁用力摆脱项骁的拉扯,吐槽道:“可你偏不听,非要将银子运回你的东宫,成果全被圣上抢走了。”
“低调,低调。”
王宁警戒地看着项骁,慎重道:“这些茶叶可不是朝廷的税茶,而是我全款从卢正天手中采办的青茶,统统钱都是我出的,你一分钱没出,我凭甚么给你分红?”
项骁愁闷地感喟,随即有些不天然的搓手:“既然质料搞定,那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分账,还会像之前那样五五分账吗?”
拿项骁一点体例都没有,王宁无法地叹了口气:“好兄弟讲义气,我就给你一个补上投资的机遇,你现在能拿出多少银子?”
“最首要的是毫不能让圣上和长公主参与出去,他们但是我们要赢利的目标。”
王宁无语地看着项骁:“如何俄然多出来一万两。”
项骁直接坐在地上,抱住王宁的大腿,夸大地哭喊:“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管,我今后都听你的,求你带我一起发财吧!”
王宁没好气地踹了项骁一脚,不爽道:“收买这批青茶,一共花了十五万,你把手里的两万给我,算作投资入股,我们遵循投资比例分红。”
面对撒泼打滚的项骁,王宁讨厌地挣扎,何如项骁的力量太大,他底子就摆脱不了。
“可你竟然想把我踢出局,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拿我当傻逼,你可真是好样的。”
“你刚才还说全数身家只要两万两。”
项骁不解地扣问:“我手里只要父皇赔偿给我的两万两,这但是我全数身家,宁哥该不会也想坑我银子吧?”
“罢休,你给我罢休。”
“罢了!好兄弟讲义气,我不能本身吃肉,却让你连汤都喝不到。”
“钱都花了,天然不能华侈质料。”
王宁摸了摸下巴,小声嘀咕:“我也担忧圣上见财起意,可如果能拉皇后入股,那圣上应当就不会等闲强取豪夺了。”
目送项骁分开后,王宁痛苦地揉搓酸胀的后腰,看着面前的那对茶叶,悲催道:“估计要好几天赋气将这么多茶叶洗濯结束,太坑爹了!”
王宁没好气地瞪了项骁一眼:“我是把你当兄弟才让你投资入股,可不是我镇国公府吃不下这笔买卖。”
“抱愧抱愧,我没想到那么多。”
“卢正天买卖得太痛快了,他该不会真在这些青茶中做了手脚吧?”
看着围在茶叶四周繁忙的世人,王宁和项骁蹲在一个装满净水和茶叶的木盆前,满脸笑容。
“我也没想到父皇那么不要脸,竟然抢亲儿子的银子。”
听到这话,项骁蹭得跳了起来,冲动道:“我要将这三万分身部投资入股。”
“几万斤茶叶,这要洗濯到甚么时候啊。”
满头大汗的项骁一边烦躁洗濯盆中的茶叶,一边纠结地扣问。
项骁咧嘴一笑,有些不美意义地解释:“我父皇不晓得这件事,是以这笔钱没被他抢走。我本想将这一万两当作私房钱,眼下既然宁哥让我投资入股,那我必须多投点。”
“我们之前去百花楼玩的时候,我抢了项英从卢正天手中坑来的一万两啊。”
“你想的美!”
“呵呵!你还能够去找圣上申明环境,圣上也必然情愿投资。”
项骁俄然反应过来,迷惑地看着王宁:“那你如何办,你不要分红了?”
项骁连连点头,镇静道:“如果我再向皇长姐开口,那她应当也能给我很多银子。”
“我喝西北风去!”
“别啊!”
“太对了!”
“也只能如此了。”
王宁懒得和项骁计算,一本端庄道:“到时候你和皇后娘娘拿三成利润,我拿两成。”
项骁立即拉着王宁的胳膊带着哭腔喊道:“我们但是兄弟,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你不能一点油水都不给我啊!”
王宁奇特地看着项骁,他都健忘项骁之前抢项英银子的事情,这货埋没得相称好啊。
项骁恍然大悟,迫不及待地向外跑去,头也不回地喊道:“我现在就回宫找母后要银子,然后连同东宫的银子一起运过来。”
“明白了。”
“我既然承诺让皇后娘娘入股,那就不会忏悔,让皇后娘娘出两万吧。”
一样累得不轻的王宁赶紧呵叱,随即眉头舒展地点头:“我也担忧此事啊!”
“我有三万两银子!”
“拉皇后娘娘入伙,这倒是个不错的主张。”
听到这话,项骁眼睛大亮:“父皇之前从我这里抢走几十万,十五万对他来讲很轻松。”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王宁冷冷一笑,玩味地看着项骁:“这戋戋十五万两银子,你们一家人便能够全数拿出来,到时候你们便能够将统统收益支出囊中了。”
“你轻点,这些茶本来就有些枯萎,再让你这么蛮横对待就全废了。”
项骁难堪地报歉:“我们兄弟赢利便能够了,不消管其别人,我错了!”
当天下午,卢正天就让人将卢氏商行囤积的青茶运到了镇国公府,买卖了十五万两银子。
“你慢点,重视安然。”
“可他这么痛快就将统统茶叶卖出,连还价还价都没有,我反而内心没底了。”
“按理说卢绾父子惨死,卢正天应当对我们恨之入骨,毫不会这么等闲将青茶卖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