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巍,你看看,我是不是战役时有点儿分歧?”美芽快步走到钟明巍面前,仰着头看着钟明巍,一边不断转着脸,一边有点儿得瑟隧道,“看出来了吗?看出来了吗?”
“万岁爷的心机是最难猜了,谁晓得他葫芦里头卖的甚么药?”庞毅皱眉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看向钟明巍,“爷,您感觉万岁爷更属意哪位皇子做太子?是荣亲王还是惠郡王?”
钟明巍打量着女人粉雕玉琢的一张脸,最后目光落在了女人的下巴上,那块淡淡的伤疤消逝不见了,白净小巧的下巴都雅得紧,只是钟明巍却有点儿发楞。
“唉!多谢夫人!”当下庞毅忙得就端着托盘小跑了出去。
“我就随口一说,”钟明巍摇点头道,“我只是感觉有些奇特,不管是畴前还是现在,皇子们再如何你争我夺、明争暗斗,却向来没有涉及到四皇子的身上,他就这么风平浪静地一向长大,这类风平浪静乃至是不起眼呈现在一个皇子身上莫非不奇特吗?何况四皇子的出身又不差。”
庞毅看着钟明巍淡淡的一张脸,明显甚么神采都没有,但是却不由得就想起来畴前的钟明巍来,阿谁八风不动又冷血森然的东宫太子,一时之间,他只感觉有些不适应,但是他也能了解钟明巍,因为一旦回了京师,他也会变得心毒手辣,和顺恬然只属于宁古塔,京师于他们而言,向来都是龙潭虎穴。
“挺好,看不出来,”钟明巍看着女人家欢欢乐喜的一双眼,也跟着牵了牵唇笑了,但是不知如何的,内心就有点儿难受了,他伸手把女人拉进了怀里,让她坐在本身的大腿上,一边握着她的手道,“不是不喜好涂脂抹粉的吗?”
“你如何这么笨啊?这么半天还没看出来?”还是美芽先耐不住性子了,朝钟明巍抬了抬下巴,一边欢欢乐喜隧道,“安姐姐教我调的脂粉,是不是把伤疤都给遮得严严实实的?是不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嘿嘿,我让安姐姐给我调了两小盒呢,我今后就这么涂脸!”
“庞毅,时候不早了,你快去陪安姐姐吧,”两人正各自想着苦衷儿的时候,美芽排闼出去了,一边指着小几上的乘着蜜饯干果的托盘,一边跟庞毅道,“安姐姐方才喝过安胎药了,正喊苦呢,你从速端畴昔哄哄安姐姐。”
“以是,我说了,这就只是随口一说,”钟明巍牵了牵唇,冲庞毅笑了,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淡淡道,“不过谁当太子,我都不在乎,只要他不把手伸到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来,就不管我的事儿,反之,我就剁下他的手。”
“不是另有一名四皇子吗?”钟明巍淡淡道。
庞毅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又道:“说不定万岁爷向来都没有属意四皇子为太子人选,皇贵妃的心机向来只放在荣亲王的身上,也没顾得上他,四皇子就成了诸位皇子里头最没有存在感和威胁的皇子了,以是四皇子这才得以风平浪静地长大呢?”
“如何?爷您感觉万岁爷更属意四皇子?”庞毅当即惊得目瞪口呆,“但是四皇子本年才十四岁啊,慢说是圈地封王了,四皇子这年纪怕是还要日日去上书房勤奋呢,在朝中更是没有任何根底,万岁爷又如何会属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