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不成能!”钟明峥一怔,随即便劲儿地点头道,“老四才多大年纪?他能懂个甚么?整天就只晓得皮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就是个甚么事儿都不懂的小破孩儿,父皇如何能够想立他为太子?”
“他多大年纪了?眼看着就十五了,”钟明峨浅浅地勾了勾唇,一边淡淡道,“老三,你十五岁的时候,还是甚么事儿都不懂的小孩儿吗?我可记得你十五的时候人都杀过几个了,呵呵,天家的人三岁就该长出三十岁人的心眼子,这才气在这座皇城里头安身下来。”
“你到底想说甚么?”钟明峥的脸沉得更短长了,“要说就说利索了,别一味儿装神弄鬼地恶心人。”
“我的确是不幸你,被父皇当作棋子使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现在还是浑然不知,”钟明峨摇着头感喟道,一边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一边又对上了钟明峥阴沉不定的一张脸,一边又持续道,“一样都是棋子,现在我是山高水远总算跳出这棋盘来了,可到底是兄弟一场,瞧着你这般不幸被人操纵却浑然不知,我瞧着到底还是心疼不是?”
“好,那我就说个痛快,”钟明峨一边放下了就被,一边坐直了身子看向钟明峥,“老三,你觉得父皇放了我出京师,就是筹算立你为太子吗?”
“莫非不是吗?”钟明峥对劲地抬了抬下巴,一边睨着钟明峨一边道,“父皇他白叟家,或许曾经更属意你当太子,但是却架不住你是个不祥之身,父皇纵使再如何厚爱你,也断断不会让你这个不祥之人介入九五,以是这才放你出了京师,现在朝堂之上,可就剩我这么一名皇子了,你说父皇不立我为皇子,还能立谁?莫非要立阿谁残废吗?”
“你这话是个甚么意义?”钟明峥的脸蓦地一沉,一边又嗤笑道,“都到了今时本日,难不成我还需求你来不幸吗?”
“不不不,安郡王自是没有即位为皇的命,不管是他身上的残废还是他的经历,都决定了,他到死也就是个从一品郡王了,”钟明峨摇点头,顿了顿,然后又一字一字当真地对钟明峥道,“但是老二,莫非除了安郡王父皇就没有其他皇子了吗?”
“不错,我现在的处境的确是不幸得很,但是不管如何说却也是性命无忧,可见父皇还是心疼我的,好歹给我留了条后路,”钟明峨缓声道,一边看向钟明峥一边怜悯隧道,“只是我瞧着父皇就一定也能心疼老三你了。”
“记得,父皇的教诲,我又如何敢不记得?”钟明峥冷冷地牵了牵唇,一边嗤笑道,“就是因为记着了父皇的教诲,以是这些年我一向在尽力在进步,这些父皇都看在了眼里,以是今时本日我成了父皇面前最得脸的皇子,也成了高你一头的正一品亲王,只是二皇兄怕是自幼被父皇表扬多了,也就懒怠了,若如不然又如何会落到今时本日、被父皇赶出京师的不幸地步?啧啧啧,都道是慈父多败儿,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