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浑浊的时候,能够用来洗脚。
老者说着话,已经当场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沧浪之水浊兮,能够濯我足。”
凤举四顾,还是不见任何人踪迹,或许是还没来吧!
清爽婉转的短歌,配上老者怡然得意的神情,在这冷风缓缓的山间竟透着一种深远意境。
“小郎君可会弹奏《沧浪歌》?”
沧浪琴配沧浪歌,意义不凡,凤举不知不觉间用上了师父教的指法,沧浪歌的意境更是阐扬到了极致。
审时度势,豁然处世,方为真聪明。
传话之人分开后,凤举有些懊丧。
她正要弹时,老者忽地说道:“且慢,我看小郎君这琴不凡啊!”
世事腐败时,可为百姓造福,世事混乱时,也无需以狷介矜持。
凤举心有所动,双手已然情不自禁地抚上琴弦,与老者的歌声相和。
河水清澈的时候,能够用来洗涤头顶的冠缨。
“小郎但是在此等人?”
老翁笑了笑,很有几分俭朴:“老叟不过一乡野闲人,俗名不敷挂齿。倒是小郎,气度雍容,非池中物。小郎君身负琴囊,看来是个琴者。”
“沧浪之水清兮,能够濯我缨。”
闻知馆表里人满为患,就连太子和睿王萧鸾都到了,可包含批评师席公、白桐知、曾经说要每一场都会旁听的琴师刘昶……这些关头人物倒是迟迟未至。
“是!”
当他走近了,只见其须发斑白,面庞清癯,不算非常出众,但却神态高雅,即便身处山中荒草波折之处,也别有一股落拓意态。
没有复书吗?
凤举含笑,这老先活力质不凡,又能识琴,看来应是个隐士。
琴音与歌声飘上了山顶的待鹤亭,亭中鹤亭六俊除了温伯玉,其他五人都到了,另有衡澜之,席公,刘昶,江古等人。
“大蜜斯,车马皆已筹办安妥,能够解缆了。”
本日,是三月七胜之约的最后一场竞琴会。
凤举的马车行至半路时,被童儿拦住了来路。
遵循衡澜之的叮咛,凤举登上了鹤山,在快到山顶时,停在了一棵苍松旁。
“敢问先生何人?”凤举拱手作揖。
琴音歌声垂垂止息,人们各有所感,神情各别。
但是摆布都不见衡澜之的身影,更不见其别人,在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以后,一道灰红色的身影呈现在了她面前。
来人头戴斗笠,身着麻衣,脚蹬草鞋,后背还背着一根鱼竿,乍一看仿佛就是个渔翁。
凤举稍稍怔愣。
“哦……恰好老叟也乏了,要在此歇一歇,这山中冷僻,不知可否请小郎闲弹一曲,只作打发时候?”
凤举撩衣,席地坐在了苍松下,取出沧浪。
以后,马车改道,向着城外驶去。
“传闻是去赴那位凌波才女之约了。”衡澜之答着,望向山下。
卢亭溪感慨道:“看来这谢无音名动华陵,确非浪得浮名。”
老者已经开口顾自哼唱:“沧浪之水清兮,能够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能够濯我足……”
“如此,小子艺拙,老先生随便一听罢。”
裴待鹤道:“温伯玉呢?他本日不来,真是可惜了!”
“难怪!何人何事都压不过岳渊渟在贰心中的分量。”楚秀笑对劲味深长:“不过,难保温伯玉不会有眼拙的时候。”
慕容灼,实在是没有知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