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翻开无菌盒,从内里取出缝合针,又取出麻药。
沈宁没有出声,只是伸手拿过针,利落地穿好缝合线,开端帮他缝合。
固然沈宁还没有毕业,但是,她不但多次察看过,一样身为外科大夫的老爸沈一舟无数次的手术,并且有非常丰富的临床经历。
沈宁立即就站起家,看向他的左手。
男人的手掌很标致,骨节纤细滑半点多余的赘肉,看上去应当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掌,虎口和手掌上却有一层薄薄的茧。
将缝合线打结,沈宁剪掉线条,用镊子夹过敷料覆上他的伤口,利落地帮他把伤口包扎好,粘上胶布。
“我是大夫,有权力决定措置伤口的体例。”
为了给她增加一些实际机遇,每年放假的时候,沈宁的老爸沈一舟都会,帮她安排到病院里做练习大夫。
那是一条极整齐的伤口,斜着划过手心。
男人走过来,将挂好的号放在她桌上,然后就向她伸过左手。
沈宁耸耸肩膀,“三天后换一下药,一周后折线。我帮你开一点消炎药,连吃一周。”
“我的左手受伤了。”
“好,不迟误您救死扶伤了。”冷小野笑着挂了电话。
“练习大夫?”
沈宁笑了笑,将手机塞入口袋,人就从椅子上站起家来。
“是的。”
但是自始至终,男人的手连抖都没有抖一下。
比起好多正式的外科大夫,也是有过之无不及。
“不需求麻药。”男人再次开口,“我是病人,有权力决定本身用不消药。”
男人的视野扫过她身上挂着的事情牌,“沈先生?”
阿谁伤口,整整缝了九针。
那道伤口并不是很长,却有点深。
沈宁高低打量对方一眼,“有甚么能够帮您的吗?”
十指连心,手掌上的神经是很麋集的,痛感也会很较着。
男人淡淡地说道,他的声音很动听,语气安静得就仿佛是在会商与他无关的人的伤口。
“没错。”
这又不是衣服!
标致?
明天早晨,因为带班的外科大夫临时有事出门,就把沈宁抓过来替她当班。
男人身上套着一身简练的玄色休闲装,头上戴了一顶玄色的棒球帽,帽沿压得很低。
沈宁看畴昔的时候,血水正顺着他的手掌一侧滴下来,幸亏,男人伸过右手按在了左手掌下,血水落在他的掌内心,如细碎的赤色珍珠。
电话那头,沈宁抬脸看看被推开的房门,“有病人来了,明天见面再聊吧!”
门被推开,走出去的是一个高挑的年青男人。
伸手托住对方的手背,沈宁绕过桌子,将他引到操纵台前,纯熟地夹过药棉帮他擦拭了一下伤口。
男人看看本身的手掌,“很标致。”
在他的手掌上,有一道伤口,正在流血。
沈宁收起手中的东西,“好了。”
“我需求缝合一下。”
“不消缝合,直接包扎便能够了。”
固然是早晨,还是带着一幅色彩很深的太阳镜,露在太阳镜外的尖削下巴,晶莹洁白,仿佛玉石砥砺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