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搔搔脑袋:“我不是很懂这个,不过我们那边确切挺多人种茶,朝廷每年都会派人下去收茶叶,应当还是不错的。”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您如果喜好茶的话,我写信让家里留一些,保管留最嫩最好的。”
徐清泽变回了闷葫芦,姬明远也不介怀。他明天把人里里外外埠尝遍了,感觉滋味公然不普通。原觉得本身尝了一遍便会厌了,没想到尝完了反倒更加惦记,若不是顾着徐清泽的身材,他准会好好地再回味几次。
北地本没有甚么好去处,但姬明远神通泛博,硬是将温泉庄子拿了下来,提早着人去办理好,踏着西风将徐清泽请了畴昔。徐清泽看着那雾气氤氲的温泉池子,模糊明白姬明远的企图,一起上姬明远把能讨的便宜都讨了,他也不介怀多做点甚么。
徐清泽天然不会把本身想的事说出来。姬明远这类人如果听了他的设法,必定会顿时就让他晓得甚么叫“吃不消”。短时候内,他都不想再像明天夜里那么放纵了。
徐清泽怔了怔,过了好久才说:“陛下说的。”他也是在梦入耳了那么一句。
徐清泽感觉不太对劲。照理说姬明远已经得偿所愿,为甚么俄然如许体贴入微起来?贰心中迷惑,嘴巴也不张,只伸手想接过姬明远手里的粥:“我本身来。”
收伏镇国将军(八)
徐清泽压下疼痛坐了起来,想要下地,却发明本身已经穿上了中衣,那些骇人的陈迹模糊约约地藏在衣衿之下,总算没那么可骇了。他有些不测,却听姬明远的声音从门边传来:“哟,醒了?”姬明远将手中的热粥放下,端了杯水过来,“先喝点水。”
姬明远的目光猖獗地从徐清泽身上扫过。这身材是够带劲的,就是瘦了些,接下来要好好多喂喂他,让他稍稍长点肉,那样抱起来才更舒畅。
徐清泽点头,接过水喝了几口,感受喉咙好多了。再细心一尝,发明姬明远递来的竟是蜂蜜兑的水,润嗓子用的。他耳根一热,想到明天夜里的各种。他从不晓得这类事竟然能够这么放纵。只是今后他如果要找朋友的话,决计不能找姬明远如许的,不然的话身材可吃不消。
还没有享用,姬明远已经感觉满足不已。他昂首亲上徐清泽的唇,这是他这一年来拜访最多的处所,早已熟谙内里的每一寸领地,狠恶的吻暴风骤雨般囊括而过,让徐清泽连呼吸都在发颤。
姬明远欺身上前,紧紧挨在徐清泽身上,让徐清泽感遭到本身压抑已久的巴望。面前此人是他,不管梦里梦外,身下这具身躯都是他渴求的,他可不会让“梦里”那样束手束脚、缠足不前。
徐清泽拗不过姬明远,只能接着让姬明远喂粥。
侍卫听到徐清泽和蔼的话,更感觉本身做得没错。他说:“是的,我是南边来的,福州那边的人。”
身下这具身躯健旺精干,不似女子般荏弱无骨,精瘦的肩膀、手臂、手腕、大腿、小腿,脚踝,每一处都像储藏着无穷的力量。而这么一具随时能发作抵挡的身躯,却像被咬住咽喉的野兽,只能绷紧脊骨等候被扯破、被吞咬的运气。
徐清泽走出门,见到姬明远身边的侍卫在外头守着,便问起姬明远的去处。
真是棒极了。
徐清泽天然发觉了姬明远的“窜改”,他神采微微一变。再如何假装平静安闲,他也还不到二十岁,要压服本身接管这类事并不轻易。
姬明远也解了衣袍,拿着酒下水。木托浮在水面,带着酒飘到了徐清泽面前。
若不是晓得徐清泽自小家教甚严,他都快觉得徐清泽是在勾-引他了。连姬明远都未曾想到本身竟然会有如许的耐烦,足足一年只亲亲摸摸而不真正动手。这清心寡欲的日子实在难过,既然徐清泽都如许聘请了,他如何能叫徐清泽绝望?
