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郡王玩味地笑着,命人去请。

“咝!莲风?衡十一的莲风怎会在凤家女郎的手中?这可真是奇事一桩!”

慕容灼对这些谛视视若无睹,横眸扫向凤举,见她坐得稳如泰山,烦躁的心古迹般的定了下来,别有闲情地抚玩起了歌舞。

只是洛河郡王爱好风月,从不屑于党同伐异。

“请将此物呈予郡王,便说,华陵凤氏阿举求见。”

慕容灼环臂抱胸斜倚在门框上,端倪清冷。

“做我该做之事。”

而她身边的慕容灼,在踏入厅中的刹时便已艳惊四座,就连厅中翩翩漫舞的舞姬们都黯然失容。

门外,凤琰的声音传来:“阿举,你眼下养病为重,这些事你便不必过问了。”

慕容灼冷喝一声,敏捷将门带上,将她往屋内拖。

乍一收到下人呈上的羊脂白莲玉佩,他有些惊奇。

慕容灼仿佛猜到了甚么,迷惑地看向她:“你说潘充并非真的一手遮天,另有何人?”

用慕容灼的话来讲――

……

两人乘车到了郡王府,凤举取出衡澜之相赠的玉佩莲风,在指间抚摩了半晌,才谨慎递予门奴。

洛河郡王不经意地扫了两人一眼,挥手表示他们看座,但是他看似一心只在歌舞,眼角余光却在仔细心细地打量着两人。

对此,凤举不予置评。

可凤举又岂能坐得住?

“你出来做甚么?”

洛河郡王正与三两朋友在府中赏识歌舞,切磋新收的舞姬如何曼妙,新编的曲目如何委宛。

她体味慕容灼此人吃软不吃硬,便冲着他眨眼睛,软软地唤着:“灼郎!”

如此一来,倒是洛河郡王耐不住了。

“洛河郡王。”凤举唇角斜勾。

擒捉潘充也好,找到失落的财帛也罢,只要有人,统统便可迎刃而解。

“不!”凤举的声音淡淡的,自屋内传来,“他并非真能一手遮天。”

“看来在洛河郡内,潘充沛以一手遮天了。”

好一个北燕长陵王,绝世美郎君。

“这洛河郡王的做派,以你们晋人那一套评价,便是风雅淡泊,但说到底,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封地百姓置身熔炉,他却视若无睹,耽于安乐,此人,昏庸,脆弱、无私!这是你们南晋皇族与士族的通病,南晋,有救了!”

“哼!你现在自顾不暇,站都站不稳,还想做甚么?”

同为皇室宗亲,忠肃王虽握有京畿巡防营,但洛河郡王也把握着洛河郡六十七县的城防,其势一定逊于忠肃王。

凤举一袭红衣,却戴着纱笠,看不清面貌,但一身华贵之气足以令民气服。

“灼郎,我或答应借来兵马。”

他拎起手中的莲风,说道:“莲之风骨,洁身自爱,独抱幽怀,矗立独秀,衡十一对此莲风但是爱之如命,凤家女郎,他既能将此物赠送你,必是视你为交心知己。衡澜之的知己,曲乐之上必有不凡成就。”

凤举和慕容灼被请入时,厅中的歌舞仍在持续。

凤举神采惨白,眼神却尤其果断,她咬着唇角,捏住了慕容灼乌黑清冷的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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