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奉承小人的嘴脸。
“华陵凤家来的朱紫?”
蒋澄顷刻想起了那份被本身扯碎的罪行。
凤举就站在他身后,声音悠悠然入耳。
凤举身材微偏,斜靠在了慕容灼身上,用扇柄抵着下颏,俯视着蒋澄,嘲笑。
视野扫过被他扔了一地的碎纸屑,最后落在了刘良的尸身上,蒋澄猛地打了个寒噤。
俄然,耳边一句话如同鬼怪催命般传来——
蒋澄回身,这才发明在劈面的长几后还坐着两人,那等面貌与气度让他刹时便看呆了。
蒋澄脚底发寒:“如此说来,殛毙县尉之人恰是贵女了?”
蒋澄的气势刹时矮了几分:“贵女,县尉虽不是朝中大员,可也是向吏部备过案的,贵女此举是否不当?”
“如何?蒋大人觉得我措置得不当吗?”凤举腔调轻唤,浅浅的笑意中带着冷冽。
他这些年决计逼迫凤玧这一脉分支,现在,华陵凤家这座大山终究要来清算他了吗?
凤举起家,拖着长长的衣摆在蒋澄面前走过。
“蒋大人感觉,凤举是来与你讲事理的么?”
凤玧和凤琰压下心中讨厌,同时望向了他身后。
凤举却摆了摆扇子,开门见山:“不知凤举送给蒋大人的两份见面礼,大人可收到了?”
“元孝老弟与博阳府琰公亲身登门,本官有失远迎了!勿怪勿怪啊!额,未知华陵来的朱紫现在那边?”
就在此时,慕容灼说道:“一个鱼肉百姓、仗势欺人的县尉,有何杀不得?莫说是一个小小县尉,纵是县令,郡守,劣迹斑斑便该杀,死不敷惜!”
“我们凤家立族百年,根深叶茂,族中叔伯们都各安闲外立府,可即便如此,既是同根所出,便是同气连枝,分支庶族如有难处,或是受了甚么人凌辱,我华陵主家断不会坐视不睬。”
蒋澄喃喃自语,脑海中几次响着一句话:华陵凤家来人了!华陵凤家来人了!
“蒋大人,你将我八伯父一家关照得不错啊!待我回华陵禀明父亲……”
“你便是顺县县令,蒋澄?”凤举指尖拈扇,核阅的目光带着身居高位者的威压。
凤轩安静地说道:“有位华陵凤家来的朱紫想要面见大人,大人,请吧!”
他极力挤出笑容,想要说些场面上的客气话。
蒋澄惊诧昂首,没想到来者竟是华陵凤家那位嫡出的大蜜斯,将来的四皇子妃。
“家父,玉宰,凤氏家主。”
“贵女!”蒋澄膝弯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下官知错了!下官原也不敢与凤家报酬难的,是、是郡守大人说,忠肃王与凤家有夙怨,忠肃王曾任洛河郡王,在这洛河郡六十余县中,半数以上的官员都是王爷旧部,下官若要在洛河郡内保住官帽,就必须为忠肃王效力,让……让凤家在洛河郡……绝迹。”
清冷浸骨的声音让蒋澄如坠冰窟,几乎跪到地上。
蒋澄下认识便弯下了腰:“是,下官恰是蒋澄,不知贵女是……”
跨入会客堂,蒋澄几乎被门槛绊倒,他一改往态,满脸堆笑地向凤玧、凤琰打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