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们两个小子是个福大命大的!”庞毅瞧着钟明巍有些伤感,忙得岔开了话题,“爷,部属有一事想不明白。”
“为何万岁爷会接连汲引迟重远和程朝阳?他们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豪门后辈,按说是绝无能够会坐到明天的位置的,”庞毅道,“万岁爷此举,莫非就不怕世家大族有所牢骚吗?”
“徐氏一门这才垮台,谁敢对万岁爷有牢骚?即便有牢骚,也只能在内心憋着,”钟明巍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顿了顿,又持续道,“再说了,万岁爷自甫一即位到现在,这三十多年来,内心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减少世家大族对皇权的威胁、如何尽能够的稳固皇权,这就决定了,比起世家后辈,他更方向豪门后辈,因为豪门后辈清楚本身是如何一步步艰苦爬上来的,他们更珍惜机遇,也更晓得报恩,自是比用世家后辈少了很多风险。”
庞毅固然不会说,但是钟明巍内心倒是明白,他也晓得本身和畴前不一样了,分开了京师,分开了那池污水,贰内心的浑浊气也垂垂地淡去了,再不像畴前那般患得患失、焦炙又苦闷,他感觉本身变得有情面味儿,又或者是更加活得像个浅显人了,他喜好如许的窜改,也感激如许的窜改。
钟明巍把茶盏放在桌上,从庞毅手里接过了那封信,甫一展开信笺,钟明巍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待到看完信的时候,钟明巍脸上的笑意底子就粉饰不住了,他一边将信放在桌上,一边拍着庞毅的手道:“万岁爷于上月初四册封程朝阳为大周皇朝头一名藏地大将军了!”
“那就申明万岁爷是不筹算容忍下去了呗,”钟明巍道,“先是借着平西王的手,不费吹灰之力扳倒了徐氏一门这块硬骨头,夺回了朝廷对南疆的掌控权,那么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任哪个世家大族再短长,又能和徐氏一门相较吗?”
“对了爷,今儿一早收到了南疆来的密信,”庞毅忙得畴前襟里头取出了一封信,送到了钟明巍的面前,“爷,您请过目。”
庞毅蹙着眉道:“爷您说的这些,部属都明白,部属只是有些震惊,万岁爷向来不喜世家大族,但是却也能容得下他们,这不,这三十几年来,徐氏一门、赵氏一门、崔氏一门、安氏一门等等,这些门阀此消彼长,但是却始终占有着朝堂的半壁江山,可见万岁爷对他们是宽大且忍耐的,但是现在,万岁爷却冷不丁地接连启用两位豪门后辈,并且还都是手握军政大权的封疆大吏,这莫非不太刺眼了吗?”
“是啊,这些年,他们是受了很多罪,”钟明巍感喟着点点头,“远的就不说了,单说上一次拖家带口被徐成锦打入牢房,想想就是后怕,幸亏徐成锦还是想拉拢他们的,这才没伤及他们家人,凡是徐成锦的心再狠一点儿,那里另有他们厥后的出头之日?”
“你说。”钟明巍道。
“当真?”庞毅也是一脸欣喜,忙得伸手取了那信笺过来,重新到尾看完了,这才真的信赖了,当下更是镇静难抑,“真好!朝阳和重远这也算是多年媳妇熬成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