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府。

“是,奴婢这就去!”青荇忙得承诺,然后从速地披上衣裳就小跑着出去了。

钟明巍在王府用了早膳以后,便就出门了,庞毅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挺大的承担,美芽也一起跟着,眼巴巴地看着他要上马车了,却还舍不得归去,就站在门口巴巴地看着,眼睛里带着粉饰不住的担忧。

“真的不会有事儿吗?”美芽仰着头看他,一边怯生生隧道,“你这么顺水推舟将殛毙四皇子的首恶推到了平西王的头上,是不是太等闲了?万岁爷就不会思疑你另有其他的动机吗?荣亲王又不会猜到吗?”

凌晨。

“你放心,只如果事关平西王,万岁爷就算是再如何思疑也不会有所贰言,他这大半辈子都是用来战役西王较量儿的,这么千载难逢的机遇,我送到他面前,他就算是思疑我的动机,却也只会挑选顺水推舟,撤除平西王,”钟明巍小声解释道,一边顿了顿,又道,“至于荣亲王,他现在脑筋里想的都是如何能入主东宫,至于旁的他是不会多想的,而现在,我这一趟入宫,带去的动静,是万岁爷和荣亲王最想听到的。”

……

“终归谨慎一点儿的好,”慧妃放轻了声音,一边看着青荇道,“何况后天你就出宫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但是一点儿岔子都不能出的,凡是出了点儿岔子,就是就义了你和方侍卫的下半生,晓得吗?”

青荇怯生生隧道:“娘娘,不会这么严峻吧?我们但是甚么都没做,别人如何会遐想到我们头上?”

“管他是谁,归正奴婢就晓得,四皇子死了,娘娘的大仇得报了!”青荇咬牙切齿道,“奴婢一想起来是皇贵妃亲手掐死了小皇子,奴婢就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娘娘能怀上小皇子,喝了多少药汤吃了多少苦?奴婢常常想来,都心疼娘娘短长,但是小皇子尚不满月,却死在那贱女人的部下,但是偏生她却有两位皇子傍身,万岁爷为了荣亲王和四皇子的颜面着想,只是赐她他杀罢了,可真真是便宜她了!”

“青荇,对不起。”

“这类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慧妃缓声道,一边俄然握住了青荇的手,然后沉声道,“青荇,趁着入夜,你这就去找方侍卫,让他当着你的面儿,把我们平素来往的统统证据都给焚毁洁净,切不能留下甚么把柄,晓得吗?”

慧妃看着青荇的背影垂垂地融入了茫茫夜色,半晌,淡色薄唇里吐出了五个字――

“行了,事到现在,还说这些又有甚么用?”慧妃缓声道,一边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说的不错,不管如何样四皇子是死了,只是……”说到这里,慧妃停了下来,她一边拢了拢身上的毯子,一边又缓声道,“只是那扔石头的人到底是谁?如何偏生就和我们不谋而合呢?当真就是偶合吗?”

嘉盛三十四年六月二十六。

“归去吧,我一会儿就返来,”钟明巍冲美芽招招手,瞧着她还是站着不动,钟明巍悄悄地感喟一声,又折了归去,行至美芽的面前,伸手揉了揉女人软趴趴的头发,一边轻声道,“不会有事儿的,别担忧。”

青荇游移着道:“娘娘,您的意义是,有人猜到了我们企图,然后……诡计要将行刺小皇子的罪名嫁祸到长春宫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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