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贺兰娅半晌才回过神来,对着钟之龄摇点头,一边拉着钟之龄的手进了被子,放在了本身高挺的肚子上,然后且惊且喜隧道,“龄哥,娃娃刚才踢了我一脚!”
“战役时不一样!”贺兰娅忙得解释道,“平时是花拳绣腿,这一次是排山倒海,可见必然是个儿子!”
“如何了?”钟之龄也发觉出了不对劲儿,顿时就坐直了身子,一脸的严峻,“娅娅,你如何了?是哪儿不舒畅吗?”
“哼!归正如何说都是你有理,”贺兰娅哼了一声,实在她也不是真的吃味儿,就是喜好跟钟之龄磨磨嘴,一边抿了口牛乳茶,一边又随口问道,“明巍甚么时候会派将军来我们西北啊?”
“实在倒也不是难求,我瞧着西北军中便就有很多合适的将才,还都是你一手种植起来的,好些都能顶上来,偏生你现在却恐怕西北军独大,接连调走了很多将才分离出去,现在又感慨着良将难求了,”贺兰娅白了他一眼,瞧着钟之又要解释,她忙得打住,“晓得了!晓得了!你又是为了你们家明巍着想!”
“你啊,这辈子都是操心的命!”贺兰娅感慨着,一边将茶杯放到了桌上,一边伸手握着钟之龄的手道,“畴前为了大周江山操心,现在为了明巍操心,今后还得为娃娃操心,啧啧啧,想想还真是繁忙命。”
钟之龄有点儿无法地摇点头:“我当然得替他着想了,今后我们去了江南,我便是再想为他着想,也不能为他做甚么了,以是趁着现在还在西北,且得为他好好儿操心操心呢。”
钟之龄嘴角一阵抽搐:“……娅娅,不是说好了不重男轻女的吗?”
“你说错了,”钟之龄含笑看着贺兰娅,一边柔声道,“现在我最操心的就是你了。”
“就晓得你是最疼的明巍的,甚么事儿都为他着想筹算,”贺兰娅剜了钟之龄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难怪那么多人都觉得你是明巍的亲爹呢,就连我都思疑。”
钟之龄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儿,一边悄悄抚着贺兰娅的肚子,一边含笑道:“又不是第一次踢了,平时不也总踢吗?”
“怕是得再过两三个月,本年的武举会提早,到时候应当能选出一批将才顶上来,”钟之龄沉声道,一边又悄悄叹了口气,“现在朝中缺人啊,先皇当朝时,重文轻武打压武将,乃至于朝中武将残落,荣亲王当朝时,更是祸害朝堂,殃及一众武将,这父子俩留下的烂摊子,都得明巍来清算,但是良将难觅啊,更何况又是边疆之地所需的良将,更是难求啊。”
“我当然是明巍的亲爹,你不也是明巍的亲娘吗?”钟之龄忙得赔笑道,一边又道,“对了,前几天明巍那小两口派人给我们娃娃送来的那一堆小玩意儿,你不是很喜好吗?还一个劲儿地夸明巍他们俩懂事儿孝敬,当时你可不像现在这般模样啊?”
“谁让你操心了?我好着呢!”贺兰娅有点儿对劲地扬了扬下巴,一边歪着头看钟之龄,正要再说点儿甚么时候,俄然就瞪大了眼睛,然后张着嘴再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