如许豢养了好几天,姬明远往徐清泽身上摸了摸,觉到手感比前次更好了。一摸之下,姬明远哪还舍得放手,又把徐清泽给压在身下。
徐清泽感觉更加古怪了。他确切饿了,不想和姬明远对峙着,干脆伸开嘴把粥喝了出来。第一口喝完,姬明远又送来第二口。接二连三地喂了半天,一碗粥总算见了底。徐清泽舒了一口气:“我吃饱了。”
徐清泽说:“福州那边产的茶不错。”
徐清泽几近是朝晨才朦昏黄胧地睡着,再醒来时已是中午,床边已经空了。他身上甚么都没穿,低头一看,都是明天夜里留下的陈迹,青青紫紫,如果不晓得的人看了,定会觉得他挨了一顿打。不过比之明天夜里的折磨,徐清泽倒是情愿挨上一顿打。他脑袋有些发晕,眼睛睁了一会儿,又缓缓合上。胳膊、腰、臀、腿都是酸软乏力的,一动就模糊发疼,可见昨夜那人的确像只发情的牲口。
姬明远可贵有照顾人的兴趣,岂能让徐清泽打搅了。他哼笑一声,粥停在徐清泽唇边,语气带上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倔强:“听话,吃。”
归正姬明远不过是想尝尝鲜罢了。这个设法在脑海里转了半天,徐清泽大风雅方地脱了衣袍,光溜溜地下了水。
姬明远神采一顿。这么好的日子,姬明远一点都不想听到“陛下”这个称呼,也不知那姬瑾荣给徐清泽下了甚么迷咒,竟然能让徐清泽这么断念塌地地尽忠。他哪一点比姬瑾荣差了?当然,要论心胸百姓、心胸天下,他必定是不如的,他一点都不体贴天下和百姓的存亡死活。
徐清泽不喝,姬明远也不勉强,由着那木托飘走。他微微倾身欺近,嗅着徐清泽身上的气味:“你晓得倒是多。”
徐清泽正想着,下巴就被人捏了起来。姬明远说:“想甚么呢?喝着水都想得出神,耳朵还这么红,莫不是刚下了床又想起昨晚的事了?”
姬明远命人去温了酒,算着时候亲身去取,返来瞧见的便是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光-裸背脊。池水是清冽的,只是热气上腾,叫人瞧不起水下藏着甚么。那出了水面的半截背,真真是又白又挺,看得姬明远眼睛微微一眯,花了好些工夫才让气味平复过来。
接下来几天,他们都住在温泉庄子上。姬明远仿佛喜好上喂他吃东西,每天都换着花腔让他多吃点。徐清泽身材缓过来以后就不再接管姬明远的喂食,只在姬明远的要求下比平时多用了些饭菜。
姬明远正在兴头上,哪能让徐清泽蒙混过关:“不可,你恰是长身材的时候,如何能只吃这么一点。”他起家走出门,从下人手中接过另一碗温着的热粥,再次坐回床沿,“起码得把这碗也喝光。”
徐清泽听了,内心却安静得很。这才是对的,如果有人奉告他姬明远因为他们这段干系而变了脾气,他才会感觉吃惊。他晓得侍卫是美意才把这事情奉告他,不由笑着和侍卫闲谈起来:“听你的口音仿佛是南边的人,我认得几个南边的同窗,提及话来和你差未几。”
姬明远不想再谈别的东西,他伸手将徐清泽抵在温泉池边。男人之间的欢-好,他并没有尝试过,不过既然故意“尝尝滋味”,他天然会体味透辟。男人的身材与女子的身材享用起来有甚么分歧,有甚么需求筹办的,他都晓得得一清二楚。
姬明远唇边含着笑:“喝杯酒?”
盘算了主张,姬明远将粥端了出去。他饶有兴趣地坐到床沿,把粥喂到徐清泽嘴边:“来,吃点儿。”
姬明远返来时听到的便是这一句。他远远瞧见徐清泽朝那侍卫暴露笑容,三步并两步地走近,就听到徐清泽向那侍卫伸谢。谢甚么?他们在聊甚么?一起走来,徐清泽虽不至于冷着脸给他看,却也未曾像“梦里”那样畅怀过。刚才阿谁侍卫说了甚么,能让徐清泽朝他笑?姬明远目光中含着愠怒,对那侍卫说:“下去。”
比及徐清泽体力有些不支,姬明远才将他抱到房中。只是到了房里也未曾放过徐清泽,反倒笑着说:“在床上可不消你吃力量。”又覆了上去,将方才没尝够的滋味又尝了一遍。
徐清泽有些错愕。他感觉有些不对。可转念一想,北地萧瑟得很,姬明远这一整年又只开了一次荤,也就跟着姬明远去了。比起第一回,姬明远节制了一些,他也更能适应了,第二天勉强能起家下床。
算了。
徐清泽一笑:“谢了。”
那侍卫晓得徐清泽的身份,也晓得徐清泽与姬明远的干系,有些踌躇。可见徐清泽目光腐败,不像是纵情声色之人,侍卫不由开口提示:“小王爷到了,说是寻了个好去处,把殿下给拉去了。”那位小王爷口里的“好处所”,不消说也晓得是那里。
姬明远不在。
徐清泽看了看姬明远,又看了看杯中的酒,淡淡地说:“泡温泉时不能喝酒,轻易头晕。”
有了昨夜,姬明远应当得偿所愿了吧?徐清泽如许想着,又昏昏沉沉地睡了畴昔。再次醒来时,外头的落日从窗户照了出去,金灿灿的,亮得有点刺目,他眨了眨眼,想试着开口说话,却发明喉咙疼得短长,哑得底子发不出声音。
幸亏姬明远容不得他多想,很快将他身上的火也引了起来。两人都是男人,倒是没那么多羞怯内疚,未几时相拥着在池水里翻云覆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