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罪,我不平,我不平!”

宋氏的声音一点点淡了下去,直至夜色重新归于安静。

可苏赢却噙着嘲笑看着两人,眼中是满满的嫌恶,“粮食没事是因为云寒有先见之明,而非你们没有错误。”

苏赢眼睛泛光,“当真!”

陆慎行闻言倒是眼睛一亮,忙道:“陛下,既是宋氏没有烧毁粮食,陛下是不是能够对臣网开一面了?”

原是云卿早就推测会有人用心不良,是以早就偷偷将粮食转移了,宋氏放火烧的不过是个空的库房。

苏赢鲜有着如此狠戾之时,世民气头一沉,忙垂首应下。

“这个云寒很有脑筋,怪不得能将买卖做得这般大,他日朕倒真想好好见见他!”只要不影响到百姓存亡,苏赢的表情便自但是然好了起来。

沈渊勾唇,语气调侃,“护国公莫非真是年纪大了不成,我只说斑斓粮铺被烧,与粮食何干?”

沈染如果早说,陛下便不会如此真怒,或许就不会迁怒武定侯府了。

世人倒吸一口寒气,护国公几度想开口反对,可想了想终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得咬牙认下。

苏赢看了沈渊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沈渊。”

苏赢起家,摘下了身后吊挂的尚方宝剑,他走下高台行至沈渊身前,沉声道:“本日朕将尚方宝剑赐赉你,由你全权掌管赈灾之事,如有任何人胆敢禁止生乱,不管对方是王宫贵胄还是朝中重臣,皆可先斩后奏,斩立决!”

陆谨言眉宇间尽是不悦,“既是如此沈将军怎的不早些说,也免得让陛下担忧。”

“兄长无需多礼,坐吧。”顾太后语气虽轻,身上还是有不怒自威之势。

“臣在。”

此番虽没有毁了云寒,但也绝对查不到我们身上。”

“太后。”护国公虽为兄长,但在顾太前面前不敢有半分不敬,仍旧规端方矩的行了臣礼。

可苏赢哪肯再听她辩白,抬抬手命御林军将人拉了下去。

“只可惜经此一事云寒必将会更加警戒,我们想动手也就更难了。”

宋氏身子一软,眼中的光刹时暗了下去,“陛下,臣妇不平!

苏赢环顾世人冷冷道:“现在救灾乃重中之重,如有谁敢私心阻扰,他不将百姓的命放在眼里,那便休怪朕让他九族陪葬!”

宋氏极刑可免活罪难饶,这辈子她就在大牢里好生忏悔吧,任何人不得探视!”

陆谨言手背青筋绷紧,原觉得云卿与沈渊定了婚事便能让沈渊窜改情意,没想到这小子还是那般不近情面!

“沈渊,你莫要卖关子了,到底如何回事?”苏赢急不成耐的扣问道。

顾太后冷冷抬眸,眼底一片寒意,“不管是谁,哀家不会答应任何人挡哀家的路。

“还不将人带下去,莫要污了朕的眼!

自小父亲便说他这个mm的心智远胜于他们几个兄长,论手腕胆量他更是比不得这个mm。

李树桐拱手,面无神采,“是!”

顾太背工一顿,汤勺划过瓷盏收回刺耳的声响。

这个云寒也好,苏赢也罢,如果碍眼,那便尽数除了。”

沈渊此言一出世人都愣了愣,半晌苏赢才回过神来,不解问道:“斑斓粮铺不是被烧了吗?”

而陆谨言看着沈渊手中的尚方宝剑,只觉后颈一凉,心中的不安更加浓厚。

沈渊眉眼未抬,语气冷酷的道:“我方才也说过,我忘了。”

苏赢面上猜疑更重,护国公忍不住开口道:“沈渊你好大的胆量,竟连陛下也敢戏耍!”

云寒屯粮坏了他们的功德,恰好宋氏与云寒积怨已久,宋氏又是个打动的性子,他让人暗中教唆一番,宋氏公然便中了计。

顾太后早已起家打扮,正在慢条斯理的用着早膳。

世人分开乾坤殿,护国公却并未离宫,而是去了慈宁宫。

“臣在!”

护国公叹声道:“云寒那厮过分奸刁,宋氏虽找人烧了粮铺,但云寒早已暗中转移了粮食。”

宋氏在听到云卿转移了粮食后先是恨得咬牙切齿,旋即心中迸收回一抹希冀。

苏赢冷冷开口,“李树桐。”

她微微蹙起眉,可骇的杀意便自眼角透露而出,令民气惊胆怯。

“臣领命!”沈渊单膝跪地,双手承接尚方宝剑。

护国公见状忙道:“不过我早已拉拢了宋氏身边的婢女,命她偷了宋氏之物给了那人,现在人证物证确实,统统锋芒都指向宋氏,就连她本身都不晓得是受了我们的教唆。

“你!”护国公一时都有些被绕蒙了,气得干瞪眼。

沈渊点头,“粮铺的确被烧了。”

苏赢朗声笑了起来,神采刹时由阴放晴。

既然粮食无事,臣妇便没有罪恶!”

是啊,既然粮食没事陛下便能对她从轻发落了。

“臣不敢欺君,统统粮食仍旧无缺无损,陛下固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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