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果然是心有七窍,”孔闻敏道,一边顿了顿,又道,“御林军百年传承,最重忠信二字,只视真龙天子为主,当年,先皇本欲立平西王为太子,但是当今圣上为了谋夺皇位,趁平西王赴漠北之际,弑君夺位,如此倒行逆施,如何配得上做大周的真龙天子?又如何会是御林军之主?”
“可若真是他杀了先帝的话,那……那太后又如何能够会谅解他?又如何会同意徐氏一门去助他即位?”庞毅眉头皱得更短长了,“我听闻太后和先帝伉俪情深,太后又如何会搀扶一个杀父之人上位?”
“甚么?先帝不是恶疾突发、暴毙而亡的吗?”这下子,庞毅也张口结舌了,“你这话的意义,竟、竟是先皇之死,和当今圣上有关?”
“她会,”钟明巍沉声道,“在她眼里,徐氏一门的好处高于统统,当时平西王自是赶不返来,当然希冀不上了,那可不是计算谁是杀父之人的时候,阿谁时候只要挑选扶大皇子上位,才气保住徐氏一门的好处,如若不然,大皇子因弑君之罪被处以极刑,平西王又赶不返来,不管是哪一名皇子登上皇位,对于徐氏一门来讲,都是没顶之灾,更何况出了一个弑君夺位的大皇子,徐氏一门怕是今后再也无颜安身朝堂了。”
“不错,当今圣上,也就是当年的大皇子,顾忌平西王得先帝看重,以是趁着平西王远赴漠北之时,对先帝动手,又在太后和徐氏一门的助力下,趁机扫平了其他一众皇子,前前后后不出半月,就顺利即位为皇。”孔闻敏道。
“以是御林军一向视平西王为主公,”钟明巍沉声道,一边看向孔闻敏,“那御林军为何又会对我这般保护?我战役西王又有甚么干系?”
“先帝曾钦点平西王统御御林军,是以当今圣上对御林军到处防备,方才继位即位的时候,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当时的御林军统领,前面的两任统领也都没有好了局,直到换了马志明做统领以后,万岁爷这才略略心安一些,只是对御林军到底是不信赖了,也是在当时候,才动手让戴景峰组建了锦衣卫,”孔闻敏抿了口茶,然后持续道道,“不出几年的风景,锦衣卫已然能和传承百年的御林军并驾齐驱了,乃至还要到处压御林军一头,若不是这一次戴景峰死的俄然,锦衣卫倍受打击,现在的锦衣卫怕是要更了不得呢。”
他明显是你的杀夫仇敌,你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常日里和颜悦色母慈子孝,仿佛向来都不晓得先帝是如何死的,也仿佛一早就忘了。
“你口中的真龙天子是哪一名?”钟明巍倒是听出了孔闻敏这话里头的奥妙,“是当今圣上、还是另有所指?”
是啊,如何有这么可骇的事儿?
桌下,钟明巍悄悄地握住了美芽的手,美芽这才悄悄地吐了口气,一边侧脸去看钟明巍,一边也翻手握住了男人的手。
“以是太后就不管先帝是如何死的了?”美芽只感觉周身恶寒,她张口结舌,半天这才又说上话来,“她不但不计算先皇是如何死的,把大皇子扶上了皇位,转脸又逼着徐氏嫡女下嫁于他,然后这对母子仍旧是母慈子孝,这场好戏一演就是三十四年,如何……如何这么可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